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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战无不胜
 现在的问题就是这样子走上路途以后,这个受刑的女人是无论什么事情都没法自己去做的,她也没办法更衣沐浴和解手便溺。

 女人在大河边上的荒滩里站直身体,面对着土塬山坡和驿站客房慢慢分展开自己的两条腿,她的腿很长,她自己知道,她也知道麻布裙衫下面出的两支小腿很结实,膝头是硬的,皱的。

 而筋拔华润。围在她身子前边的三个兵士散漫无赖地朝她看看,其中一个提起一条木头短来从下往上拨。

 他用木把她的麻布围裙挑高到了比髋骨更高的地方。女人里边并没有穿着抹和亵衣,她里边的丘陵沟壑暴如一张山水图画,那人用子连的捣弄两下,说了一声,

 这就是起解一千里的放女人。到了驿站歇夜以前,人家领你到门外路边上要你掉一泡。还不准你蹲下,还要你端端正正正的对准了大门。水奔涌下去的样子她看不到。水落地飞溅在脚上的点点滴滴她感觉的到,那个兵也朝一边避让。

 他连人带着子躲出两步以后,女人感觉到刚被掀开了门脸的囚衣沿着自己的小肚子扑簌簌滑落回去,把她的下体门户,两条赤腿和潺潺水一起笼罩到了一起。

 热的的布幅水淋淋的贴在大腿周围,现在的水是沿着两条赤腿往地下淌,那个兵说,你这个妇人是有多腌臜。

 那么大年纪了还子,连小狗崽子都会撒呢,他手里从前边出的木挥开到了身后,啪的一声砸在女人的股上。不准憋住,完!

 完了?这回几个兵一起咧开嘴发笑。走走走,边上那么大条河呢。哥哥们给你洗干净的地方去。站着撒一泡远远不是这一路上最坏的事。

 女人囚衣赤足沿着汴京的大街行走过去,她颈子上的木枷是用铁链系在前边牛拉的囚车上,囚车的木笼里边飘飘扬扬的,是她太婆母满肩膀散的白头发。白天赶路的时候你想要方便一下?

 押解的军爷们朝你看看,笑。反正最前面拉车的老牛是不会停下步子,也没有人去牵它的鼻子叫唤它停。你自己留神着你自己,爱干点什么干点什么。

 走出汴梁以后女人沿路往自己的身子上方便,三天没有洗澡,三天没有换过衣服,连衣服带人臭气熏天。

 三天以后兵们把她领进了路边的小河沟里,提起一把快刀沿着她的前腋下整整划过一个圈子,把她的麻布套衫分割成了上下两截。

 套衫上半边的圆领袖子都被用刀刃割开扔掉,下半边解开系扣就是一面宽幅的麻布,随手也给扔过一边,那个时候佘老太婆也被领出了囚车,佝偻蹒跚的走到了河滩边上。“老不死的婆子,给你家孙子媳妇儿洗洗衣服!”

 老不死的婆子洗完衣服以后也给自己洗澡,她脖子戴枷,不过没有枷住两只手。老女人使用自己带着铁链子的手脚,还能把这些事情颤颤巍巍的全都做完。军爷爷们亲自动手给带上枷板不方便的媳妇洗澡。

 剥干净了的年轻女人站定到齐膝深的水里,女人的肢被男人胳膊往后边一揽,另外一只大手就从底下的沟谷里顺势摸了上来。前边的男人当然也不消停。

 正手反手几下巴掌,打的她的房左右晃。男人手上满满的一把茧子粝磕绊,她自己一整条沟谷上下,热铁烙出来的疤痕也是磕磕绊绊。

 可是那些东西来回的磨蹭,抓挠起来,还是会有点感觉。既恶心,也有感觉,那就像是一群蛤蟆沿着你什么也没穿着的赤肌肤爬过来了。越是有感觉就越是恶心。

 洗完的衣服搭在木头枷板上面等着晾干,婆婆和孙媳两个女人走回过夜客栈的时候全身都是赤条条的,官家没有多备下一套换洗衣服,兵们也没有办法。

 走进客栈的门前门后那些闲散人等指指戳戳的都不用多管了,回到房里以后赤条条的蹲在地下,周边围上的十多个兵,个个都是犷豪放的汉子。汉子们说,嘿。

 那个做媳妇的,爷爷们都吃过饭了,咱们现在来干点什么?老婆子啊…你好好的看着,看爷爷们怎么弄的你的媳妇儿叫唤,高高兴兴的乐上天去呢。

 从那以后上路的女人就是一直赤条条的敞开整副肩膀和两支手臂。宽幅麻布围拢在她的前腋下,撕扯开几条布片,当成带子从肩膀到围裙大概的系住。这以后再要想想穿的就很是方便。

 前边那五十间长亭都是这样的走过,摸过,而且睡过,一路晒雨淋的走下来,这唯一的一幅围裙当然就变成了零星披挂的碎布条缕,就算没法看到,女人也知道自己身子上哪些高低起伏的疙瘩是见着光着风,若隐若现的。

 不管怎么样的见光风,她的脖子被牛车牵住一步都不能停下,有多少村庄,驿站,沿途一千里闲人过客有多少指指点点的都是一晃而过。

 兵们说笑着用大杆子拨她的长腿:“果然是当过将军,骑过好马的婆娘,两条大腿光出来爽快利落,乖着呢,顺着呢,啧啧,就跟土塬上边长出的两支白杨树杆一样一样,”说你这婆娘。

 其实也不是兄弟们跟你有什么过不去的地方。一路要这样消遣下来,都是上边郎中啊将军啊什么的特别吩咐过了,大嫂多包涵着。咱们当差的,说有多,就有多,就是一群朝廷给饷养的狗嘛。

 那还不是当官的说一声咬,就得扑腾上去咬人几口啊?***口口相传的民间故事像一大群骡子。

 它们跑起来像马,叫起来也像马,但是它们全都是被驴干过的杂种。天门镇是一座距离大宋京都非常遥远的边疆小城,驻扎在天门镇里的潘将军很讨厌那些关于他们家的民间故事。

 可是他是一个人,没法干掉整个帝国里叫的所有骡子。潘将军并不是一个带兵打仗的将军,他的祖父潘美才是。

 潘美是这个王朝最了不起的那一伙开国将军中的一个,也是故事里最坏的大臣,全宋人民一致相信就是他阴谋陷害了忠报国的杨老令公,才造成了今天这样辽国坐大,江山沦丧,生灵涂炭的艰难时局。

 凭借着先辈战功的福,潘家以后几代总是能够得到一些不算太大可也不能小觑的官职。被称为将军的潘在帝国的西部攻略中担负的责任是土木建筑,还有转运粮食和辎重。

 他的辖下统制有三千人马,不过大多是顶着兵士名头的力夫和工匠,再加上放配军的刑徒。能像爷爷那样当一个天下招讨平辽镇夏大元帅当然是威风,可是打战是要死人的。

 你要打的对头那边也是几十万条舞刀弄的汉子,咱们又凭什么相信一定是宋家的军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万一要是到了两军对圆,拍马出阵。

 然后被人家一刀就斩于马下了呢。所以潘将军并不讨厌筑城修路,遇水架桥这种杂碎勾当。修造工程都是要有了一笔一笔拨付的钱款才能开张,能有那么些水的账目经手,肯定不会是一件坏事。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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