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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半想要看
 “你还不走?”何宁粤感觉有些人非常躁动,他微微睁眼,刚好可以看见一个敞开的领口暴出的白脯“宿舍要锁门了。”她不用提醒,她比他清楚。

 李蓝阙撇嘴,磨磨蹭蹭地起身下车,下体还残余着内摩擦的钝痛,她缓缓站定,关过车门。

 透过车窗看去,手机屏幕的蓝光描绘出舅舅的侧脸,她猜他来之前洗了头发,现在还柔顺地遮住眉峰,有几丛碎发与睫纠纠,模糊了懒散到暮气沉重的眼神,她仿佛回到了一个记忆中的时刻…那是多久之前?她记不清了。

 那时他刚被寄养到自己家,也是倔强地别过头,只出秀气的侧脸,她正跟姐姐学着识谱,远远地从钢琴后探出眼睛,观察这个不速之客。

 又像后来接她转学时的他,一言不发地胡乱打包着行李,不管她需不需要,就一个劲地,憋着一肚子委屈和怒火,却不会发,她的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心无意识的抠抓,一片焦虑的红印。怎么还回忆起生平来了。

 “舅舅…”她弯伏在车窗“我姐什么时候回来。”何宁粤抬头,将手机进口袋,他正跟这丫头的姐姐聊天,反应过来地时候,手已经自己将屏幕按熄了。

 “你自己问她。”他又不是中间商,果断将问题丢了回去,他边说着下了车,边按着自己的右肩捏起来。

 越过车顶去看,就见李蓝阙撅着嘴白自己一眼,他歪头拉伸下僵硬的颈侧,心想他一个大人跟小孩较什么劲“下巴还疼不疼?”李蓝阙摇摇头,目送他坐上驾驶位。

 “说话不怎么疼了。”她跟到副驾驶窗外趴上,绞着手指沉片刻“你能告诉我…你跟我姐…嗯?”

 “嗯。”何宁粤不置可否。李蓝阙眨巴着眼睛。算了。当她没问好了。“你不觉得我是个变态?”刚要走,舅舅突然冒出这样一句,他说的太坦然,以至于她愣了一会才终于想起变态是什么意思。

 “那倒…不至于…”“她提要求,我尽量足,就这么简单。”何宁粤眼神满是认真,又比平时柔和许多,他可能还真是个变态“她提要求,我尽量足”这么冠冕堂皇的话都说得出来。

 但事实真就是这么冠冕堂皇而已。现在,他又给自己找了一个被动接受、无担无责的借口,就接了一个娇软的投怀送抱。

 “我…”“你…”两人的话锋又一次碰撞成寂静。夜风中的树影蔚然成海,却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涛。李蓝阙想问“你跟我呢?”这会又庆幸没有说出口,从昨晚的梦里到现在,她时不时会浮现这样的疑问,但从不深究就随它而去。

 就像…就像她知道答案,她想起小时候去家的老房子,总要把盖在壁龛上的挂历仔仔细细翻一遍,却从来不动最后一张,她知道里面空空,结满蛛网。戳破最后的遮盖既得不到答案也不会让谁更好受。

 还是何宁粤先开口,只不过这次没打算客套推让。“我刚刚慎重考虑了。”李蓝阙背着手踱步向宿舍走去,校园空旷而静谧,偶尔有女生嬉闹聊天的叽喳声响点缀在微风中,风中树丛摇摆,她刚想将掀开的历整理回原样,舅舅便一把扯开了最后一页,似乎没太迟疑。

 走近宿舍楼门口时,门厅橙黄的灯光照亮了坐在路肩上人,她这才突然想起自己走走停停好久,手机竟然落在舅舅车上了。

 “对不起…我手机、手机落在我舅舅车上了…”李蓝阙化愧疚为力量,用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奔至周衍面前,撑着膝盖气吁吁,她一下干裂的嘴

 突然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又补充问“你在、在等我吗?”周衍正无聊地来回开合一部古董翻盖手机,远远的便听见一个卖力的脚步声。

 他抬头看她跑近,泛着红的脸颊吹弹可破。“没事,我刚来,”他大张的‮腿双‬并起,将李蓝阙拢在膝间。

 嘴角的笑若有似无,沁出朦朦的凉凉的甜“在等你。”***空无一人的操场,周衍边走边拍着沾了满身的草屑,他那与风一起浮动的衣角不时扫过李蓝阙的手腕,她将手背至身后,条件反似地住裙摆。

 “这里也能看见河。”周衍走到操场正中间停下,指着远处给她看。眺望的方向没有建筑物遮挡,城市的风光一览无余,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倦了,她好像听见了远处灯火闪烁出浅眠的鼾声。模模糊糊地。

 她好像能分辨出补习学校的轮廓,如果建筑真的有生命,它一定因为承载了太多人的压力,夜里睡的最沉。还是像梦,整个世界都像梦。

 舅舅像梦里反复横跳的荒唐情节,身边这个人像梦里的来去自由的雾。周衍伸出手指,卡进她口那颗纽扣上方。李蓝阙还在悲秋伤中自我陶醉,傻傻地不知动弹。

 她被巨大的空旷所包围,只能感觉到点在口的指尖,一丝绕着微弱虚空的凉意扩散。随后拇指也出现,配合着捻几下,前襟便半掩着张开了怀,的确很自由。李蓝阙这样想着。

 低头看着随呼吸张合的衬衣,脯时隐时现,周衍的手就这样公然探入,刚好沿着罩杯边缘,向里覆上了软

 “嗯…”李蓝阙不自觉得含,将轻哼和酥麻围进臂弯里,她见周衍对自己另一边的也打算如法炮制,慌忙将他的小臂抓在手里,他看着瘦,但她的手只能握住他手臂半圈。

 “听话,”周衍带着她的手,一同隔衣摸上另一只房,衬衫的褶皱在捏中不断变化,显现出满的轮廓“它们该想我了。”李蓝阙仰头,一半因为舒服,一半想要看他“我想…想跟你坦白一件事…”

 “怎么了?”周衍放过一只房,转而抚着捏上她的下巴,拇指刚好在伤痕出,她被轻微的痛刺的清醒了半分。

 “我,”李蓝阙闭眼停顿,又睁开“我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你…”周衍出乎她意料地并无特别的反应,只是着地凝视她的嘴角,反倒是她自己委屈地鼻酸起来。

 全然忘了两人还在‮情调‬,满脑子都是舅舅临走之前说“你还是当个普通的高中生,谈点普通的恋爱吧”他明明还说“你别想跑”转眼就自己逃走了。“周衍…我其实一直、一直暗恋一个人。他好像还是拒绝我了…”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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