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兢兢战战地问
女孩认出她,迅速关上门离开。跪在地上的女孩哭得更大声。“是不是你要放的?”“不是不是!”“你知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女孩犹豫的一瞬间,祝笛澜又扯了一把她的头发,女孩闷闷地大喊“知道!”
“谁叫你放的?”女孩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满脸是血的模样,她的鼻骨断了。痛哭的声音十分沉闷,断断续续地说了个名字。“大声说。”祝笛澜冷冷下令。
“杨…杨颜君…”祝笛澜把她扔到地上,洗干净手上的血迹,径直离去,她没走两步,就看刚刚误入洗手间的女孩站在杨颜君身边,神情紧张地与她说话。
祝笛澜远远看着她,杨颜君望过来。眼神对接的那一刻,两人同时
出不屑的笑容,看着对方的眼神满满皆是恨意。祝笛澜朝她走去,那个女孩迅速溜走。杨颜君慵懒地靠着桌子,喝了口酒。
“你胆子是大。”“没有证据就不要
说,”杨颜君不屑地笑“你与覃沁关系好我认了,那又怎么样。”她凑近她,耳语道“就咱们自己玩,你不要尽想着找男人当靠山。不敢吗?我知道你就这么点本事。”祝笛澜轻蔑地说“我奉陪。”
杨颜君愉悦地笑出声“师妹也就跟我打打嘴炮的本事了。瞧你狼狈得,都要往美国逃,也真是走投无路了。”祝笛澜懒得再同她争辩。***凌顾宸轻轻关上
台的玻璃门“什么事?”“你为什么同意让笛澜去美国?”
“为什么问这个?”覃沁迟疑一阵“你舍得让她去?”“这跟我舍不舍得有什么关系?”凌顾宸蹙眉“她又不高兴看见我。”
“我给她介绍什么人你都要管,现在你就放心让她去美国待一年?”“你究竟想说什么?”“既然放不下她,为什么让她走?”凌顾宸怔得许久不说话“你什么意思?”
“别装了。”覃沁给他递烟“你们两个拧巴成这个样子也就是旁观者清了。”凌顾宸不接烟,覃沁悻悻地把烟放回口袋。“她呢,嘴上说不在乎。想必也难受很久了。”
覃沁倚着栏杆“她自己说没事,我就真的以为她没事。我把她想得太坚强。我不够在乎她,她崩溃那么多次,躁郁症还复发,哪是没事的样子。”凌顾宸不可置信地瞪着他。“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样选。我不懂她,”
覃沁挠挠头“真的不懂…她那套理论…她明明很爱你,偏偏愿意这样骗你。”凌顾宸晃神得仿佛听不懂他的话“她?什么?”“嗯,她很爱你。”
覃沁重复了一边“她很在意你,那些崩溃,也都是因为你。”凌顾宸忽然恼怒“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什么意思?!”
覃沁无奈地叹气“我本来是不想管,她不让我告诉你,她那么聪明,我以为她知道这是她最好的选择。我也以为这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他顿了顿“她会为了我做出强行拆散芸茹和她前男友的事…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竟然真的一直听她的不把这事告诉你。”“你一直知道?”
“算是吧,”覃沁双手
着口袋“她跟芸茹聊天的时候说漏嘴了。芸茹很想告诉你,我没让。我觉得笛澜知道对她来说最好的选择是什么…我以为她知道…”
“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凌顾宸恼火地瞪他“是你一直跟我说,我订婚了。我不该再关心她,我连对她像朋友那样的关心都不应该!”“我知道。我现在后悔了。
我以为你们都很理智,都放得下,但没想到你订婚的事能把她
到美国去。”心脏里响起一声沉重的钝响。凌顾宸无端地焦躁。
“我一开始也以为她对韩秋肃念念不忘,哪知到现在她最放不下的是你。”覃沁静静地看着他“你好像比她好一点…”
“我现在不需要你告诉我这些!我跟她的事都过去了!她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我,哪怕一丝一毫!”
“你不想知道?”“不想!”“好。既然你放下了,那就没关系。”覃沁拍拍他的肩膀“不用担心她。
我当她是妹妹,我会照顾她一辈子,她是我的责任,不是你的。”覃沁离开以后,凌顾宸依旧独自站在
台上。
他不知道他在那里待了多久。好似再冷的寒风都不再凛冽。丁芸茹的父母和
很早就回家休息。剩下的年轻人一直在跳舞。
凌顾宸进场看了一眼,看到祝笛澜和郑辉在舞池里跳得很开心。凌顾宸知道自己的第一秘书是Gay,此刻在场的他与每个美女都大跳贴身舞。
他与祝笛澜跳得尤其夸张,两个人贴在一起跳salsa,祝笛澜一看就已经喝得微醺,郑辉故意贴她很近,揽着她的
挑少儿不宜的舞步,她还被逗得大笑。覃沁笑起来。
“这方面我真羡慕同志。”方璐和孟莉莉听见大笑,丁芸茹敲了敲他脑袋,随后也笑得乐不可支。
凌顾宸一声不吭,起身便走。孟莉莉追上去,他只说想起还有事,让她自己回家。孟莉莉只得看着他的车驶远。凌晨三点,派对终于结束。
文泉山庄的工作人员叫了几十辆的士在门口候命。祝笛澜由覃沁送回家,她醉醺醺的,与两人道别以后自己回家。踢掉高跟鞋走了两步才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她吓了一大跳,但是已经醉得喊不出声。
“是我。”凌顾宸轻声说。“哦…”祝笛澜方才拍拍
口,
迷糊糊地问“怎么了?”茶几上放着哥伦比亚大学
换项目的资料,凌顾宸一直盯着那些纸页,许久才开口“申请了吗?”
“什么?”祝笛澜晕乎乎地在沙发上坐下,看清了茶几上的纸页“哦…还没有。”“房子找好了吗?”“现在找其实还早。”凌顾宸不再多问,只是看着她。
祝笛澜猛地噤声,酒都醒了一半,她忽然觉得凌顾宸很奇怪,虽然他什么奇怪的话都没有说,也一句重话都没有,但通常是她做错了什么事。
他才会用这样严肃,如同质问般的眼神看她,她兢兢战战地问“怎么…了?”他的语气中依旧没有任何起伏“你走之前,有没有话想对我说?”祝笛澜极其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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