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睡着呢，估计是昨天登山累了。”男人说着看了他一眼，说：“今天吃米，没意见吧？”高静
摇摇头，捋了捋袖口走下来，说：“要不要我帮忙？”“坐着去吧，不需要。”高静只好打开了电视，看了一会早间新闻。男人将米放进锅里之后也擦了擦手走了过来，在他身旁的沙发上坐下，他却紧张了起来，仿佛两只手怎么摆都是不对的，紧张的要命，就在他手足无措的时候，男人突然又拍了拍自己说：“靠过来。”高静
摇摇头，说：“我不。”男人立即扭头看了过来，眼神里头还布着血丝，仿佛昨夜他消耗的不止是体力那么简单，心中还有一种思绪叫他
受煎熬，他并没有多废话。甚至比以前更霸道严肃，声音阴沉说：“我叫你过来。”高静
的眼皮子微微抖动，他又紧张又激动，有点语无伦次，说：“我…我都这么大了。我姑姑看见…”男人却有些不以为然，漆黑英
的眉毛微微抬起来，说：“姑父跟侄子亲密一点，有什么错？又不是女孩子！”又拿不是女孩子这件事当砝码。高静
咽了口唾沫，说：“不是女孩子也不好，我姑姑会多想…”“多想什么？”男人突然盯着他，冷冷地问。高静
脸皮子那么薄，当然不好意思说出实话来。相比于说出那么羞
而荒唐的话，他还是选择了靠过去，在他姑父的腿上躺了下来。男人的手在半空停了一会儿，才轻轻摸上他的肩膀，仿佛是在验证某些东西一般，手指轻轻滑到他的脖颈里，长长叹了一口气。高静
心里头突然酸酸的，觉得有点不是滋味。他突然感到自己的脸颊上一热，便见男人轻轻低下头来，拿额头抵上了他的。额头相触的瞬间。
他的手掌微微一拳，便被男人给握住了，那声音似乎来自于一场迤逦的梦里，无奈又温柔，叫道：“
…”他觉得那呼唤里头似乎带了一种浅浅的
望，还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不敢开口回答，心里只是紧张，怕他姑姑突然会下楼，看见他们两个这样，可是“这样”又是怎样呢。
或许只不过是他姑父表达对他喜爱的一种方式而已，他闭着眼睛，偷偷去闻他姑父身上传来的，淡淡的味道，那味道叫他那么喜欢，喜欢到心里头
的，想要颤抖，他们并木有依偎在一起多长时间，米
了之后，男人便站了起来，说：“你盛饭，我去叫你姑姑下来吃饭。”高静
就跑去厨房里头洗碗盛饭，他盛好后还不见他姑姑下来，就跟着一块上了楼，没想到他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他姑姑隐隐约约的埋怨声，似乎很不高兴，说：“叫你戴套戴套，你看看你…”“你不是吃了避孕药了。还怕什么，你别嚷了。再叫听见。”“反正你就是只顾着自己快活，我的死活你都不管…”＊＊＊高静没有继续听下去，他赶紧悄悄跑了下来，坐到了餐桌旁，其实自从他看见那几个垃圾桶里头的避孕套的时候，心里就有了一个疑问，他知道他姑姑之所以“领养”他。就是因为他姑姑和他姑父不能生的缘故，既然不能生，那还戴避孕套做什么呢，她姑姑一直想要一个孩子，这么做，不是和她的初衷正好相反么？他在餐桌旁坐了一会儿，他姑父就一个人下来了。
他赶紧站起来，问：“我姑姑呢？”“她不起，别管她，咱们爷俩先吃。”吃饭的时候，他明显感受他姑父的心不在焉，还一直拿眼睛打量他。没有了他姑姑的餐桌上，他觉得分外的拘谨。
他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了自己碗里的饭，刚要站起来的时候，他姑父突然拉住了他，说：“你等等。”
他愣了一下，男人的手便抚上了他的嘴角，说：“沾了两粒米。”那手指从他嘴角滑过去的时候，方向似乎有了倾斜，像是故意要摸他的嘴
一样，从他的瓣上斜着滑了过去。他呆呆的，却仿佛受了惊似的，猛地后退了两步，膝盖撞到了椅子上，椅子便“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高明红穿着睡衣趴在二楼楼梯口喊道：“怎么了？”
“哦…”高静
也被自己的动作吓了一跳。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说：“没…没事，我不小心撞到椅子了。”他说罢赶紧弯
把地上的椅子扶了起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男人的视线。高明红裹着睡衣笑
地看着他，说：“底下有老虎能吃了你，跑这么快？”高静勉强才挤出了一丝笑意，说：“姑姑你别取笑我了。”他回了自己房间，心里头依旧怦怦跳个不停，他往
上一坐，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嘴，那种触电一般的战栗感似乎还在，在他姑父碰触到他嘴的时候。他的嘴
麻麻的，浑身想要打哆嗦。高明红洗刷好了之后就下了楼，楼下高镇宽在看新闻，听见她下来了头也不回，躺在沙发上说：“饭都在桌子上呢，吃完了刷锅刷碗。”他的话音刚落，就见高静也跟着下楼来了。却已经穿戴整齐，背上背着一个包。高镇宽眉头一皱，问：“你又要出去？”“我去看我爷爷。”高静
的声音似乎一点底气也没有，他看了他姑父一眼，又看了他姑姑一眼，站在楼梯口，似乎在怀疑自己去看爷爷的想法是否正确，有没有让他的姑父不高兴。高明红
出了笑容，说：“等会吧，咱们一块去。”高静只好背着包坐在了沙发上，却离他姑父有好远的一段距离，他姑父也没有看他，只是盯着电视屏幕，说：“你们去吧，我还有别的事，就不过去了。”“你可好久没有去了。每次我过去，老爷子都要问你是不是还那么忙，怎么没空去看他。”
“你帮我解释一下吧。”高镇宽说：“赶明儿有了空，我再去看他。而且…”他说着把眼睛转向高静
，眸子阴沉不定，暧昧不明，嘴角却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说：“我看也不乐意我跟着。”“我没…”高静
言又止，嘴一抿，说：“随便你，爱去不去。”高镇宽嘴角微微一合，高明红就笑了出来，说：“今儿的米没做很，还有点硬呐。”“你爱吃不吃，不想吃放那儿！”高镇宽语气突然恶劣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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