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为何会给写信
“你是…皇室中人?”僧人的嗓音暗哑,明明是问句,却又说得肯定。安常疑惑,今
想着是来的寺庙,还特意选了极为朴素的服饰。“你是如何得知?”她问。两名侍卫和侍女都谨慎起来,生怕他做出什么伤人的举动。
“你长得和她有五六分相像。”僧人喃喃自语。“她?是谁…”“她不让我提她,但是她都故去二十年了。又如何能管得了我。”故去二十年?安常明明不了解绪禾公主。但就是想到了她,他说的,就是她吧,那个游山玩水,
诗作乐,肆意洒
的公主。
“没想到我和绪禾公主,竟有五六分相似。”安常说,抬手示意让其他人屏退。“你知道她?”他惊讶。“父皇临终前,曾提起过她,说她肆意洒
,潇洒自在,只可惜英年早逝。”
“先皇竟还会提起她,不是下令所有人不得议论吗?不是视之为皇室
辱吗?”他略微有些激动。
“可能,绪禾公主的潇洒,是所有皇室中人都求而不得的吧。我们总是身不由己,总是被此束缚。”
人人都羡慕皇室中人,生来就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他们也总是被
着做出很多不得已的选择,从此走向深渊,后来,安常在祠里待到申时才离开,因为这个僧人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当年,绪禾公主对状元郎驸马一见钟情,成婚一年后却发现他另有所爱,自觉被背叛,因而提出和离,驸马竟是一口就应下了。绪禾公主年轻气盛,又从未受过这种委屈,气得直接领了三个面首进了公主府。
驸马依旧无动于衷,绪禾公主这才明白,自己无法强求,本想放几位面首离开,却发现这几人有才之人,学业
进。
彼时正值皇权
替,政局动
,绪禾公主便想培养他们成为自己的力量,因此将他们全都留下了。其中一人却动了歪心思,想通过公主走更快的捷径,直接给公主下了药爬上了她的
。公主醒来后雷霆大发,直接下令处死那人,对另外两位面首也不再信任。
“之后有一次,邻国使臣来访,一同前来的还有邻国公主。皇上为此举办了一场诗会,公主虽对我冷若冰霜,仍是带我参加了这场诗会,因为她知我最擅诗词,想让我借此机会得到圣上赏识。”这位僧人名叫袁冉之。
当她提到自己的名字时,安常惊讶不已,因为如今他的诗作已是广为
传,尤其是,他的情诗,那一
,袁冉之果然大出风头,不仅获得了圣上的赏识,也获得了邻国公主的青睐。邻国公主像圣上请求袁冉之。看懂了他眼里的不愿,绪禾公主不肯放人,场面难看极了。
邻国公主气急败坏,诗会次
就往公主府
了六个异国美男,还刻意散播了出了不少谣言,说是绪禾公主荒
无度,不知廉
。从此,绪禾公主名声尽毁。绪禾公主一开始还是想要挽回的。
后来确是不甚在意。当时局势实在不稳定,内忧外患,他们都无法轻举妄动。另一边,袁冉之的才能获得圣上赏识,而他却自请留在公主府。“她说我傻,为了她这样一个人放弃大好前程,明明,她更傻。”
从此之后,公主府虽有成群的面首,此两人却是相互依靠着。公主受过情爱的伤,不敢轻易
付感情,她们二人互为知己,一起踏遍江南。
“最初进公主府的时候,我就心悦她,这些无法说出的感情,我都写在诗词之中。”终有一
,绪禾公主无意间发现了他的这些诗作。
她懂他,她知道了他全部的心意。蓦然回首,才发现在这漫长的相处岁月里,两人早已是情投意合,那几年他们过得很好,即便在世人眼里,他只是她众多面首中的一人。
“后来,她生病了。病情来得又急又重,我们寻遍了各地名医,她始终没有好起来,后来她,她和我说,她不要入皇陵,只想葬在无人知晓的地方。”
绪禾公主这一生活得张扬瞩目,所有人都关注着她,议论著她,而死后,她只想平平淡淡的,身边只要有他,也就足够了。
绪禾公主死的时候是个深冬,他抱着她的尸首一天一夜,直到最后一点温度
失,他已经做了同死的准备,绪禾公主下葬后,他毫不犹豫地零下的冰河里。
即便绪禾公主死前曾叫他别再提起自己,好好活下去,后来,是灵道寺的住持发现了他,在寺里照看了一个月,才捡回了命。从此,一待就是二十年。
***两月后,已是寒冬,远在边关的六白完全适合了军营生活,手下的将士们来时还对这个师出无名的副尉不服,就和当时街上议论纷纷的那些百姓一样,然而最近的几场对抗让他们见识到了这人的厉害,几封捷报传回京城。
腊月十七,元副将率兵昼夜兼程,从易金向南渡过余水,再次打败敌军,切断其所有的退路。
白副尉又率主力部队猛攻,在意水把敌军打得大败。敌军接二连三地遭到失败,援军未及时赶到,又怕被副尉杀害,遂放严副将归来,以求谈判。
夜里,营里搞了个小型的庆功宴,庆祝这几次胜利和严副将的平安归来,兄弟们一起烧着火喝酒吃
,驱赶了不少凛冽刺骨的寒。
六白本是坐在角落的位置,元鹏见了连忙拉过他坐在自己身边,喊着他一块喝。元鹏这人是个豪
的
子,和六白出生入死两个月,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兄弟。大家不知道六白姓什么,就通通喊他白副尉。“白副尉,我敬你,我之前对你不敬,那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白副尉,满上。”
“喝!”来敬酒的人一个接一个,六白只敢估摸着喝。自从成为长安公主的侍卫开始,他就不敢让自己喝醉,因为他得时刻保持警惕,而现在深处战营,更是不得掉以轻心。六白喝到一半,便找借口离开了。
他来到曹将军的营帐,曹将军的腿部伤势严重,即使受到了及时的治疗,也很难再正常行走,更别说上战场了,但是他倒也接受的快。虽不能再出力,但也暂时留在军中当个军师。
“怎么这时候来我这了。讨罚还是讨赏?”六白刚入内,曹将军的声音就传来。“嗯?”六白疑惑。
“我都不知如何说你了,但是作为你的师父,我这…这…”曹将军
子急,连拍了好几下桌面,而此时的桌面上,赫然摆着一封信件。“这是长安公主给你的罢,她为何会给你写信,你说!”
六白先前便听小兵说有自己的信件,下午想去取时被告知这封信到了曹将军手里,只是不知道为何曹将军毫无疑问的确信这信来自长安公主而非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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