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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意外地发现
 不止我的嘴里,我的胳膊上,口,全是黏糊糊的不明体,他给我拿了罐啤酒,替我用纸巾擦干净,然后我们重新躺回了上,一边喝着酒一边聊天。

 他的声音很低沉,很有磁,标准的巴黎人发音,听起来简单易懂…哪怕很多词我并没有学过。黑暗之中,我忘记了他的长相。

 只听声音和谈话内容,似乎有种让人放松的魔力。学霸的力量?高情商的力量?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这么多天以来,我难得地能够同人开诚布公的交流,说出我所有的恐惧所有的望,甚至一一描述所有我睡过的男人,他并不介意。

 他也对我讲了他在tinder约过的女孩,或许因为我们都知道,对方并不是自己的菜,交流反而变得轻松起来。

 而心情轻松的我,法语说得也好了很多,明明没有多少词汇量,却能惬意地表达自己的想法,详细地描述每一个细节。

 我已经忘了聊天的具体内容,似乎我还给他科普了好多养生饮食常识,我们谈了政治,谈了突尼斯和中国(他是突尼斯人),谈了家庭的创伤(我们都跟自己爸爸好多年没说话了。我是因为被家暴。

 他是因为自己父亲不允许他出国读书,出国之后就断了)。拥抱着聊天、被指到尖叫呻,同样的循环在那个傍晚重复了七八次。

 早对我来说似乎已经不再是个困扰,我喜欢拥抱,甚过爱,何况在他面前我这么自由,内心压抑的小恶魔全开。我甚至强迫他给我口了一次。再度拥抱着开始聊天时。

 他摸着我的胳膊,忽然问:“这是什么?”一块斑驳痕迹。我说:“大概是个疤吧…”说到一半。

 忽然反应过来:“不对,这是你留下的!你这个混蛋!”他搂住我,吻了我。我想,好吧,留点斑就留吧,当做被学霸开光了,之前看过一个段子说,一个女生从来没有高过。

 她的一个拉拉朋友替她找了另一个T,两人于是搞了一次一夜情,而这个没有高过的女生,一夜竟然高了11次,以至于第二天在公司,周一的早晨,竟然面带微笑告诉所有人今天要加油。

 并且在中午就忍不住再度给那个一夜情对象发了短信,哪怕她是直女,直到这一天我才知道,原来仅仅靠手指就高这么多次,这种事情真的存在,而快强烈到甚至超过做本身。临走。

 他又给我叫了个uber,送我回家。我在路灯下吻了他两次,恋恋不舍,但是回头的一瞬间我便知道,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我不喜欢他,我只想和他做朋友,但对于他来说,我作为朋友的价值可有可无。

 他是个勇敢的人,在异国他乡靠着自己的力量,一边赚钱一边读书,一点点建立起自己的生活,而我呢?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连勇气都要靠一夜情来充值。

 我不会再见他了。我需要努力过好自己的人生。***我是双恋,我谈过一个女朋友,我从来没有和女孩做过爱。

 但是我很想试一试。所以Mary邀请我出去的时候,我爽快地答应了。和女孩约会,节奏大抵和男生不同。

 尽管是Mary主动邀请的我,说什么我们可以一起谈论一下科幻小说、练一练法语、一起看着巴黎的夜景喝一喝酒,我却始终觉得,这不过是一次普通的约会…至少是肯定不会上的。

 和Mary见面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夏天的巴黎天还没有黑,Chatelêt附近的泉广场聚集满了凑近音箱、自顾自跳着街舞的年轻法国小孩,她对我说的是另一个泉。

 但是我找错了地方,于是我坐在原地等她过来,她告诉我她穿了红衣服,我说我也是。见面的时候我才发现。

 她的红衣服指的是一件精致的雪纺衬衫,而我的红衣服,是一件四十块包邮的宽大卫衣。到底谁是同恋?显然我比较像。我们先去买了瓶酒,长相思,接着散步到了巴黎圣母院。

 夜晚的圣母院依旧有游客,我们坐在正对教堂的台上,聊天喝酒,这时我才鼓起勇气仔细看她。

 Mary的个子不高,比我还矮一些,面容带着股亲切的家常感,她很活泼,一直唠唠叨叨说个不停,但是又有耐心听我说的话,慢悠悠替我猜出每个我想说但记不住的单词。和女孩子交谈,感觉同男人交谈完全不同。女孩子有女孩子之间的话题,女孩子特有的节奏。如果说这种关系像是闺蜜。

 或许有些奇怪…毕竟谁会想和闺蜜上呢?但或许女生和女生的爱情就这一点要胜过异恋,我们先是闺蜜再是恋人,默契比男女关系要高上不知道多少倍,她在讲话的时候,我就在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东西。

 终于,话题谈到了取向上。我对她讲,我有过一个女友,我很认真,而对方似乎逐渐变得可有可无,最终我伤心黯然离场,再也没有谈过恋爱。

 Mary搂住我的背抚摸,像是看见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感慨:“她是你的初恋。”就在这一刻,我忽然很想吻她。与我相比,Mary娇小到不可思议。

 或许男人的保护就如同这样,当你面对压力时,一个活泼可爱的恋人扑进你的怀里,絮絮叨叨开开心心讲些有的没的事情,整的烦恼都会一扫而空。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比起与男人约会时放肆张扬的我,此刻我胆小慎微,甚至连牵她的手都不敢。喝完了一瓶酒,我们都醉了。我们决定回去。

 但在回去之前,我们需要洗手间。勤劳的美式快餐店这时便出场了。我们找到一家Subway,她解决问题。

 然后买了三块曲奇饼干。我们走在路上啃着饼干,醉眼朦胧。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从法语换成英文,她是在美国长大的法国人,英文比法语还要好些。语言切换时人格似乎也换了过来。

 她不再是那个温柔礼貌的可爱女孩,她的言谈之间带上了几分淘气,她对我说,我饥渴得要命,原来这不是一场单纯的约会。我应该想到的,她并不是同恋。

 喝酒时她对我说,自己谈过几个男友,但是意外地发现,自己似乎对女孩也有那么一点点小情愫。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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