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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如此重要大事
 这个垫子原来没见过,应该是搬来以后特意为它新买的。江榆楷曾经说搬家后的福多不太适应,现在看它的姿态,这软垫恐怕帮了些忙。“原来你这么主动,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个啊。”她走过去蹲下,摸它的头顶。

 福多正惬意享受爱抚,耳朵忽地一动,爬起来又对后方叫唤。沉未晴回身,江榆楷刚刚洗完手出来,被它一声险些吓到,定在门外。福多是有想叫他过来一起玩的打算,可又怎么知道两人发生的事,并不如它所愿,他只对玩闹中的一人一狗投来一眼,就径直离开了。

 受到冷落的福多不知其原因,失落地“呜”一声,沉未晴只好又它的耳朵以作安慰,可刚刚堆出来的笑意也散去一半。福多和别的狗不大一样,对玩具兴趣不浓厚,只喜欢吃东西、在院子里跑和拱到人身上。

 它的前爪往沙发上一搭,沉未晴刚刚坐下,它便同样蹦上来,懒懒地横到她大腿上。身上的凭借静电沾了沉未晴一身,它偏纹丝不动。厨房没有多余的空间了。江榆楷端一盆菜到洗手池这边洗。再经过书房门口。

 看到卧在沉未晴怀中的狗,他打开水龙头,洗去菜梗上不算多的污渍“啧”了声嘴。混得还不如条狗。热菜上桌,沉未晴才被叫出来,福多趴在身上打起呼噜,搬动它还费了些力气。

 红酒醒好,江父想倒进四个杯子,沉父以开车为由赶忙制止,却被说大不了在这住一晚,明早酒醒了再回去,但玩笑归玩笑,酒驾总归使不得,最后他还是和沉未晴一样,用橙汁代替。

 江父手艺一如既往的好,不断向大家推销自己的新菜品,得到桌上众人的屡屡赞赏。沉未晴在气氛的烘托下陪他们举了几次杯。

 好在这四位都没有折磨孩子的喜好,从不叫他们站起来说两句,又是人,更不需要特意敬酒,沉未晴和江榆楷这顿饭吃得还算舒适自在。中途,沉父剥着虾,嘴上没事干,问起江榆楷的事:“小楷是下学期就转到国际部是吧?”话题忽然跳到自己身上,江榆楷放下碗答:“对。”

 “最近语言之类的都开始学了吗?”沉父接着问,蘸一蘸桌上的调料,把那只虾随手放入沉母碗里。江榆楷瞥一眼旁边,说:“都开始了。”“那你现在也不轻松吧,两边都得学。”沉母道。

 江父替他回答:“比起你们小雨当初一边学文化课一边还准备竞赛轻松多了。人家还能考第一呢。”

 “你这话说得,小楷也不差,别给孩子那么大压力。”“我们是没给啊…这不都找更简单的方法了。”

 沉未晴听着席间的他们一来一回,脑子有些没跟上进度。仿佛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而只有她被隔离在外。“那个…”她不出言“国际部?”众人几乎都看向她这边,除了闷头吃饭的江榆楷。

 他们也是很惊讶的:“你不知道吗?”“我以为小楷和你说了呢。”顾着腮帮子的江榆楷解释:“上次听你们说叔叔阿姨都知道,我还以为他们会说呢,就没特意再讲。”装得一手好样子,分明是故意没告诉她,却像大意疏忽一样。沉未晴扫过餐桌上的众人,再看看避开目光对视的江榆楷,终于明白过来。

 ***这顿饭的后半场沉未晴吃得索然无味,填肚子,见四位长辈还有许多话要聊,她选择提前离席。客厅飘散着一股酒气和饭菜的味道,书房里又有福多睡觉,她不知道该去哪,转头见江榆楷也离开餐桌,对她示意。

 她略作踌躇,还是跟在后方,进了他的房间。明明仍是那些差不多的家具,摆放位置却和原来不一样。

 沉未晴不太适应,在房间里寻找起熟悉的东西,她的目光顺着一路踪迹落到他的书桌,摊开的厚厚一本浅蓝色题册上满是英文,还有简单的批注,旁边堆砌的几本书,侧封是《新托福‮试考‬官方指南》《新托福‮试考‬全真模拟考题与解》,还配有一本绿色的单词书。

 看到这些证据,沉未晴才像清晰认识到,饭桌上说的那些不是玩笑话。江榆楷的外语成绩一直可圈可点,哪怕是请她补课的日子里也从未在英语这门上犯过愁。

 虽然他不像沉未晴一样来往于各项赛事,斩获许多大奖,可无论是发音还是词汇量,沉未晴甚至自觉逊于他。再加上国内名校的文化课底子,选择留学这条路,对他而言算是一种捷径。

 “原来你那天说的‘很远的地方’,是这个意思。”沉未晴如梦初醒,江榆楷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毫无意义的假设,有它隐含的前提。

 她的喉咙浮现一些说不清的晦涩“什么时候决定的事?”“最早有这个想法应该是你比赛完回来吧。”江榆楷说。

 “那么早?”沉未晴更不敢相信,回忆当时的蛛丝马迹,音量不自觉高几个分贝“你一个字也没和我说过,明明那之后我们还…”做过几次。江榆楷侧靠在门边。

 看着地面:“不过那个时候只是瞎想,没觉得有多可行,就没跟你说,真的做决定是后来一段时间了。”

 可那开始沉未晴便一门心思扑在许星辙身上,哪还有功夫考虑他,再接下来陷入冷战,更没有说的机会。可沉未晴还是无法接受,如此重要的大事,影响到他未来的前途甚至是一生。

 他知道、他父母知道,她的父母也知道,只有她一直被蒙在鼓里。这其中固然有其他人的疏忽,更有他的隐瞒。略微平静后,她道:“你至少应该告诉我一声。”“你现在知道了。”

 语气生硬得显然是赌气。沉未晴望向江榆楷,鲜少听他这样对自己说话:“但是…”“你在生气吗?”江榆楷打断她。沉未晴尚未构思好的回话被他一句堵回腹中。

 生气?沉未晴斟酌起这个字样。江榆楷做自己的决定,她不具备任何生气的立场,可刚刚翻滚的情绪,分明就是一股怒气。

 她的沉默等同于承认,江榆楷又道:“当初你和许星辙交往,不也是这么通知我的吗?我能做什么决定,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只用最后等一个通知。

 就好像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你不就是这么做的吗?”说来说去,这仍旧是梗在他喉咙里的一刺。

 可是遇上这样的事,谁又能宽容大气。沉未晴说不出是反驳还是狡辩:“至少我当时第一时间…”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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