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家里一切都好
元郑氏仿佛陷入了回忆:“我对元家无愧,对他是有愧的。你们的事情,是他第一次求到我跟前来,你不知道,那一天我看着他跪在地上,心里是个什么感受。”文椒不语,回握了元郑氏的手。
“我高兴啊…高兴我儿长大了。想要成家了。”元郑氏顿了顿,慈爱地看向文椒“可我也在想,是不是他成了亲就要离我而去了?”
文椒摇摇头,安慰道:“夫人多虑了,他永远是您的儿子。”元郑氏点点头:“是啊,他永远是我的儿子,我也永远是他亲娘。”“文小姐,如我儿所言,你确实是个好孩子,我也很喜欢你。”文椒抬起头。
“但我是他的母亲,我不会害他,你明白吗?”所以答应他跟我的事,就是在害他是吗。文椒控制不住自己微抖的手,直视元郑氏的眼睛,她不是没想过会被拒绝,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说了喜欢她又不肯给她机会:“我想问夫人一句,为什么?”
元郑氏被文椒眼中的哀怨和不解看得心里一
,她说的是实话,她确实很满意文娇娇,她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认真的,否则不会屡次试探。但文娇娇只是元芷理想的
子,不是元家的。
“三
前,我应了尚书夫人的请,到文府赏花。”元郑氏只能这样告诉她,她不想说难听的话。
但她希望文娇娇能明白,不是她不好,是她不是最好的那个。文椒抿了抿嘴,收回自己的手,笑道:“天色已晚,就不留夫人了。”
起身退回自己的位子,文椒喊了文昭进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文昭看了看上首的妇人,逗趣地请她吃糖。元芷敲了敲文家的门,
他的是自己的母亲,没有文娇娇。***
文泽辛送走了元芷二人,关上了院门转身往里走去,他站在文椒房门前,抬起手
叩门,又想起刚才文椒那疲累的样子,还是停住了手,只轻声道:“姐姐,人已经走了。”
半响,才听见文椒的声音,与往常无异,温声细语地回他:“知道了。你也快去歇息吧。这几
…如果元先生再来,不要让他进来了。”文泽辛应了声是,回房的路上皱巴着脸。
他知道文姐姐是想嫁给元公子的,她为了这件事已经几天不曾好眠。文泽辛甩甩头,他虽然心疼文姐姐。
但到底帮不上什么忙。第二
,文椒将自己关在房中整整一
,把文昭和文泽辛吓得不轻,差点儿就要去寻元芷了。还是文椒打开门接过备好的饭菜时,举起手发誓自己只是想休息不会做傻事才劝下了他俩。
文椒当然不会做傻事。世间事都不是付出了就一定有回报的,只是文家,或者说傅氏等人,自她穿来就一而再再而三针对,如今就是她离开文府还要来坏她的事,那就准备好
接自己的反击吧。这么想要元芷做你文家的女婿?行。
***接下来几天,果然如文椒所料,元芷每
都会上门求见,但每次都会被文泽辛挡回去。元芷生怕自己娘亲说了什么话伤害了文娇娇,又要应付元郑氏的威
和文家的邀请,三四
下来整个人憔悴不已,这
午后,他又往宣平坊中去。
文泽辛搬了个木凳坐在文家院子前,与几个小孩儿拿着木弹弓把玩,脚边还有被撕了一半的宣纸和几个纸碎
成的小球。见元芷朝他走来,文泽辛叹了口气。
他依着文姐姐的吩咐拦着他不让进府,要么说文姐姐不在要么说文姐姐病了。种种借口都用过了。识趣的都知道是不想见了。
偏偏这元公子还顺着自己的话,要么叮嘱他去请个大夫,要么问他文姐姐去了哪儿几时回来。唉,他都要不忍心了。
元芷在文泽辛身边蹲了下来,将买来的小玩意儿递给他玩:“你家姐姐可在?”文泽辛想了想早上文姐姐的吩咐,想了想,心安理得地接过他手上的玩具,回道:“文姐姐不在府里。”元芷垂下眼,嘴角也沉了沉。
“姐姐今儿一早带着文昭去金鱼楼了。说是与人有约,元公子可以去金鱼楼看看。”这是文姐姐早上教他说的,这次是真的出门了。元芷摸了摸他的头,话里藏着止不住的欣喜:“知道了。你也莫玩太久,
头晒得很。”***
文椒今
是算准了的:裴恪那个风
子之前常给自己带些吃的玩的,据他说是每
下了族学就到这金鱼楼用饭,且回回都坐在西侧靠窗的位子。
今
她让文泽辛给元芷传话,算一算他从宣平坊到金鱼楼的时间,差不多能“正好”撞见她与裴恪说话。
文椒让文昭先去金鱼楼里探了探,待确定裴恪已经到了之后领着文昭漫步路过窗前。一、二…“三表妹?”身侧果然传来裴恪的声音。
文椒缓缓转过头去,力求每个角度看上去都美得摄人心魄,讶然道:“裴表哥,你怎会在此?”裴恪朝她笑笑,心道还以为这文娇娇离了文府定然像那娇花被雷雨吹打一般憔悴不堪,没想到今
一见依然美得如神女下凡。
两人闲话几句后,裴恪请她一同用饭。文椒不是来吃饭的,就推
了几句,只让文昭用了几样点心,自己喝着茶。
“表妹可还好?自那
…表妹这事儿做得太冲动了些,姨母总念叨着你呢,有什么话…”文椒不想听这些废话,努力作出歉然的样子打断道:“实不相瞒,表哥,我这心里也是后悔的。
母亲待我良善,哥哥姐姐们又…唉,如今我就是想问问他们近来可好,也没那个脸去问了。”说罢,
出帕子作势擦了擦眼角。裴恪身为一个纨绔子,很能理解这种做错事不敢面对长辈的心情,安慰道:“莫伤心了。
姨母也是真心疼爱你的,寻个日子到家里认个错就是了。你也别担心,家里一切都好,钰哥哥读着书呢,妙儿表妹也在与人相看,约莫是要定亲了。”
文椒抬起头,微微瞪大双眼问:“姐姐要定亲了?定的哪户人家?”裴恪看一眼她的样子。又想起上巳节她在自己怀里被他偷亲时,也是这样微微睁大眼睛,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你也见过的,咳,上巳节那
我们还一道出游了。”文椒稍稍嘟嘴,似在回忆裴恪说的话,脸慢慢有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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