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是权倾朝野
“师父,我来换药啦。”小宝摇了摇覆着绷带的那只胳膊。沈清岺去拿药,小宝为了换药方便,穿了件粉
的宽袖,此时自顾自地将袖口挽高了。沈清岺拿了药,转身便看见小姑娘已经自己拉起袖口,那天晚上的灯光昏暗,倒也没什么,此时天色正亮,那胳膊便显得白生生的,格外惹眼。
那双狭长上挑的媚眼又
转着看过来,眼神单纯懵懂,只瞧着他,忽然又弯起那媚眼,轻轻笑了一下,配上粉
的薄衫,这哪里是什么小姑娘,分明是书中那蛊惑人心的桃花妖
。
小宝见沈清岺走过来的动作突然停住了。有些奇怪,唤了他一声。“师父,你怎么了?”沈清岺回神,轻咳了一声掩饰方才的失态。“没什么。”沈清岺被刚才的想法搅合,换药的时候小心翼翼,尽量不去碰那肌肤。
奈何那衣服的料子本就滑,被挽上去没一会就自己滑了下来。沈清岺下意识便伸手去将那袖子往上推,手心便触到了大片的肌肤。小宝因着习武,身上肌
也紧实,没什么赘
,肌肤又紧致,如此摸上去,真如玉石一般。
沈清岺的手抖了抖,终究是忍住了立马弹开的冲动。“自己拉着。”“哦。”小宝没感觉到沈清岺语气的生硬,乖乖伸手拉住那不安分的袖子。小宝看着桌上那堆得高高的文书,屋子里的香又是有安神作用的,心里便觉得师父方才停下定是因为头疼又发作了。
“师父,你刚才是不是又头疼了啊?”沈清岺心里正
着。想不出什么别的话,便只胡乱应了一声。“那我给你
吧,按
位可比这些香管用多了。”
沈清岺没什么理由拒绝,只得答应。给她包扎完之后便被拉着坐下,享受徒弟的“孝顺”他方才并非因为头疼停下。
但这几
确实劳累,处理事务,每
睡得时辰也少。小宝的手指轻轻地
着那几处
位,实在是舒服,不一会沈清岺便放松下来。罢了。小徒儿总要长大的,不过是自己一时不习惯罢了。沈清岺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心里也平静了不少。
身后的小宝一边
一边用商量的语气问他。“师父,明
我和你一起去总督府吧。”闻言,沈清岺蹙了蹙眉。此行凶险,他并不准备让小宝参与。
“这几
酒楼有些不干净的人,还没完全查清,但是证据都指向总督府,我怕他已经怀疑上这里了。”沈清岺虽然对这些事情说得少。
但小宝也知道个大概。如果周宏天真知道了自己是沈清岺的徒弟,只怕会对她下手威胁沈清岺。
她虽武功高强,但周宏天的手段着实不容小觑。沈清岺沉
着,在心里再三权衡,一时没有出声。
“师父--带我去嘛--”她也有私心,师父这次不知能呆多久,她想多和师父在一处,而且有她跟着。师父也能更安全些。
小宝停下了按
的手,去捉了他的衣袖轻轻地晃着。又倾下身子歪着头可怜巴巴地看他。小宝从前慢慢变得开朗一些后,有时不由自主
出些女儿家的娇态,也会这般轻轻拉着他的袖子撒娇,沈清岺都习惯了。
可他一睁眼,便看见小宝靠近的妩媚脸庞,一双狐狸眼巴巴地看着他,身子向前倾着,他的后背隐隐约约地都能感觉到女孩
前的起伏,随她晃袖子的动作若有若无地磨蹭着。
沈清岺整个身子蓦然变得僵硬,刚刚做的心理建设瞬间崩塌,只觉如坐针毡“腾“得一下站了起来。
小宝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向后退了一步,整个人茫然地看着他,乖巧又无辜,嗓音软软的。“师父?”沈清岺稳了稳心神,心知自己吓着她了。声音便更加温柔了些。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既然如此,那你就和我一起去总督府。”小宝虽莫名其妙。
不过师父总归是答应了。心里一高兴,还要继续给师父按摩,但这次沈清岺说什么也不肯了。只让她快去收拾一下东西便将她送出了房门。
沈清岺这些年官场沉浮,少不了虚与委蛇,风月场也去过不少次,他是洁身自好,但那种程度的肢体接触是难免,按理说自己不该如此失态。
小宝是他从小养大的小姑娘,他怎么能…桌上的文书摊开着,他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笔上的墨汁滴落在纸上都浑然不觉,脑中全是她妩媚的笑和清浅的桃花香气,等回过神来,那滴墨汁已被他涂成了一朵娇
滴的桃花。沈清岺盯着那桃花半晌,苦笑一声,只觉得头更疼了。
***一行人第二
一早便出发了。小宝行走江湖为了方便,常常女扮男装。此次自然也就换了男装,人皮面具若是戴的时间长容易被发现端倪,小宝就只在脸上的细节处动了些手脚,将那妩媚之意掩盖了去。小宝比一般女孩高些,身条又纤细。
此时将头发高高竖起,又穿一身白衫,
间一把佩剑,端的就是一个风
俊俏的小郎君。柳逸之看着小郎君走出来,眼睛都直了。用手肘捅了捅沈清岺。
“师兄,你这小徒弟若是打扮成这样去街上走一趟,可得收多少姑娘家的帕子荷包啊…现在的姑娘最吃这一款的。”沈清岺没接话。
他现在没空思考帕子荷包多少的问题,书上都写那妖
成
后男女皆可随意变化,沈清岺在心里点了点头,如此看来,小宝她真是个桃花妖
。
沈清岺换下了原来那身普通的衣服,着一身暗紫的锦袍,远看只觉面料非凡,近看其上点缀
云暗纹,袖口衣襟处做工更是精致。
这般惹眼的衣袍穿在身上,却丝毫不能
了主人的气势,只能衬托得那眉眼愈发精致,几乎令人不敢直视。小宝不知道他那百转千回的心思,只是感觉今
的师父愈发让人移不开眼。
路上又接了一人,是个年轻的官员,叫谢怀真。谢怀真恭恭敬敬地向沈清岺行礼,沈清岺只淡淡颔首算作回应,让他坐了后面柳逸之所坐的马车。小宝和沈清岺同乘一辆马车,小宝没想明白这谢怀真是从哪冒出来的。
“师父,这谢怀真是什么人啊?”“今年的新科状元,世家的棋子罢了。”科举是为寒门子弟开的一条路。
只是世家百年根基,势力盘
错节,根本就不是这些寒门弟子所能撼动的,就算及第,在官场中也会很快被排挤,或是只能做世家的走狗,方才能在这官场苟延残
。
这谢怀真,就是被世家支过来送死的,初入官场的愣头青,搅入这样的局,能有什么好结果。“唔…那师父呢?世家是师父的敌人么?”敌人么?沈清岺眸光闪了闪。
他并非寒门,是因为他师父在先皇处的地位方能进入朝堂,而这些年…世家势力的盘
错节让朝堂变得腐败不堪,他是权倾朝野,但想变革这一切,他根本无法与这百年来的社会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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