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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工作很体面
 ***下楼梯时,她发现自己的鞋带快掉了。停下来重系。前方的高岭走下了一层楼梯,察觉背后没有脚步声。

 他回头看见系好鞋带的余茜,坐在楼梯顶阶,两手手肘抵在大腿上,双手捧着自己的脸,低头笑嘻嘻地看他。

 “你腿长,我追不上。”她懒洋洋地抱怨,有几分撒娇的味道。高岭却很快移开往上看的视线,喉头意味不明地滚了滚。

 楼梯间的窗户,洒进大片灿金色的初冬阳光,照着他的侧脸,细小的绒形成了一圈光晕,衬得他更多了几分少年气息,软化了总是孤傲的脸庞,这一刻,余茜承认他或许稍微比自己好看了一点。

 肯定是光影效果加乘的关系,他微微张嘴“…你…什么…”“嗯?”她没听清楚,他又仰头看她,视线笔直注视她的眼睛“如果我赢了。你…”“我什么?”老半天等不到下文,余茜又发出疑问。高岭却不说了,就那样波澜不惊地望着她。

 “如果你赢了。我…”余茜在舌尖轻轻滚过这句话,突然一个福至心灵,他该不会是想说,如果我赢了。你…会做什么?或是,如果我赢了。你会为我做什么吧?余茜微微歪着头在想,难道她…成功了?这就追上高岭了?他心动了?喜欢上她了?

 一向不爱学习的余茜,突然前所未有的认真研究起高岭脸上的蛛丝马迹,这时高岭终于又开了尊口“这礼拜有一部我很想看的电影要上。”

 “喔。”余茜当然明白他在暗示什么,但她想看看高岭借机约她出去是何居心。如果他真的喜欢上她了…那她就得转攻为守,吊着他了,她又不是真的想和他在一起。

 “自己一个人去看电影很奇怪。”他又说,似乎因为没得到想要的反应,脸色跟着沉了点。“你输了比赛也可以去看吧。”余茜突破盲点。

 “…我已经决定赢了才去看。”他抿了抿嘴角。余茜怀疑自己一瞬间在他眼底看到疑似“狼狈”的这种情绪反应。一定是多想了。高岭从来都是以王之蔑视睥睨着臣服在他学生管下的小蝼蚁们的。

 “那好吧,你赢了再去,要加油啊。”她轻飘飘地结束了这个话题,边起身拍拍裙摆,下了楼梯经过他继续马不停蹄。

 “是一部丧尸片。”耳边猛地拂过一阵温热的气息,余茜摀住泛起皮疙瘩的那处,气恼地扭头去瞪他,只见高岭似乎动也没动,站在离她两步的距离外,并没有靠近她,但余茜还是发现他眼里一闪而逝的得意,她气笑了。

 “真没想到我们的学霸居然会喜欢看恐怖片,我还以为你喜欢的是那种晦涩难懂的艺术片呢。”

 话才说完,高岭那张漂亮的脸,便以眼可见的速度彻底黑了,然后大步掠过她,抢先下了楼梯。余茜刻意落后了几步才跟在他后面走着。

 从教学大楼到体育馆要经过操场,因为所有人都到体育馆观赛的关系,操场上难得净空,只有两个人隔了老远,彷佛互不相识,恰巧同路般地走着。

 阳光实在有点刺眼,余茜手撑在眉际,慢悠悠地走着,即将进入体育馆前,前头的人停了。于是她也跟着停了。

 身形修长的人影背对着她,伫立在那里好一阵子,余茜渐渐地焦躁起来,大概是晒得慌,她亲妈说女孩子绝对不能黑,黑了就不好看了,她给自己找到了理由,刻意发出重重的脚步声,重新向前走去。

 前方的人听到了她的步伐,倏地一个回身,把余茜吓得跟只踩到刺猬的猫一样往后退了一步。心跳顿时加快,她正想开口骂他,他却先开口了…“如果我赢了。你跟我去看电影。”

 心脏好似被小小的刺轻轻扎了一下,却在口恍惚而剧烈的震动着,她忘了想说的话,只是凝望着他。如果前一刻。

 她只是觉得高岭或许比自己好看一点,这一瞬,余茜是真的着于少年在冬下隐约泛红的美好相貌之中,那时候,她以为他应该是有一点喜欢她的。***

 片尾上工作人员名单时,余茜不着痕迹从打盹中清醒,难以理解明明高中时总是他们三个集体行动,她居然能梦到少数和高岭单独相处的场景。“电影不好看吧。”邻座。

 她现任的男友陈辰边和人发着讯息边问。因为他没有隐藏的意思,余茜顺势瞄了一眼内容,继而微笑回答:“还可以。”爱情文艺片从来不是她的菜。

 但为了眼前的男人,她还可以忍受,容忍范围包含了他在电影结尾时,给另一个女朋友发讯息聊,如此容忍,倒不是有多喜欢陈辰,要知道她上一任男朋友就是因为劈腿而分手的,更何况几个礼拜前陈辰还喝醉了对她施暴。

 余茜之所以还能忍受他,纯粹是因为,她并不爱他。陈辰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因为他打从一开始就说得很明白…“不算上你,我现在有四个女朋友,我目前没打算跟她们任何一个分手。”

 “陈先生说得那么直白,是对我没兴趣想拒绝我了?”余茜当时这么反问,并没有想挽留陈辰或钓上他的意思。

 只是觉得有点意思随口问问,可是陈辰是这么说的“不,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第五个女朋友。”“为什么?”其实她是想问他凭什么那么有自信说出这种要求。

 “因为她们都没你漂亮。”…余茜吃完那顿饭就成了陈辰的女朋友,不是第五任,是第五个,除了高岭之外。

 她后来的每一任男友都是她亲妈找的。大多离不了有钱,有了不起的工作,有强势的家世背景,以及透过她各个在不同领域都很有成就的继父们的人脉而来。

 她亲妈总是说,化好妆、穿得漂亮点,去吃个饭吧,便是让她去找个“男朋友”的意思,她亲妈也不会非她跟谁吃过一顿饭就跟谁在一起。

 只是会无止尽让她和其他人吃饭下去,直到她有了交往对象。陈辰是她吃过饭的对象中,家境最好的。

 他是官二代,家里富得油,他的工作也很体面,是最年轻的市长室发言人,他长得更是她历代男友里最好看的…不算高岭的话。

 而且他没有欺骗,非常老实地把他自己的感情状态都给代了。余茜用不到一顿饭的时间发现挑剔不出陈辰的其他缺点,那时候她自然没看出他会打女人。陈辰打了她之后。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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