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可是问题又
而且…看上去很值钱的样子,她愣愣的顺着那个方向看去,看到的却只是男神那辆宝马潇洒离去的尾灯。男神就是男神,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女人眨了眨眼,撑开手中的伞,确定那确实不是一柄坏伞之后。
她将一切归为男神的爱心和良好的教养,不去想也许对方只是没地方扔了而已。于是她快快乐乐的撑起伞,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去买张彩票,这样才不辜负自己幸运的一天。撑着男神“送”
给自己的伞,往最近的公
车站走着。洛小溪心想:若是放在10年前,自己还是青春貌美,年华正盛的时候。遇到这样的男神,大概会厚脸皮,不计后果的去追求一番吧!
即便没有结果也算是成全了自己的年少轻狂,可是,想一想自己镜子里“黄脸婆”的样子,再想一想,自己那6岁大的儿子,所有的
情和热血,一下子消失殆尽。
女人想着用手指
了
那把雨伞,觉得它可以当做纪念品。洛小溪很快就到站下车了,那是在市郊非常老旧的一处封闭式小区,红砖的院墙格外破旧,斑驳的墙面上随处可见用白色的涂料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
这里曾经是一个工厂,就是那种传说中的工厂大院,有着自己的独立商店、学校,据说曾经还有独立的警察局,当然,这都是改革开放之前的事情,之后国有企业渐渐没落。
这样的大院也就慢慢被荒废了。人们相继搬走,空
的,只剩下几家钉子户,还顽强的守着这里。
大家都很熟悉,彼此几乎都是子一辈父一辈的
情,张叔李婶的叫着。互相照顾着。偌大的筒子楼里,像极了一个封闭的古老村落,看着洛小溪回来,门口小房里的李大爷从开着的窗户笑着和她打招呼:“细妹子,回来了?”
“是啊!”洛小溪笑呵呵的点了点头,说道:“李伯伯早啊!”据说这个李大爷曾经是这个工厂的车间主任。
后来儿子有了出息出国留学,他们老两口却没有搬走,后来他老婆病逝了。儿子也好几次让他一起移民国外都被他拒绝了,不过,如今这里马上要拆迁,他也终于准备离开这里去和儿子团聚了。
进了厂区大院,两旁是两排铁质的宣传板,上面的镶嵌的玻璃早就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里面还贴着白纸写着的一份名单,虽然已经看不清上面的名字,但是那“下岗”两个字却格外坚强的清晰可见。雨渐渐的小了。
女人收起伞,在满是水坑的水泥石板小路上甩了甩,转进了自己住的那栋三层公寓楼。一进楼
面扑来的就是一股难以形容的老旧建筑的霉味,在这样的雨天里格外浓重。
***公寓楼的进门处是一家食杂店,店里的是一对中年夫妇,男的姓冯,女的姓蔡。女人笑着打过招呼,拎走了窗口自己订的两瓶牛
。
那里还放着一部老式的红色电话机,上面盖着一个格子手绢,自从洛小溪醒来就没见那部电话响过,估计也没什么人用。
“小溪妹子!”蔡大姐咧着她的比一般人厚实的嘴
,顶着满头发卷从窗口伸出头,吼道:“新到的卫生巾,国外的牌子,你来一包不?”
洛小溪上楼梯的脚步微微一个踉跄,尴尬的笑了笑,对着热情洋溢推销卫生巾的女人摇了摇手。女人的鞋跟在水磨石台阶上敲击出有规律的声音。
在空
的楼里回
着。这栋楼绝大多数人都已经搬走了。剩下的除了李大爷,冯家两口子。
然后就是顶楼一天到晚看不到人影的黑脸男人,听说他姓屠,是个夜班出租车司机,也许是由于作息不同,洛小溪从醒过来到现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就没见过那人几次。
到了二楼洛小溪熟练的绕过一地旧家具和杂物,在楼道里窜梭一通之后走到了自己的家门前,206。门上不出意外的贴着一张拆迁通知,言辞十分“犀利”准确的来说近似乎谩骂。
意思就一个,让他们这些人快点滚蛋搬走,最后的时限是…五天后。将通知团成一团顺着走廊破旧的玻璃扔出去,洛小溪掏出钥匙打开了自己家的房门,那是一间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屋子里和外门的破败不同,虽然和豪华精致搭不上边。
但是却十分的整洁,碎花的椅垫,十字绣的门帘,到处都能看出女主人为了布置这个家费的心思。还有,墙上那已经泛白的结婚照,那是很多年前的样子,一男一女站在塑料花和假背景墙前僵硬的摆着姿势。
男人浓眉大眼,长相刚毅,看上去正直淳朴,是个值得
托终身的模样,但,那似乎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洛小溪换了拖鞋,将黑色的雨伞撑开放在不大的卫生间里晾着。走进了卧室,君君躺在双人
上睡得正香,娇
的小脸,纤长的睫
,看上去格外可爱。女人俯身亲亲了儿子的小脸,扫了眼
头柜上相框。
那是一张男人的单人照,那个叫苏寒的人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身上穿着影楼准备的蓝色西装,
背
的十分直,双手放在膝盖上,嘴角艰难的扯着。似乎想扯出一个笑容,却看起来更加怪异。
轻叹了一口气,洛小溪想,无论曾经那个老公对自己如何?她都已经完全没有记忆了,除了看着照片去猜测两个人曾经的甜蜜。
在心理上,她已经完全忘记了那个男人,她有的时候不得不再怀疑,那真的是真实的生活吗?他真的是洛小溪吗?那为什么那样相爱的两个人,居然会没有一点的感觉。
那个人是死是活,她居然没有一点担忧,虽然偶尔心口会有些闷,却没有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很快,她就不去想了。因为还要面对更讨厌的问题…钱,她该吃早饭,去上班了!
厨房里的煤气炉上温着牛
和馒头,女人从老旧的冰箱里拿出一个鸡蛋在锅里煎了。看了眼卫生间的黑伞。
她咬了咬牙,又从冰箱里拿了一个打进了锅里。今天是幸运的一天,她觉得自己应该犒劳一下自己。吃完自己的那份早餐,她将儿子的那份放在盘子里小心翼翼的扣上,又将牛
取出来放在热水里温着。
然后便锁了门,下了楼。到了楼门前和冯大哥正在刷牙,满嘴的白色泡沫跟她打招呼,她笑着点了点头。一路坐着公
摇晃着到了市区中心。
她小心翼翼的绕过正门,从旁边不起眼的小门进去,打了卡,开始换工作服,她似乎在之前只是个全职太太,没有任何的工作记录,银行的存款只有三位数,所以她只能跑去应聘工作,可是问题又来了,她之前的记忆都没有了。简历上说她只有高中学历,似乎高中之后就辍学了。
在人才市场处处碰壁的她最终是在李伯伯儿子的介绍下在一个公司做了前台。每天负责接电话和机械
的向人问好,可是即便这样的工作,她没做几天也被人调离了。原因很简单,形象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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