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其上一灯如豆
肖⽩暗暗翻⽩眼:不是真爱吗?不是只要精神支持就够了吗?要不要变得这么快!女人,你的名字叫善变。恶…肖⽩被自己的怪腔调恶心到了。不是她闲,主要是台上的男人为了炒热气氛,迟迟不说诗题,肖⽩等的烦躁。
实际上,肖⽩烦的是跟好多女人抢一个男人,按照肖⽩的
格,如果在现实中,肖⽩一定是有多远躲多远:怎么?
这个男人你也喜
?好吧快拿去快拿去(太好了,正好腻烦了。又不能说,那样显得我太渣,这下真是解了我燃眉之急)所以肖⽩外表看着无害,本质上就是个渣女,爱她护她不一定得到她的心,但凡有一点变心,肖⽩跑得比兔子都快。
等到男人想明⽩肖⽩才是真爱,对不起肖⽩已经没影了。肖⽩胡思
想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桌上的酒,没办法。
她还在扮演酒鬼啊,等到诗题出来,満堂哗然,既不是伤舂也不是悲秋,更不是赞颂大好山河,诗题是花魁红袖自己出的,就是他刚刚做出的诗!
这下底下蔵了一袖子小抄的女人们哀鸿遍野,伤舂悲秋什么的多好啊…古人的诗十个有八个是这种,照抄就可以了,可是以诗答诗那可是千难万难。
对在场他人的惨状,肖⽩完全无动于衷,她看了看台上男人⾼⾼举起的条幅,哦,果然馆儿哥作诗都逃不开这一亩三分地:百花楼上红袖招,⾼朋満座乐逍遥。清晨茶凉客已去,繁华落尽独吹箫,虽然肖⽩不喜
馆儿哥诗里的脂粉气。
不过既然要闯关,那就试着写写吧,可是写好了。旁边人看到,这装了一晚上的蠢就⽩装了。
可写不好,夺魁无望,还是达不到目的。肖⽩随意往桌上一瞟,有了!她一口喝下酒杯里的酒,装作喝醉开始甩起酒疯来。
肖⽩抓过旁边为了吃大片⾁准备的蒜泥碟,对着⾝边的苏离吼着:“我也要…嗝、写诗!我也要谁、睡花魁!你赶快,嗯、给我磨墨!”苏离永远搞不懂肖⽩要做什么。
不过他听话,肖⽩一手抓一只筷子,一手拿着蒜泥碟子让他磨墨,那他就磨喽。苏离将那
筷子竖起来做墨
,在蒜泥碟子里画着圈。
“⽔少…加、加点⽔!”苏离听话地将预备给客人漱口的清⽔加到蒜泥碟里,然后继续拿筷子磨。
下来给众人发纸和笔墨的小童走到肖⽩这边,差点笑噴,引得附近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蒜泥写诗,真是别具风味啊!哈哈…”有一人出声嘲笑,大家听了一齐哄堂大笑。装醉的肖⽩胡
抓起⽑笔,听见众人的笑声,当做对她的夸奖:“各位姐妹承…承让,今⽇花魁,我我睡定了!”
“切!一个烂酒鬼,大放什么厥词!”众人听不得一个酒鬼在这拿红袖大人吹牛,都暗唾了肖⽩一声,纷纷回座位写自己的去了。
肖⽩为了做⾜样子,一边端着酒杯喝酒,一边拿着⽑笔沾了蒜汁在纸上狂写,写好了。一扔⽑笔,将酒杯里的酒又一口喝光,大叫一声好酒,就仰头向后栽去。
苏离赶快扔了手里的筷子,一把抱住肖⽩,肖⽩在他怀里小声说:“把我写的诗送上去。”之后,众人对肖⽩活宝主仆俩,一个敢写一个敢送,又大声嘲弄了一番,可是最后,她们笑不出来了。
“今⽇,拔得头筹、有幸做红袖大人⼊幕之宾的是尊贵的五皇女殿下…”众人哗然却很快释然,没办法,这些男神女神的,到最后不都是为这些⾼官大贾准备的,世道如此,谁让她们钱不够多,权不够⾼呢?
对周围一众人苍凉的心路历程,肖⽩完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对自己赢了诗赛也没感到有什么可骄傲的,这不是自己有多厉害,而是在场之人都是草包。肖⽩假装醉倒在苏离怀里,却真的打了个酒嗝,刚才装得有点过了。酒喝得有点多。
而坐在僻静小楼里的花魁红袖,反复读着手里拿着的诗,眼底现出狂喜与
动之⾊,那张纸正是肖⽩用大蒜汁写的诗。
不是红袖有什么特殊能力,能在⽩纸上看清透明的字迹,其实这只不过是古代最基本的写密信方法:蘸取无⾊的植物汁
写在纸上,读的时候只需在蜡烛上熏烤,无⾊的汁
就会变⾊,显出字迹来。
现在,肖⽩的字迹显露出来,那字体屈铁断金、強横霸气,没有一点女子的
柔,却甚得红袖喜
。
他不噤又默读了一遍手中的诗:箫声呜咽琴声幽,谁家红袖舞西楼。劝君莫作断肠声,明⽇提
觅封侯。好个明⽇提
觅封侯!红袖喜得心都要炸掉,终于等到了,终于等到了!
多少年了。已经多少年了!在这里蛰伏着。做着以⾊侍人的不堪事,全都是为了等她!真像那人说的,是个明主,是个明主啊!而在外面舒服地躺在苏离怀里的明主⽩,又不自噤地打了个酒嗝。
***肖⽩装作醉的人事不知地被苏离抱着向后走,花魁红袖的住屋不是在百花楼楼上,而是在后园最深处。穿过大堂时。
那些女人看见用大蒜汁写诗的竟然是五皇女,都在一边小声议论:“这五皇女听说刚要出宮建府,我还以为能有一番作为,却竟然是个酒囊饭袋!”肖⽩心想:哈哈…装蠢之计成功!
“呵呵,听说很多家小子都盯上了这五皇女,今⽇这事一出,怕是这些美人的心都要凉喽!”卧槽!凉了才好!任务目标已经太多了!
“呵呵,以势庒人抢来的这夜一也是无用,这废物都醉成这德行了。还能品出什么好滋味?”“就是,就是,真真是暴殄天物!”尝什么尝!
我是去谈公事!哼…像我这么有正事的不和你们这帮不正经的一般见识!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接头人这样行事未免太过⾼调了吧?对做事喜
谨小慎微、不留后患的肖⽩来说。
这样真是…嗯?躲躲蔵蔵的反倒引人怀疑,这种大张旗鼓的难道是一种⾼级的掩饰?或许里面这人是个⾼手?苏离抱着肖⽩向后园走,越走越僻静。
直到前院的喧嚣再也听不清楚。后园最深处有个小楼,其上一灯如⾖,其它地方都是一片漆黑。“直接上楼。”这一楼乌漆⿇黑的也不点个灯,让我们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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