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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积攒在一起
 邮轮上早早清场,今天夜里除了他们不会再有其他客人。冉静有点晕船,严钦平一路扶着她,直到在座位上坐下。

 过道两旁站着船上的所有人妖,有二十多个,无一例外都是年轻貌美肢纤细的,她们都很美,非常美,从身材到长相。

 那是一种人为制造的美,丢弃了所有尊严,被贫穷的种子浇灌出的美丽。可她们并不在乎这些,无论谁来合照她们都能一脸娇媚地笑着。将游客的手放在她们半袒捏,收到小费后毕恭毕敬地道谢。

 冉静看着她们的表演,看着那些白里衣冠楚楚的企业家、部长们,面目狰狞地捏着她们的部。

 包着房的那只手青筋暴起,一个个面色息不已,目光落在西装上,早已成片鼓起。底下叫好的喊声从未断过,一切荒诞的像一场行为艺术,主题是人类的兽

 接过严钦平给她倒得柠檬水,冉静喝了一口,柠檬放得太多了。喝过后一嘴的涩味。从上船到现在快要下船了。严钦平一直守在她身边。

 不断有下属过来邀请,他一概不去,只陪冉静在这边远远看着。“你怎么不过去玩?”她了一块菠萝往嘴里送,期待果糖能帮她消灭嘴里的苦。“没意思。”严钦平摇了摇头表示没兴趣。

 “哟!这都没意思了?您真是高洁。”冉静笑了。有什么比氓说自己不爱上更搞笑的?严钦平没理会冉静的怪气,倒是看她一连吃了好几口菠萝忍不住皱眉。这东西上火,吃多了回去容易牙痛。趁冉静不注意从她嘴边截下,意料之中换来她的不满。

 “抢我菠萝吃就有意思?”“有意思的。”甜味人,就这冉静手里的牙签严钦平又了一块嘴里。冉静气得不想搭理他。

 “明天回国,有什么要买的我早点安排人去买回来。”菠萝吃完了边上还有一盘木瓜,严钦平伸手移了过来,起一块递在冉静嘴边。

 “买东西的乐趣就得是自己去买,让别人买有什么意思。”透的木瓜入口即化,充沛的汁水顺着冉静嘴边下来两滴,严钦平伸手给她擦干净。“行,自己去就自己去,要不要我陪着?”喂食成功的足感让他此刻变得极好说话。

 “不用,你去又帮不上忙,我要一个人逛。再给我来一块,我要那个一点的。”顺着她指的那块,严钦平送到她嘴边,应下一声好。

 ***第二天登机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冉静的护照不见了。严钦平在一堆购物袋里拎出冉静背的小包“你再找找,看包里夹层有没有。”回程的飞机上午十点。正常情况下他们本该出门的,看到他拎着的那个包就来气,冉静拽过来就往地上扔。

 “说了多少遍没有没有,就是丢了!”离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半小时,严钦平没空跟冉静计较这么多。他出门叫了个人进来,安排跟冉静去大使馆补旅行证。

 “我给你定了下午六点的飞机,我先回去那边还有会等着要开,证件补办的事小刘在这你让他去弄。”代表大会不像其他会议可以改期,严钦平除了回去没有其他办法。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大领导。”不耐烦地赶他出去看到严钦平转身给那个叫小刘的年轻人代了几句后,就上车去往机场,冉静终于松了一口气。

 门外小刘在问,什么时候去大使馆补证件。冉静捏着她藏在行李箱夹层的护照本,隔着一扇门问他“你一个人去能不能弄好?”外头的声音停顿了一会,斟酌半晌,意识到她是不愿意亲自跑一趟。“应该问题不大,市长已经提前打过招呼。”那就最好不过了。冉静在心里暗

 这样她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做其他事了。*早会过后她给律所几个人都分了点泰国带回来的特产,顺手留下了孙晴,在外头飘了一周,回来办公室上堆了一打文件夹,冉静看了两眼忍不住头疼。打起精神来问了几句她不在时律所的情况后,话锋一转,冉静问起了其他。

 “你妈妈的病怎么样了?”实际上在冉静出发去泰国的那天夜里,一整晚孙晴都是在医院度过的。

 她妈妈孱弱的病体最终还是没有敌过医院下达的病危通知书,癌细胞让她失去了母亲。听到这个消息冉静没有出声,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索闭嘴,在死亡面前,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孙晴告诉冉静,她搬回她父亲的家去住了。和她那个恶心的继母和妹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你要是住得不开心我给你在外面租个房子,不一定非要跟她们挤在一起。”时刻不停歇的伪装有多难熬,没人比冉静更清楚,她尝够了其中滋味。孙晴拒绝了她的好意“住在一起也有好处,至少找起东西来方便。”至于找什么东西孙晴没明说。

 冉静知道她话里有话便没再强求“行,你看着来,有要帮忙的地方提前跟我说。”她出一张便签纸。黑色签字笔在上头留下一串号码,递给孙晴。“把这个号码给巴贡,告诉他台州那边都给他谈妥了。”

 台州是江书彦离开冉静后去到的那个城市、官二代的天下,冉静借着江书彦这层关系给巴贡打通了那边的地产市场。

 政府有路,手里有地,最后能做成什么样就看巴贡自己了。如果他足够聪明的话就该知道,对付陆铮他该倚仗什么样的砝码。孙晴接过那张黄纸条,她猜到这次去泰国冉静应该是和巴贡见过一面。

 只是想起之前闹过的不愉快,她还是有点不放心。“他信得过吗?上次那个事,”算起来上次那个事她有份。

 想到这孙晴没再说下去,孙晴还不知道,冉静在巴贡身上还吃过一次亏,但这不重要,冉静没将它放在心上。

 “我从来没想过要信他,也不奢求他能真心信我。只要他心底那点不甘心还在,我们之间就会有利益衍生。”

 利益是结盟最牢固的砝码,只要巴贡还恨陆氏一天,那冉静和他就结盟站队的一天,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要敌人还没倒,女人和小人间脆弱的友情就能继续维持下去,孙晴不能理解。

 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以后冉静还能这样冷静地分析形势,不带半点情感,伫起全方位的理性。好奇、疑惑还有不解,积攒在一起,她问冉静。“你恨过吗?”“恨什么?”选项实在太多,一时间冉静竟想不到孙晴问的是哪一个。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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