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像桑丘一样
影没有说这样的话,恰到好处地提醒她自己想起,她重新盘算了以后的事,如何经济独立,早
离开他身边。从前也时常赌气,说
后再也不想看见他,或是吵架时他又把她气得说不出话。
或是那场
梦后,她于心有愧,只有这次,她当即便想付诸行动,她最后一刻确定了自己的答案,影又放弃了追问,关于,以后想做的事。***
夜里躺上狭窄的小木
,辗转反侧,总是想起他,全是有关他的事。一个很不舒服的秋夜,她的嗓子一直发疼,不知什么缘故,天气骤冷受了寒。
或是空气质量太差。闭眼躺多久都清醒着。无法入眠。影说他是“很厉害的人”竟好像真把他变成了很厉害的人。
一直躲在他身后,享受他带来的虚荣,并不是坏事。只要让他无法抛弃她,以成家为借口将她送走,但仅仅是“只要”已难如登天。若她残废痴呆。
他会把她丢去医院,或是另找一个地方请专人照料起居,绝不会容许她再碍他的眼。若他真的和她上
,最多让她成为他万千情人之一。新鲜感过后,他无心清算纠
不清的糊涂账,一样将她放置雪藏。
他对她为数不多的教诲,有一条潜移默化地遍及各处。若用言语表达,大约是这样:她可以没用,却绝不能添乱。当摆设,也该有当好摆设的自我修养。
他的耐心只在习惯性的日常打理,一旦出了什么大问题,再也看不顺眼,宁愿不要这个摆设。既然和他上
只是玩玩,也不是糟糕的选择。仅仅是被他抱在怀里,她便整个人软成烂泥,最后她醉得不省人事。
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吗?可为何第二天醒来,睡在一起,又是那样暧昧的姿势?她醉得什么都做不了,但若没醉,连这一场
旎万千的幻梦都不会有。若他说的不是“宝贝,你醉了”而是“宝贝,你
了”
她会在他动手以前,将自己的内在撕碎,全部呈
于他。机会不再有第二次,可她还不甘心将畸变腐败的情愫就此埋葬。
横竖睡不着,她又侧身弓
,手抚上私处,扯过一段被角,
满腿间,夹紧腿双,磨蹭膝盖。
好不容易积攒起的惺忪睡意被尽数打碎,
火蹈入无边的暗夜,失却管束,也弄丢了该有的形状。绍钤,她喜欢他很有古韵的名字,也想要这般唤他。与她共用同一姓氏,钟绍钤,她也希望是他在摸她。
手拨开
底,里面又是一塌糊涂,她第一次尝试将手指探入微敞的裂
,斩开痛楚的荆棘,越进越干涩,却毫不餍足。轻快之感从外植入脑海,像被污染的水池里,浮萍与水葫芦势不可遏地蔓延,直到绿意完全侵占水面,再自相残杀。
她害怕溺毙而亡,从被里探出头,大口
息,却不得不咬住被边,减轻发出的声响。室友们大约都已
睡,没有人像她一样做这种事。影在隔壁,是否睡着了呢?想到影的那一刹,眼泪从两侧滑下,汇入耳廓。
此刻的念头有多龌龊,她清楚无比,无论是哪一个人,都不容许她的肖想和亵渎。手却更加不受控制,轻柔的抚慰变成
烈的
,最初还能弄疼自己,久而畅通无阻,不断加重加快,终是轻飘飘的,毫无实感,若不是死咬牙关,她早已喊出他的名字。
这样的感觉太过熟悉,一如长跑才过半时最难坚持,徘徊在放弃边缘,念着他才能向前。最初只是不愿让他有机横加鄙薄,若终无以出类拔萃,至少不能掉出一般人的队伍。
在长久的重复训练中变成习惯,却失去了最初的意义,她需要一处依靠,从习惯中
胎而出的幻想,幻想的他,她的依靠。明明是幻想。
现实中那个他,一定也像之前那般,四处留情,
得不可收拾。只要他不会哪天突然给她带回天降的兄弟姐妹,她愿意妥协,以换得一席栖身之地。
入第二
手指的感觉也类似,初时尚有痛感,逐渐畅通无阻,便想要更强烈的刺
。
她的手指太短,无论怎么抬
相
,总是差一点够到深处的
感点。高不成低不就地悬浮中央。连纵
的快
都厌弃她。影会那样说。
不过尚未看到她的恶劣。可她依然感到衷心的喜悦,对那句有失其实的赞美。假象也可以一直演下去,把污秽都放在别处。***
但她到底还是问了影,有关“喜欢的人”在夕阳下的疏林间。背光处,青苔凝住
水,
气散入空中,败坏金桂的香味。影的头发又长一点,已经可以扎在后脑勺。
她也是这般扎住头发,和影用一样的发带,她还犹豫要不要唐突地送上同款发带时,影已先送予她。黑白相间的编织发带,绑在影的头上,只看得见点点跳跃的白色。影没有回答她的提问,而是反问:“看来你已经有目标了?”用的“目标”二字,听起来,恋情完全可以靠争取而得,她私心以为未必如此纯粹,却也无反驳的话。
“
幻想的对象,不知道能不能算作喜欢。”
“天哪,
幻想…那可还不是一般的喜欢。思念成疾啊。”影走在她前面,完全没注意到她突然停住脚步,依旧缓缓向前走。
“实不相瞒,我好像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影在语声里转过头,见她已落下好一段,惊得一顿,最后
气地说完“男生。”她听出话里的歧义,却摸不准她想说的是哪一重。影乘她发愣的间隙,步步回
。
“也是。小影子,一看就是眼光很高的人。”“那个人,怎么样?”影的剑又快又准,刺得她招架不及,他没有灵魂,除了公认的好看,一无是处,她的第一反应,但若这样回答,不过是在暗示影,她也是个只看外表的白痴。
“对方离我很遥远,几乎是两个世界的人。我觉得
,还是和真心实意的喜欢不一样,”
“应该有关灵魂,是吗?”影牵起她的手,走到一棵很高的桂树下,微仰头“但我想,爱美,爱美
皮囊,也不是错误。”循着影落眼处望去,枝头正有两只小麻雀。一只本停在边缘,一跳一跳地蹦向另一只。
“我妈妈说,如果一个人过得很好,以后不结婚也完全没问题。”“我也不想结婚。更想去
迹天涯,像桑丘一样,”影笑了。明媚如
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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