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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盯着眼睛
 他说要是他有钱有权就好了,这样他就能得到她了。有了钱和权,她的心和身子他都能得到了,他恨他自己现在不过如此的地位!

 我当时听了。大受震撼。我听惯了的论调是什么…爱慕钱财和权势的女人都是不能要的,水性杨花的人,今天跟了你,明天见了比你强的立马贴上去,犹豫都不带犹豫,全然不顾和你往日多少情。

 头一次听见钱兴这种:她喜欢钱,是她的好,是她不仅这么好看脑子还这么好使。要是我有钱权让她喜欢,让她从此跟我,该多好啊!现在因为我没有这些让她想贴上来的东西,我就得不到她…良哥我真是心那个痛啊!我一天天看他这样愁苦,一天天地从震撼变成深深的感动。我信了:钱豆子对那个女人是有真感情而且这感情还很深!

 我想,战场生死的能打出过命的情我懂,但我没想到,这图吧居然也能图出这么一腔深情出来,果然我对人情世故上的事要学的真太多了啊!我当时还特别遗憾,我也给不出赎买的钱,要不然肯定得成全了兄弟…后来我就知道是我当时太天真了。几个月后我们调走,没多久,钱兴就不整天“心痛”了。再没多久。

 他也不提那个女的了。忘了,后来,后来后来后来,钱兴风光了。有钱了。有权了,他去娶那个女人了吗?没有,他是真的忘了。我想这人啊…图还是图不出什么特别深的感情。

 所以他娘的魏弃之到底是因为和我战场生死他救我命我救他命救出来的特别深的情才馋我身子也馋得这么深情,还是说。

 他是因为馋我身子才使得他这么个狼心狗肺死谁都不关心别死他就得的混蛋玩意馋出了和我特别深的情?“想什么呢阿信。”正想着他,他突然就这么问我,吓我一跳。

 我转头望去,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笔,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他经常这么盯着我,我知道这是他心里动念了。想做了,不过他不是每一次都会付出行动。再说最近他好像忙的,累的…他等不到我回答,于是站起来。

 招招手,他已经习惯了我不再像从前一样对他有问必答了。我不回答,他就揭过去…但是这次我确实想问问他。“我在想,”我说“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他首先看起来有一点愕然。

 然后,呃,毫不客气地开始笑,好像我说了多么唐突好笑的话。“怎么了!”我不免恼火“你榻上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说给我听过,我随便说句这个,你倒笑话起我来了?”

 “没笑话你,听你在想这个,真是高兴的。”他说“过来,我告诉你,为什么这么喜欢你。”

 为啥说个答案还要过去?这里又没人,他现在在这儿批奏章都会把宫人赶到外殿候着。方便他兴起了把我就地搞了,难道他怕有人恰好过来报告什么事,给听见了吗?我站起来,走过去。

 他伸出手臂来抱我。唉这个人啊,他没亲我,也没扒我衣服,只是这么抱着,就这么抱着也让他感觉很好,这么久都不放。要是感觉不好早烦了。开始做点更快乐的事了,他抱得很紧,肌的臂膀着我,让我挣兴许都挣不开。

 这哪是告诉我为什么,这是告诉我他多想要我。我抬起手臂,也抱抱他,他平稳的呼吸了一下,接着抱我抱得更紧。我想,不管为什么,反正确实有。

 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开我,忘了我的。***我曾经说,我希望能有个一辈子一起玩的朋友,这愿望差不多是实现了。

 再往前,我曾经说,我希望以后不上战场了。有田地有房子,娶老婆养孩子,魏弃之做我的靠山,这愿望也差不多也实现了,只是实现得方式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一度令我痛不生。

 所以说这日子过得好不好,还是不能看想要的东西都到手了没有,就是要看此时此刻,此刻的生活过得好不好,舒不舒坦。

 我现在的愿望就是:保持现状吧。*我当时也不想想,行善积德,舍命成仁的人,愿望都还没实现,哪轮的上我实现我的愿望。*夏天过去,该从灵泉宫回皇宫了。还是我和一部分宫人先回来。路上,有好几人冲进车队,叫着我的名号求我救命。

 刘初七直接按刺客袭击处置,当场带人制住他们,还卸了他们下巴,整个过程快得跟什么似的,一看就是…那几人分明就是不会武功的文人。

 我下车一看,这几个,都年轻的,也莽撞的,投出来问路的弃子,我要是不说话,他们被默默拖下去,就不知道要烂在哪间牢里了,虽然我出来,也未必救得了他们。

 但是让他们觉得自己完成了任务,心里舒服些,也是好的。所以我让刘初七别急着带人走,我想听听他们有啥话说。

 于是我知道了:汾州叛,州郡长官协同乡民抗税造反,魏弃之前决议派重兵镇,涉事乡民没为奴婢,官员抄家夷族,他们想求告的是:抗税是有苦衷,造反是构陷。

 汾州今年歉收,重税之下俨然有饥荒之象,他们知道那里是我的家乡,希望我顾念家乡人的苦楚,去求一求陛下,对汾州的官民网开一面吧。*“你懂什么?”魏弃之说。

 “那你就说一说,让我懂。”我说。“你那么多年都想不起回去一趟,”他说“怎么,今天被人一求,又觉得自己思乡了?”“那里有的地方,人快吃不上饭了。”

 “他们想要你动恻隐,难道会告诉你,那里的人穿金戴银吗?”我一直都说不过他。一直都不信这个。“得道多助,失道…”

 “年年都有地方说他们那里有人吃不上饭,请求减税!”魏弃之说“别说我,段玖在位段鸣玉辅政时,多少次抗税,多少次起事,他们怎样处置,你不会不知道!”

 “我们还是些小人物时,”我说“他们怎么掩盖灾情,把小灾成大灾,你不会不知道。”他不为所动,还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看着我。“汾州刺史是谁,你知道吗?”他问我。我…我知道的是几年前的那个。

 魏弃之点点头。我刚心说这老哥干得稳,平安度过了改朝换代,就听魏弃之说:“我要他死。”

 他在我对面坐下来,盯着我的眼睛,不急不缓地告诉我:所以,那些乡民必须是造反,那些官员必须是姑息甚至协同,他要把刺史和刺史这些年培养起的嫡系斩草除,不用大罪成不了他要的结果。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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