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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繁盛或荒萋
 离尘亦被她蹭得心头火起,动作也渐急促。解罗衣,分蹀躞,将她得一丝不挂,将自己的僧袍铺在松软的泥土上,将她轻轻放在上面,又摘下掩人耳目用的僧伽小帽。于是三千青丝霎时散落。

 正是鸦腻,雀光寒,风尽显,他将她不住扭动的两腿岔开,伸手探向腿心。稀疏芳草之下,那处已是水涓涓,粘腻不堪。离尘遂伏下身去,再度覆上她的

 莺时的纤指则在他的身子上胡乱地抚摸游走,抚过每一寸平滑细致的皮,又曲腿去就他那不知不觉间悄悄立的,听得他的低声,又见他眼角水晕般漫开的颜色,似泪痕,又似桃花灼灼盛开。

 虽道七月火,可燕陵地处淮河以南,即使到了七月十五,只要无风,依旧算不得寒冷。高悬天边的圆月将莺时的身子映得纤毫毕现,如娟娟白雪,锁骨之下有玉山隆起,顶端一点朱红,脉脉如一双含绛小桃。

 离尘忍不住伸手握住一只,触手一团莹软,比想象中的更温润酥腻,让人爱不释手,终是忍不住欺身上去,叼住一粒香滑弹的朱果含、轻咬。“喜欢么?!

 “离尘的声音含混而低哑,带着情事中特有的靡。莺时一声娇又将雪往他口中送了送,他便当这是她的回答,遂用舌去加倍玩尖,同时将另一边酥夹在五指间弄。

 莺时在他的身下逐渐放下一切防备,化为一池水,这时,耳边隐约传来熙攘声,数盏天灯冉冉升起,四处都是翩飞的光点,将山中照得明彻,亦趋走人心中的暗寂。距离太远,他看不清灯上的字,但想来不过是思念、祝祷一类。

 七月十五正是民间的“中元节“,燕陵城的百姓们聚集在栖华山下,吃落苏饼、放水灯、燃天灯。这是燕陵城数百年来的习俗。将那昆仑紫瓜切成细丝,和上小麦粉捏成饼状,放入油中煎炸。

 即成“落苏饼“,原是为祭已故祖辈,后生人亦可食,这煎炸之物尤讨孩童心。水灯与天灯则是为了祭拜、普渡与祝祷。中元节在佛家又称“盂兰盆节“,是华相寺中净坛绕经、上兰盆供、众僧受食,意在普渡亡者。可在这漫天灯火,暖意融融中,离尘心想:这,佛大约也是渡生者的罢。

 ***世有千灯愿,透过重重树影,让山中也变得如同白昼。可每一个人的心愿,也不过是纸灯上的寥寥几字,分外有限。

 离尘专注地埋首在莺时的颈间,又去触她背上绽开的紫苕华。这花灼烫,热度似是深入骨血,让她的身体也变得燥热无比。已经是第二朵了,他在心底默默叹息了一声后,复又伸手去探她腿间的桃源,那里漉、柔软。

 就好似初时节细的花苞,半点儿也经不得催折,可却贪心地裹住他探进去的那一小截指头,一副馋得狠的模样。离尘用了些劲力才将手指出,牵出又一股花,他便就着这抹粘腻将肿寸寸没入。

 “嘶…”太过紧致的触感令他险些顷刻便出来,又见莺时双目含,应是快活得紧。忍耐多时,终于得了解,五分快意也放大成十分。离尘亦是难再忍耐,刃于巢之内长驱直入,一直尽顶到花心,这才送起来。

 初时只是浅动,见莺时无有不适,动作才变得狂猛,有风雨之势,那处被裹着。实在是舒服得紧。

 离尘便渐渐有些失了分寸,撞得她口角晶莹,语不成声,只能发出模糊的碎声,整个人都酥软得没了骨头。莺时葱管般匀亭的指尖先时本是扣在他的肩头,后来没有了力气,便渐渐滑落到际。

 在他的背上划出两条红色的道子。幸好他左肩的伤在药膏的调养下已经基本痊愈,只留下一道痂印,突兀地挂在背上,就像雪白无暇的生宣上被无心滴落上了一点墨痕,无端让人觉得有些可惜。然此刻也无人肯在意这些。

 离尘抓住她滑落的手,为她挑了个合宜的姿势,让她环在他的际,又按住她的,一下一下地往自己的具上送。律动间,他渐渐寻到令她最舒的某处,便次次都顶向那最感的方寸之地。道亦每次都狠狠收缩,如有千百张小口轻舐着愈发物。

 “啊…”离尘也不出声来,酥酥地敲在莺时的耳际,如同经年的醇酒,教人情愿醉至死。自打上次开了荤之后,他就愈发无法克制对她的念。虽平里看似无所求的样子,可再光风霁月的人,心底也藏着一团无名的火。

 莺时自是得趣,去就那捣送如杵般的,次次尽含入,卵囊拍打着外翻的,就连胞室的口儿都好似要被开。

 又兼离尘用手指轻轻‮弄抚‬牝户之上充血的珠儿,辗磨轻点,没过多久她尖声叫着便了出来,水汩汩浇在龙首之上,暖融融的,窄道不住收缩、搐,誓要将其中元悉数榨出。

 离尘虽是没有立刻出,亦是急着陪她往蓬莱府走了一遭。再无法忍耐,住她的急捣数百下,脊背弓起,如同拉满的弦,渐至强弩之末。

 就着花道尚未全然止息的动,将送至胞宫深处,身子一僵,叫着她的名字将灼白浓一滴不漏地洒入,足有七八股之多,良久,他的气息才平静下来。

 虽是得了极乐,清醒过来却难免寂寥,为的是有去无回,没有音讯的柔情。做尽情人之事,可终究不是情人。

 若是她醒时,也愿同他这般,该有多好呢?这想法也仅是一闪现便罢了。离尘知这念头不该过心。曾有禅师曰:“非思量。”识得妄念之时,思量起,也意味着真的有了妄念。

 正是所谓根本无明。不起心与之对治,任其来去,当作身外之物,方是上上修行。可他却做不到了无挂碍。自再见到她开始,心便了。鸿蒙天地间,初醒少年时,她是望之始。绮丽的,羞惭的,秘而不宣的,繁盛或荒萋,皆是她,皆由她。

 整肃衣袍时,离尘才发觉二人的身上落了数朵槐花。许是情动时摇落,悉数在爱沉沦中碾作香尘,馥郁入骨。系上衣带。

 他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莺时重回寺中。临走时,将坛中所剩不多的苍灵酒浇在委地花屑之上,聊敬故人。离尘又最后望了一眼明煦得不真实的夜空。千灯结愿,可这千盏灯火中,没有他的。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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