第62章 可是无论如何
“二爷爷!”看见南宮肃被弹了出去,迩豁纳转头笑看着我:“还你教我折纸的人情。”我感
点点头,然后看向南宮肃。
南宮肃好像不会疼一般,立刻又支起⾝来,迩豁纳便勾
一笑,抬起手便凝聚出一个亮球,大力推了出去,包住了南宮肃。迩豁纳叹气摇头摇:“真真惭愧,论武功我这个散仙竟还比不上肃兄,不过要说术法还是能困他一阵子。”
这时我缓过神来,赶紧走向南宮月,扶着他的肩膀,着急问道:“二哥!你没事罢?!”南宮月笑着看着我摇了头摇,我呼了一口气,被他刚才倒地不起的样子给吓了一大跳。
迩豁纳走过来,把起南宮月的脉,然后转头和说:“丫头,去和你爹爹说说话,让他冷静下。”
我转头看向南宮肃在术法球中不停的敲打狂
模样,犹豫的转过头来看着二货。二货撇撇嘴:“你爷爷说的话都不听了,暂时出不来的,安心罢。我且帮你二哥运运气。”看着南宮月苍⽩的脸,我只好点点头,走向南宮肃,这时迩豁纳用⾝子挡着晴儿,架起南宮月去到一边矮灌木处,轻声道:“吐罢。”
“咳咳!嗯…”南宮月再也忍不住,皱眉扶着
膛,将含在口中一口⾎噴洒出来“唉”了声,迩豁纳摇头摇:“真不知汝是否你爹亲生孩儿,下手竟这般重。”然后便扶起南宮月打坐。
在⾝后为他运神提气。我弱弱地走到被困的南宮肃面前,低低唤道:“爹爹…”南宮肃见我来了,便举起两手不停地敲击着我面前那块灵力球,我有点惧怕得退后了几步。南宮肃见无法接近,便心中哀神心伤,缓缓地跌坐在地上。我看见南宮肃犹如困兽一般的神情,有点不忍,便也靠近着走到他附近坐下。
环着自己的腿双,我低声说道:“爹爹是想起娘亲了罢?”南宮肃整个浑⾝抖了起来,痛苦地说道:“你杀了我罢!你杀了我罢!”我低声问道:“是因为那纸机飞么?”南宮肃紧咬牙关,只见牙龈被咬得一跳一跳的。
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问道:“爹爹不如和我说说你和
儿的故事可好?”南宮肃阖上眼去,似在回忆,似在思考,过来好一阵子。
他呼了口气,缓缓说道:“那时在天山,与
儿戏耍,她说要与我比试谁能扔得纸片更远,她那时,便是折出这“纸机飞”来。”我看着他,只觉他嗓音低沉好听,我便像听书的人一样,静静看着他。
“那时我尚年you好胜,便使了诈,驱动內力将纸片飞出,她知道后,不单没有怪我,直接判我输了去。反而认真的将我们的折纸取了回来,气鼓鼓的让我重来一遍,呵呵。”
南宮肃似想到什么好玩的事,像孩子般的笑了。我就这样一直听着,听到南宮肃诉说着将
儿带回南宮府后的一切开心,甜藌。
诉说着他有多么着
于她的聪颖与孩儿般的狡黠。听着听着,不觉也被他们这段动人心魄的感情给昅引了,也完全没有去注意到,那灵力球何时消失了。
“后来,她便留下了你,丢下了我。”说完南宮肃转头过来看着我。我轻声道:“所以爹爹一直都在等…等…娘的转世么?”他噙着笑温柔的点点头。
然后望向天空:“我答应过她的,没到死去一刻,都不会食言。”说罢苦笑着垂下眼去:“只是这一等。
等了好久,等得好长,等到我已经耐心全失…我此时只想,随着她去了,便好。”南宮肃叹了口气,认真的望向我:“晴儿,杀了我罢,此刻我生不如死,死在她女儿手中,如此倒甚好。”
我有些心疼的摇头摇:“爹爹不是答应过娘亲么,怎可食言呢。”“哈哈!”南宮肃自顾自的从鼻腔苦笑着。我听着那一声声比哭还难听的笑声,不知怎么办才是。
“晴儿,若你被关在一个暗无天⽇的冰冷囚笼中,已度过十余二十载,且不知是否余生都在里面度过,你是什么感觉。”我闭上眼摇头摇:“怕是早已自缢了。”
他看着我,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心,不停大力点着“晴儿,我的心,已被她囚噤了那样久,难不成,我还不能解脫么?!”说罢便闭着眼颤抖着:“我好恨!我好恨!”
我看他这般模样,也不知怕为何物了,便栖⾝坐在他旁边,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肩膀。低声哄道:“爹爹都已经等了那样久了,如果这时才放弃,岂不前功尽弃。若觉得将自己的心关着那般难受,不如就放它出来罢,别画地为牢才是。”
不知南宮肃是不是真的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了,他散发出的戾气慢慢的消失了。只闻他低声问道:“若一世都等不到如何?”我怕他又想不开发狂,便把心一横:“那女儿就陪你等,陪你找。”
***南宮肃站了起来,嗤笑了一声:“晴儿就这般拽着一批人在⾝后,陪你一起与我找寻么?”我疑惑道:“爹爹何意?”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勿叫将
儿找到之⽇,晴儿倒丢失了自己去。”我甩甩头,还是听不懂他说什么,他没有理会我,转过⾝去,道:“无论如何,抱歉,还有…谢了。”说完就走向南宮月他们去。
迩豁纳见南宮肃走了过来,便慢慢收回帮南宮月运的气,然后起⾝笑道:“就知道那⻩⽑小丫头有本事。”南宮肃作揖道:“让迩兄见笑了。”
迩豁纳不在意的摇头摇,南宮肃便坐在南宮月⾝后,提起內力输了进去。南宮月感觉道一股內力输⼊自己体內,受伤的內脏感觉到温温暖暖的感觉,便惊讶睁眼看去:“⽗亲!”
“莫动!”南宮肃低喝了一声,南宮月便闭上眼去,只觉体中內力充沛不少。迩豁纳无奈摇头摇:“肃兄还真是舍得呀…”
这时我也走了过来,看着南宮月嘴角还挂着⼲涸的⾎迹,我惊讶捂着嘴,问向二货:“二哥不是说自己无事么?”二货没好气得瞪了我一眼:“丫头真真非一般迟钝,那样接下肃兄全力掌臂之力,內脏未被震碎已是大幸。”
我顿时心痛得不得了,可是看着南宮肃好像在帮南宮夜疗伤,便也不好再打扰。站着看了他们好久,从一开始的担心变得有点着急,便拽拽二货的袖子,低声问道:“还要多久呀…”
谁知二货居然表情凝重的说:“小丫头你刚才与你爹说了些什么,肃兄将那么多內力输给这小儿,元气怕是叫大伤了去。”
我惊讶看着他,低声问道:“元气大伤?怎么回事啊?”二货没好气的弹了弹我的额头,说道:“內力乃练武之人的真气,运功力量都靠內力。若內力多度流失,轻则⾝体不适,重则功力退败乃至內伤。”我心中一惊,莫非二货说的內力。
就是昅星大法昅取别人內功的,那种內力么?瞬间心情矛盾得不行,又希望南宮月能没事,又不想南宮肃这般做法,可是无论如何,要怎么做自己都无能为力。我只好转头向二货求助道:“二爷爷…你快想想办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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