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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能让快乐
 在药效作用下浑浑噩噩地睡了,之前被花盆碎片割伤的地方,加上从楼梯上摔下来的跌跌撞撞,她身上也落了些小伤口,张姐看着可怜,用碘伏给她擦了擦。陈之墨是在第二天早上才得到消息的。

 张姐怕他万一回家没饭吃,打电话给他解释了一下,说要在医院陪梁婳。陈之墨还是来了医院一趟。

 病上梁婳累极,睡得沉,他看到她时愣了下。有一瞬几乎不能信这是梁婳,她平里总是精致的,这么狼狈的样子真不多见,头发糟糟,因为冷汗有些黏在脸颊,额角还有一块淤青,她的脸色惨白,就连也是灰白干裂的。

 陈之墨坐在病边安静了好一阵,张姐小声地说昨夜发生的事,末了道:“你屋子里东西被连砸带撕已经没剩多少了…”陈之墨终于开口,声线干涩“没事,张姐。”

 顿了顿,他说:“你陪她一晚,应该累了。你回家休息一会儿,我在这里。”张姐有些犹豫“万一她醒了,看到你又发火…”她可真是怕了这个大小姐的脾气。陈之墨沉默几秒,说:“那你去陪护上休息,我待会儿就走。”

 张姐没再推拒,折腾一宿,她也困得紧,小病房里的陪护和病之间有帘子,她拉上就去睡觉了。陈之墨静静坐在病边。

 良久,他伸出手去触碰梁婳的脸,她的脸很凉,他轻柔地摩挲两下,为她拂开几黏在脸颊的发丝,挽到她耳后,他忽然想起多年前他生病时,在病房里。

 那时小小的梁婳像个软软糯糯的团子,受了伤忍着不哭出声,最后却缩在上,一声声说着哥哥我好疼,她说,哥哥,你陪陪我,然而昨夜,在张姐试图联系他求助时,她拒绝了,她对张姐说。他不会回去,其实这个结果也是他预见到的,没什么不能接受,这样,对他们彼此都好。

 梁婳闭着眼,呼吸是微弱的,他俯身低下头,轻轻贴在她额角,眼睫低垂下去,他叫了一声“婳婳”声音很小,宛如一声叹息。

 除了他没人听得见。*梁婳到下午才醒过来,身体依旧很虚弱,她和学校请假之后在医院呆了三天进行输治疗。

 这三天里张姐陪着她,陈之墨没有再出现过,中途周思叶来看过她,一同来的还有之前那个一起看过电影的男生,这一次梁婳在支开周思叶和张姐之后果断地拒绝了那个男生。

 第三天要回家,张姐提出打电话叫陈之墨来接,梁婳再次拒绝了,她说:“我有朋友来接我。”

 其实住院才三天,东西很少,接是没什么必要,只是霍时祎刚好在这天发信息给她问她在做什么。

 她就直说了在输。反正霍时祎已经知道她姨妈的事儿,她在他面前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在他问的时候如实说了她是因血崩住院。

 霍时祎收到她的回复时着实一惊,立刻打电话问她:“是我那天着你肚子了?你怎么不早说!”他语气带着十足的责怪,梁婳十分无语“不是的。”“哪家医院?”

 “你别来了。我今天输结束就出院。”霍时祎语气不善“少废话,哪家医院,我去接你。”梁婳没办法,只能报医院名字给他。

 ***因为耍脾气,自己将住校申请这事儿搞砸,下一次梁赫回家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梁婳最终还是只能回家。许是因为心态有所变化,对于回家这件事她没有特别排斥。

 关于她这次轰轰烈烈的姨妈她没和霍时祎说太多,导致霍时祎以为是他造成的血崩,梁婳怎么解释他似乎都听不进去,开车送她回家的路上脸色一直很阴沉。

 梁婳哄他也累,不想车子停进车库,她刚下车,霍时祎绕过来,二话不说直接打横将她给抱了起来。

 梁婳一脸懵,又因为想稳住身体,下意识地手就勾住他脖子,瞪着他“你干嘛?”霍时祎脸色还是很难看“我抱你上去。”梁婳哭笑不得“我都说了不是你害的,而且医生已经说过我没事了…”

 “闭嘴。”霍时祎皱眉头,一脸不悦,一路将人抱着往房间送。梁婳安静了会儿,最后蜷缩在他怀里,没再抗拒。霍时祎是个好人。

 她不排斥这个人,甚至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还很轻松,很舒服,她突发奇想,要是能喜欢这个人,她也许就不会那么痛苦了。霍时祎抱着梁婳的双臂很稳,上楼之前。

 他在客厅看到了陈之墨。陈之墨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看图表,听见脚步声,抬眸睇过去。梁婳缩在霍时祎的怀里。

 她脑袋埋在那男人颈间,看起来很乖。好像很依赖那男人。霍时祎对着他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梁婳察觉,才顺着霍时祎目光看过去。与陈之墨目光相撞。

 她面色平静,收回视线对霍时祎说:“我们上楼吧。”脚步声逐渐远去,陈之墨低下头,看着平板屏幕上的图表,好久。

 他手指在屏幕上点了两下,又迅速去点撤回。*梁婳和霍时祎的来往变得越来越频繁,后来她再提要不要交往,是一副开玩笑口气:“你到底要不要做我男朋友?”霍时祎就捏她的脸“老子不做备胎。”

 梁婳笑笑,这话头也就过去了。好像两个人都没当真,直到这学期结束,梁赫也没找到机会回来给梁婳签那份学校的文件。住校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因为梁婳毕业了。

 这段时间陈之墨回家却变得越来越少,偶尔两个人会在家里见面,并不说话,只是擦肩而过,仅有的几次在早餐餐桌上遇到,也不过是各自沉默吃饭。毕业后第一天,梁婳化了个自己以前没尝试过的妆容,然后赴了圈内一帮纨绔子弟的聚会。

 她以前很少参与,这是第一次来,地点在市内一家高档会所,有钱人玩起来很疯,她也是大开眼界。包厢里除了一堆富二代,还有有鸭。

 有唱歌的,有喝酒玩游戏的,也有的已经急不可耐地亲上摸上了。这种纸醉金的景象令她觉得恍惚,有男人坐在她身边给她递酒,搂着她的肩,在她耳边低语说:“你好像不开心?”开心。

 她觉得这个词已经距离她很远了,尽管她一直在笑。男人见她不排斥,得寸进尺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亲,又咬着她的耳朵,说:“我有好东西,能让你快乐,要不要试试?”***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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