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疾不迟
跟下去的一天一夜里他们吃完了郑家存在地窖里的小米荞麦,一遍又一遍的睡郑家的女人。十七岁的廖豹子跟着大家一起睡了郑长乐的老婆,要是早几天在乡路上见到这个女人。
他准会恭恭敬敬的叫人一声婶儿,现在他见到了婶儿那副一直被蓝色斜襟长袄严严实实包裹住的鼓鼓囊囊的
脯,
光溜滑,酥松绵软的样子。
豹子也睡了郑家的大儿媳妇和他家十大几岁的女儿,他一直管郑家去年才过门的新媳妇叫嫂子,其实郑家的闺女一直管他叫哥的。
亲眼见着家里男人都死绝了的长乐老婆又哭又骂闹的没完,被轮过了好几遍都不肯消停。李大碗叫来两个汉子按住女人,他用砍刀花了半支香的功夫割掉了女人两边的
房。
长乐老婆被拴住脖子吊到了大门底下,那样她就哭不出来了。提着砍刀的李大碗说,想活命就听话!
谁再吵吵老子活扒了她的皮!另外两个听话的年轻女人比长乐老婆多活了一天一夜的命,除了让李大碗廖豹子们轮来轮去的睡。
她们还听话的给睡完了自己的男人做了三顿吃食,被睡过了的女人都没有穿回衣服,郑家妹妹和她家嫂子
赤条条的站在堂屋里的八仙桌子旁边给大家擀荞麦面条,大家围着她们起哄笑闹。
其实年轻女人们也没有穿鞋。豹子顺着铺地的青灰砖头上四只
移顿挫着的光赤脚板一路看将上去。
那两条整齐白净的女人身体,一用起劲儿来身形摇晃,上面堕坠的
子要晃,下边绷实了的
股也晃,郑家姑娘的小
头上还拴了一对放羊时候给头羊挂的铃铛,人一用劲擀起面来活泼泼,脆生生的响。
这件花活儿应该就叫个
铃面。豹子在当农民的时候听人说的土匪故事里就有。土匪打进了良家,抓住女人给自己做饭的时候就兴这个,都是要先剥光衣服,再然后给她
上挂个铃,做饭就做面食,一擀起面来动静特别大,特别有一种
的乐活劲头。
现在豹子把这事眼见了一个实在,而他自己就当上了那个攻打进了良家的土匪。十七岁的土匪廖豹子觉得自己全身在那一天一夜里充满了
的劲头。
那的确不是他头一次睡女人,可那一定是他头一次翻来覆去,没完没了的睡遍了,睡够了,大的、中的、小的三个女人。廖豹子也是第一次见到了该是被叫做刑拷那种事的
办路数。实际上到了最后的那一夜里,打进了良家的土匪们所做的全部的事。
就是使用出各种凶狠毒辣的法子折磨郑家的女人。因为李大碗猜测郑家可能埋藏有首饰珠宝,他要她们说出藏匿的地方。廖豹子以后一直记得那两个赤身
体的年轻女人在皮鞭
底下挣扎哭号的样子,其实是,他一辈子都没有忘掉,不过话说回去那一天的晚上。
其实他们搞到最后也没有找见什么珠宝,女人们说出来的抽屉夹
,炕
和墙
,全都是被打急了的胡说八道。到最后李大碗用的家什是在灶膛里烤红的锅铲,也许廖豹子也被撺掇着用了。
他把那东西往他的郑家嫂子
房上一摁就是一片巴掌大小的,黏黏糊糊有黑有红的鲜
,人皮全都变成了浓汤和油。
他们也绕着圈子烙烫了女人的肩背、肚子和大腿。烙完以后半死的女人招认她是把金戒指
进了肚子里边,然后他们就剖开了她的肚子,当然。
那里边还是什么也没有。廖豹子知道这已经不是什么金戒指银耳环的事了,这就是那股子
劲头,正在从他们这些男人心底下往外鼓涌,他还知道这种
和睡女人是有关系的。
虽然他一时没法想明白为什么这样狠命的揍女人会和睡她们有关系。廖豹子现在知道男人有两股子心气,一个是要吃,还有一个是要睡,吃完了就要睡,或者说吃正是为了睡。男人一辈子拼死拼活,逆天赌命也要去做的也许就只有这么两件事。
廖豹子跟着他的土匪兄弟和储藏有粮食的庄户拼命,和更多同样是抢粮食的土匪拼命,后来又和前来清剿的官军拼命。
赌命就是有生也要有死,李大碗很快就死了,接替他领头的张三李四王五麻子都死了,直到那时候他们抢的都是汉人的东西,杀的都是汉人,因为他们自己就是汉人,他们所要逆的是汉家的天下。
等到发现光是靠着自己打不赢汉人官家的时候,他们就只能去投奔官家的对头,更加西边的大夏就是那个对头。
二十年以后的今天,大夏将军廖豹子看起来是一个还没有赌输的人,不过生活还在继续,寻死觅活的游戏也在继续,廖豹子以后知道,天门就是他这辈子遇见的最大的赌局,其实还在开局的时候他就知道。
他自己正追赶着的人很重要。对方的马很好,兵器和铠甲也很好,分派出来堵截追兵的战士士气高昂,似乎都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而且他们还一直驾驭着一辆骡车,照理讲人在逃命的时候应该骑马而把笨重的车子扔下,所以廖豹子很想知道那辆车子上装着的到底是件什么东西。
但是他现在已经往宋人的地界里孤军深入了一天一夜的路程,这一场追踪对于他自己也很危险,他现在只有十个人,可以轮换着用的十八匹马。
而且他的马们已经非常需要饮水和喂料了,他已经看出逃亡者们曾在城外的泉边饮马,那里的蹄印和车辙都还新鲜,约莫就是半天的时间。
他也猜测那座城已经是一座空城,因为他巳经派人骑马围绕着天门侦查了一圈,各个城门都有人群离城出走的痕迹。
而他们熟悉的那架骡拉木车由西门进,自东门出,仍然在继续向东的逃遁之中。大半辈子出生入死的廖豹子当然不是平白无故的就能活到今天。
他现在对西部这片一千里地的每一座山每一条河了如指掌,闭上眼睛就能回想起每一条路上的沿途风光,要是睁开眼睛看一遍地下的沙土。
他能知道这地方什么时候跑过了一匹马,一条狗,走过的人那就更不用说了。西夏军的汉人首领廖豹子当时决定停驻在泉边略作休整,特别是要让战马饮水吃草。
而后才是连人带马鼓足气力再做冲刺,他当然希望可以毕全功于此一役,不过他心里其实知道,如果这一击还不能得手的话,他就要收兵回撤,放弃掉这单生意。
廖豹子在心里盘算着这些的时候面无表情,他当时提起一杆长
,招呼四个兄弟跟随自己沿着从泉边通向城门的土路走到了一半的地方,他并没有打算进城。
但是他需要监视那座可能具有敌意的城池,正是在那时廖豹子看到始终大敞着的城门里变生出了一些响动,他注视着那个男人走出门
,高举起来一面投降的白旗。还有就是男人身边的另外两个女人。
廖豹子手拄着
杆,矛头傲然向天,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们三个,在风尘墙头和飒飒胡杨,以及一两声零星狗吠的背景中,不疾不迟,步态平和地
面行走上来。
男人是一身宋国军士的装束,那人没有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而两个女人全身一丝不挂,她们黝黑的臂膀腿股上的筋
倏忽隐现,她们的赤身上盘带的铁锁铿然作响。中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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