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课上要默写这单元的生词表。韩雨一背书就想睡，今天也一如即往地趴在桌子上。范叶荷偷偷打量着边上的韩雨。
她伸出一
手指，轻轻地戳着韩雨的胳膊。韩雨好像没有防备似的抖了一下，侧着抬起半边脸朝范叶荷看去。范叶荷转过身，从书包里掏出迭好的白衬衫递到他
侧。“谢谢你，我洗干净了。”范叶荷的声音又跟小猫似的，早读声那么大，他差点儿听不见，但现下光是看她那副故作正经的样子。
他的心情就一片大好。范叶荷就是这样的，害羞起来脸蛋子通红，面上一定要装作浑不在意的样子。韩雨接过伸过手接住衣服，没有放进自己的书包里，反倒是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
这动作搞得范叶荷头大如麻，什么嘛？“我就是闻闻你有没有洗干净…”韩雨安抚地对着范叶荷笑了下，把衣服往课桌里一
，很快地把头埋回胳膊里面。有这一打搅，韩雨仍旧是趴着。身子却朝着范叶荷的方向。他的头发不算短，趴着的时候额前的碎发堪堪盖住眼睛，水平过去只比范叶荷的
口高一点点。实在困了就眯一会儿，醒来睁开眼还能近距离欣赏下那大
，真是不要太美。出于某种默契，两人似乎真的当起了好同桌。成绩还不错是一回事。他实是好动爱玩的，不似别的好学生那样计较每一分每一秒。从这点来说，跟范叶荷倒是合得来。两人没少在自习课上拿草稿本上下五子棋。应付默写也是和和美美地一起抄着摊在中间地上小书架的英语课本。
韩雨并不是个难相处的人，虽然光看他脸，那总是那副拽得很又怎么爱搭理人的嘴脸，但稍微熟悉一点。
周围就没有怕他的同学。谁叫他一起去小卖部他都会去，有时候还摆大款，范叶荷找他带点饮料零食也不愿意收她的饭卡。这实在给她一种错觉，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还
好的。起码在班上同学里面算好的了。联系方式是国庆之后的那一周
换的。她从班群里找到他的名字，发了申请。当时倒没想太多，只是想着周末有不会的题目可以问问他。现在看来，实在是她多想。周末回家，怎么还会做作业呢？每次装了满满一书包的作业本，到头来还是原封不动地再背回去。
学校没有抠索周末那点时间，周五下午就给放学了，但按照规定，大家周
晚上还是要参加晚自习。每次周
下午返校，范叶荷心中都无比惆怅，但她脑子还是非常冷静，返校是肯定要返的，为了她的作业，她起码要提早一个半小时到教室。韩雨到得比她还早，书包在位置上，人却不见影子。他一下午都泡在篮球馆，打得酣畅淋漓再去陈江汉他们住校生的宿舍里面洗个澡。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范叶荷做贼似的边抄作业边抬头的样子。韩雨那脾气，久违地又窜上来了。
仿佛他这些天的所有努力啊…这兢兢业业不辞辛苦装了大半个月的耐心啊…都一下子变得不值钱了。
她居然抄作业啊…抄作业啊…这么些题都白讲了，她难道还不回吗？她难道平时也在偷偷抄作业吗？她抄的作业是哪来的？哦还不他的？还是前面那女生的？他的作业本就在边上那书包里，她还不知道吗？
咋的，看不起还是不相信他写的作业呢？这么有骨气，人不来还不动人家的东西…韩雨那怨气大的嘞，一路进来没好气的，把冰镇宝矿力往桌上一扔，甩了范叶荷一桌子的水珠。“哎呀，你干什么啊…”范叶荷赶紧把前桌的试卷拿起来，用餐巾纸
干净水。“周末咋不写作业嘞？”
“哎呀…这不是…”范叶荷支支吾吾的“这不是周末你不在嘛，好多题我写了一半写不下去，就不想写了。”这话引得韩雨侧目而视。
大
妹还有手段啊？这就钓他周末也教她写作业呢？＊＊＊韩雨不承认，那
糙的小手段，还真就能钓他上钩。为了这么一句话，他就真的对着手机发了一晚上的呆。“像教室里这么坐着一样教我写作业呗…”早上浑浑噩噩地起来。看到范叶荷发来的地址链接，还似做梦一般，说是像教室里面坐着那样写作业，范叶荷还真找了家书咖。韩雨从来没去过书咖，周末他不是在家睡大觉，就是在外面打篮球。书咖的位置并不临街，他对着手机地图也没找到路。
最后还是灵机一动，跟着两个穿着动漫人物t恤的阿宅哥才摸到店面。书咖的生意比想象中好，点个二十来块的单人饮料套餐，就可以占个位子在里面看一天的漫画。范叶荷已经在二楼的包厢了。说是包厢，其实就是用纸糊的木门掩着的榻榻米。
只有两迭大小，有张桌子，下面专门镂了一块可以坐着放脚的位置。韩雨拉开移门，她抬起脸来看他。
吊着的
光灯照得她脸白莹莹的，比刚开学的时候更像个瓷娃娃。娃娃脸配娃娃领的衬衫，黑油油的齐刘海搭着那双栗子眼，虽然胖胖的，但是，好像还可爱的，他定下心来，大脚一迈，坐到了范叶荷边上的位置。这张方桌很小，摊开一本作业本，就占了大部分的面积。韩雨也懒得拿出运动背包里那随便
着的物理卷子，打算一心一意地教她作业。也许是那扇掩着的木门，让他们两个生生地与世界上的其他人都隔绝开来，他讲题，最后脑子里只想着她。
她发间的香气，她挂了蝴蝶耳环的耳垂，她紧紧勒着的内衣背扣，她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没有办法再假装了，他的腿开始不由自主地抖着。遑论
裆里的
茎，他似乎知道今天的不可捉摸，特意选了一条平角的内。
巴就大啦啦地淌在左侧的筒里，此刻又抬着头吐着水。韩雨意识到。他对她身体的觊觎，好像超出了寻常
的范畴，成为了心里长了藓的阴暗。范叶荷总是这样的，她好像不知道害羞，或者是一边害羞，一边还要做她的事。“你很在意我的
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最后几个字甚至走了音，但他也自顾不暇。韩雨没有任何否认的立场和余地，只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嗯。”两个人的视线在小小的空间里面对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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