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最顶顶出息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是烟味又是酒味，做的时候比平常还要暴。我呆呆地躺在上，裹紧被子，在我体内我也不想去洗。

　脖颈和后背上风干的口水也不想去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沉于这种变态的，沉于一个强犯的入。＊＊＊7点钟，闹钟准时响起。

　睁开眼，闻景发现自己趴在上，身体大剌剌的暴着在空气中，没盖被子。思绪又一瞬间离。回忆起昨晚赤的疯狂。

　她不头痛，怎么又鬼心窍的和这个强犯发生了关系？在浴室洗澡的时候，闻景头脑昏昏沉沉的，有点感冒的前兆，身子也是酸软得很。早饭来不及吃，随手抓了面包出门。

　公司位于的写字楼步行大约10分钟就到，闻景家门口的这条江路从7月份开始修路，糟糟的影响步频，只好从小区前面的工地绕行。

　这是个在建的写字楼，由瑞盛集团开发，断断续续动工了有小半年，之前听邻居说大概36层，会把小区前面的海景挡的严严实实。工地侧面有条笔直的小道，穿过去就快到公司了。

　8点钟，工人都在干活，这里安静极了。“恁昨个又上哪去了？二顺那丧门东西叫耍牌恁怎木来？”一个尖细着方言的声音从头顶二楼传来。

　空气中沉默了两秒钟。另一道男声中带笑：“恁管那多咋！老子随便逛逛还得汇报？”闻景愣了下，顿住脚。这声音，有点熟悉。

　很像…那人。闻景仰头看过去，二楼还没有砌围墙，从下面可以一眼望到一个男人的背影，他站在紧贴边缘的空旷处，中等偏上的个头，背对着她，左手夹烟，磕了磕墙壁。

　胳膊动作时，上身的工字背心紧贴在身上，勾勒出部线条，他对面的那人看着年纪很大了。不高，笑的朴实。两个人都很黑，一看就是经常暴晒的人。“啊！不是吧，工钱他妈领几个子儿啊…恁小子还叫！”

　矮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认准了这点，又说了两句哄笑他的话。闻景只是盯着那稍微高些的男人。谁知，矮个子低头弹烟灰时，恰好和她的眼神撞了个正着！感受到他的视线，那人回过身来，一脸好奇的望过来。

　闻景顿时感到慌张，没敢多看，着小步子跑了。路堃眯了眯眼，又使劲了口烟，仍紧盯那女人的背影。

　“咋了么？看呆了？”老四抬手在他晚上晃晃，又接着坏笑：“这嫚儿真漂亮滴很，是不比你昨个那漂亮？”他只骂了句脏话：“恁娘，管你吊事！”

　两人笑笑骂骂回去干活。这边，闻景还没回过神，仿佛飘着一样到了写字楼，又飘着一样坐电梯到17楼。律所这个点人基本都到齐，闻景将将准时。

　早上有个例会，隔壁办公桌的乔蔚叫她一同去开会。律所老大有两个，一个负责拉案子，一个负责诉讼。季然在上面分析着案子的胜诉率，又动员了一番。

　半个小时时间，闻景都在外侧后排放空。今早那个男人的声音，与那人真的很像，但是比他又有点不同。

　他的声音总有种颗粒感，是轻轻的，偏低沉沙哑，像是缺水那样，而工地那个人，嗓音更有力一点。

　他闻景时，向来直接把她在上，从背后强硬的进去，闻景从没看过他一星半点的样貌。

　只知道他应是相对壮硕的，她的身高至少到他锁骨处。刚刚逃的太急，那人的样子只看了个隐约。

　他眉毛浓黑，肤比小麦色还要深一号。眼睛直视着闻景，奕奕有神，只是个令人感到舒服的长相，谈不上帅。回身时，嘴上衔了烟，微抿。五官模糊在清早的烟雾中。＊＊＊

　路堃也是一天心不在焉，干干停停的，只搭了半数的支撑架，经理来巡视的时候，将他好一个骂。

　得亏这个时候木工不太好找，还要求会看图纸，经理只能一个劲的言语警告，但是不会开掉他。

　路堃点头哈的跟着经理道歉，大高个的男人在矮胖的中年男人前毫无尊严，他倒是看得开。

　毕竟现在真缺钱，说什么都需要保住这工作，他从路家村出来有三四年了。以前一直在虹城一个木材加工厂子里做普通木工，收入虽少，贵在稳定，每月还能往家里寄个大头。用钱的地方太多，多方压力下实在是熬不住了。

　母亲年初诊断出来糖病，需要长期注胰岛素，家里的地又因为十年一遇的旱灾收成很不好，这才出来托一个村的老四在工地谋了个活。

　瑞盛集团是虹城很大的开发商，包吃住外，一个月开的比在厂子里多不少。建筑工地靠着马路的门侧有五六个二层活动板房，一个里面能许多上下铺，作为宿舍居住。

　今天下了工领了盒饭，路堃没搭理老四和柱子他们打牌的邀请，径直回了宿舍，他一进去就掉工字背心，只着内。

　在下扯出来个水盆，走到后院冲澡。夏天太热，直接拿着水管向身上浇。凉水呲在身上，沁的整个身体舒了。

　紧绷一天的肌终于放松下来，水珠划过前背后，划过大大小小的疤痕，没入内，下面鼓起的一大团渐渐歇了下去，打了个肥皂，头发和身体，路堃将内接着水池随便一洗。

　就出来了。工地即使用水管在木头房里洗澡，也要排队，后面的工友已经有急着催促的。洗干净后终于浑身轻松，路堃拿着盒饭爬上开吃。

　一荤一素一饭，看起来油腻腻的，搞得人一阵反胃，但是胃已经饿的不停在叫嚣，隐隐约约有点疼，路堃也顾不得那些了。大口大口狼虎咽。吃完饭他坐上铺颗烟，‮腿双‬耷拉下去，晃晃悠悠。

　他想起早上见到的那女人。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清楚的，在天这么亮的时候见到她。一双圆圆的眼睛与他对视时惊的像小鹿，慌不着调的跑走，也充满傻气。

　不是半年前第一次在宿舍里看到窗外与人说话的她那样轻松自在。和夜晚妩媚人的她实在不同，和上娇娇哭泣的她也不太相同。路家村太穷，很少有大学生走出来，最顶顶出息的，也是在虹城做生意的山哥那几个人。 　ｍ.ｌＡｎｍＸｓ.CＯ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