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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微微扬滣
 叶南枝极为足地娇了一声,遂用‮腿双‬紧紧地扣夹住他硕的身,她要与他不留一丝隙地贴合在一起,为的便是不错过每一次他重而深的动…厉北山虽然十分想听到她在十多年以后,再唤他一声“哥哥”

 但耐不住体内滚滚涌动的,只想立马要了她。当他发了狠,重重地在她体内撞时。

 他只重复着说着这一句:“你说,我要拿你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呢?”***位于城南的这座别院,是厉北山与程玉莹正式分开后才买下的。买下以后,他便极少回帅府去住。方便的是。

 在这儿他可以有绝对的自主权。不方便的是,此处远离繁华闹市,叫个黄包车实属不便,尤其是像在这样一个寒冷萧索的夜里。

 赵小川跑了几条街,才逮住一个想要收工回家睡觉的车夫。给了一块大洋,那车夫便抖擞着精神,将车拉到了别院。赵小川一脚才踏进院门,桂婶便将他拉到了一旁。

 “别去了。睡下了。都睡下了。”桂婶脸上的笑还未落下去,赵小川便听得从正房内传来女人一声高过一声的娇呼。桂婶老皮老脸的,从前又在馆里帮活儿。

 对于这样的事早就习以为常了。倒是年纪不大的宁儿,与正当青年的赵小川此时颇有些尴尬。

 叶南枝再一高声,宁儿便赶紧逃回了屋。赵小川拄着轻咳两声,便也溜出了门外。叶小姐那一声声叫的,这回二爷总算能高兴些了吧…赵小川斜靠在院墙外,嘴里吧嗒吧嗒地着纸烟,仿佛连吐出的烟圈都是成双成对的。这叶小姐,拢共也就恶狠狠地喊过两回二爷的大名。

 头一回是二爷发觉她是女儿身的时候,也就是他们二人头一次破身的那晚。第二回,便是今了。

 偏巧,这两回,都让他给听到了。这让他不得不回想起二爷那桩不可告人的窘事来…自打从北平城捡了个“贾宝玉”回来,这别院里便时常能见着二爷的笑脸了。

 到底是生得俊俏能讨人欢喜,二爷与这娘里娘气的戏子处得竟比他们这些副官兄弟还要好了。与“他”同食、同玩、谈天说地,除了上军营处理公务。

 那阵子,二爷几乎夜与这戏子厮混在一起,这样的关系好到后来,连二爷自己都觉察出了不对劲。于是拉着他与谭如海说,把这“贾宝玉”请出去吧,再这样下去,得出事儿。当晚。

 他与谭如海便寻了一坛陈年的女儿红,一匣子足份儿的银元,一套正儿八经缀着大东珠的贾宝玉头面,送进那戏子的屋里。这顿“逐客酒”厉北山比赵小川记得还要清楚,那晚。

 他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去的,心想,快刀斩麻,一顿酒下去,再说不出口的话,也能硬着头皮说了。于是。

 他执起酒壶,硬要给不善酒的叶南枝斟满,他说:“枝弟,先前答应你的事,恐怕我是没法再继续了。”说完这话,他先自己筛酒饮了一杯,心中满是不畅快。“二公子,有何为难之处,但说无妨。”

 叶南枝见这情形,也跟着陪了一杯。厉北山叹了叹气,便对她扯起了谎:“家父知道我在外买了处私宅后大发雷霆,勒令我将这院子卖了。搬回家去住,所以…”

 他的话没说完,叶南枝却已经知晓他的用意。“二公子不必为难,叨扰了这么多,应是我过意不去才对。”

 她举起杯,与厉北山的杯子轻碰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问道:“若是我搬走以后,二公子还肯与我像现在这般往来吗?”厉北山举着杯子的手倏地一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叶南枝笑了笑,便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哈…”酒味浓烈,惹得她皱眉,吐了一口气。厉北山又往她将将变空的酒杯中,缓缓地倒入醇酒“等我搬回去以后,恐怕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能与你这般畅饮了。今晚就多喝几杯吧…”得到他的回答后,叶南枝笑笑,仰脖又是一杯。

 厉北山不会知道,她是因为苦心筹划功亏一篑而感到不快,他只以为,她是由于重情义不舍得与自己分别而感到失落,他愧对她,除了能用金钱和物质来弥补以外,大概便只有那坛陈年的女儿红,能够好好抚慰这段似友情又似别种说不清的复杂情感了,除了他,叶南枝一人就喝下去半坛的女儿红,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都快把厉北山的心给喝了。酒晕从她的脸上开始蔓延,那绯红的颜色在她白皙的皮肤之下汩汩动,仿佛一团燥热的火在她的身体里燃烧。

 “热…”叶南枝醉倒在他怀里,口里含糊地喃喃了一声,便抬手扯开了自己的衣襟…登时,一爿被布带束裹住的隆起暴在了厉北山的眼前。厉北山的心忽地震颤了一下,脑中“嗡”的一声巨响,令他陷入了深深的惘。

 与此同时,那双一向如鹰的锐眼此时有着深深的挫败感。眼前的少年…眼前的少年,如何就这样生生的换了一副模样?!

 他闭紧双眼,不可置信地猛晃了几下脑袋,酒咣当咣当地在他的脑子里撞,撞得他逐渐清醒了过来。

 他睁开那双有过错误判断的眼睛去睇着她,这回可是不敢再错过一丝一毫,那细的面皮,泛着红晕,宛若少女的娇羞。

 那微微启开的口,一呼一,惹得白蓬蓬的脯都颤巍巍地抖动起来,什么少年啊!这分明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少女!

 厉北山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懊叹了一声:“叶南枝啊叶南枝,你可真是把我骗得好惨!”这时,还靠在他怀里打盹的叶南枝,听到这话。忽然“咯咯咯”地乐了起来,厉北山低头往怀里一瞧,便有些气恼地责问道:“笑,你还敢笑?”

 这话一出,她便不笑了,只是表情一变,口里哼哼唧唧的,却又像是哭了起来,厉北山手足无措了。

 可还从没有人在他的怀里哭过,那眼泪蹭在他的身上,洇得他的军服深一道浅一道的,仿佛都要沁到他的心里。

 他忽然有些庆幸,若是一开始就看破这女子的把戏,想来自己必不会与她走得如现在这般亲近。更让他感到庆幸的是。

 在他想要了断的时候,看破了这一切…他看着怀中哭得嗒嗒的女孩,微微扬,仿若自言自语地问道:“是因为舍不得和我分开,才难过的么?”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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