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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曹淮安不解
 唱到一半,萧婵想起了一件事儿,止了歌声,道:“哦,那王少侯还给了我折了一枝花,不过我拒绝了。丑味臭,还是梅花好看…”

 王庇鹿?他定然是负冒萧婵美,以献花为由来攀话,曹淮安不想再听有关他的事情,出言打断她,朝外头道:“备些温甘拓浆来。”

 “我不想喝甘拓浆,我要喝橘枳,缳娘,我要喝橘枳…甜甜酸酸的。”扯着嗓子嚷了许久。

 直到缳娘应声才罢。甘拓浆和橘枳皆是解酲之汤,较之前者,后者清甜兼酸挤挤的,一碗落肚便能缓宿醉。

 只要萧婵一有沾酒念头,缳娘都会提前备好,今也不例外,早就吩咐宛童备好了。萧婵闲着无事,便问:“喂,那玉玺是不是在你这呀?”“没有。”曹淮安回道。

 萧婵一脸不信“可都说在你这儿呢…但是你太凶了,他们打不过你,只能远远觊觎。”当年随父亲到皇宫时,曹淮安见过一次玉玺,没什么新奇的。

 人人为一颗玉玺争得你死我活,曹淮安甚不屑,以为得了这东西就能统一九州,都是咫见之人罢了。

 “唉,要是玉玺早点出现,就能河濂海夷了。父亲也不用夜提心吊胆的了。”萧婵叹着气“那些诸侯就如狼豺虎豹,江陵是父世郡,丢了有何颜面见祖宗呢。”“若夫人得了玉玺,会给谁。”“当然是给你啊。”

 萧婵毫不犹豫的说道“我才不要父亲成为众矢之的,曹氏兵强马壮,江陵就这么一块佌猥地,而且都是伤残老兵了。全部攻进来,三就破了。破了城,我就要成俘虏了。”

 当年萧氏攻司州关隘,城上往下浇沸水,砸巨石,将领躬冒矢石沸水,有的脑袋被砸得血如注,仅剩一丝残息也要登上城门。登上了城门,见敌兵举刀就砍,志枭逆虏,那其他诸侯之兵,就是来驳脚而已。

 萧氏之兵勇猛,如今敛锋藏锐,也难蒙蔽众人之眼,守着立锥之地却能自封,十多年多年过去了。

 兵力定是只增不减。老弱残兵?三就破?只是一句笑话罢了。把玉玺给他,他就是众矢之的了。

 唉,曹淮安的四两红都是萧婵,但在萧婵的四两红里,坐窝儿没有“曹淮安”三个字,真想剖开来看看,里头到底装何物!

 曹淮安闭眼默念:夫道本于刚,爱要有方。吾庚齿小,不与她计较。怒气尚未消,泡个冷水澡。饮了酒之人,神智还未惺,看人听事都不与常人同。

 萧婵见曹淮安齿动,口里念念有词,怒道:“曹淮安你方才是不是在骂我?我听见了。你说萧婵无礼爱计较,不如丢冷水里浸泡。

 半死不活那最好,反正也无人知道…曹淮安,你真的好残忍,还好我会浮水,你是泡不死我的。”

 曹淮安默念了三个来回,已如佛一般理性,犯不来与她分辨,只抓住了最后一句话,问:“你会浮水?”

 仔细想想,她好像确实会浮水,他跳下去相救时,她已经冒出头来了。哦…也就是说自己当时就是猴子救月了。

 萧婵十分傲气,回道:“是啊…你知道怎么扎猛子吗?首先,四梢的筋骨活动一番,然后把气一屏,头往下一扎,会溅起水花,一定要快、准、狠!”

 她说完,还问了一句:“学会了吗?”曹淮安:“…”合得他就不该问小瓮问题。小瓮,一筋,脑不清,耳不灵。

 【瓮就是酒鬼的意思小瓮,就是小酒鬼啦】…在等解酲汤来时,萧婵想一出是一出,又起裙摆把那鞋袜一一褪净,烛光之下双弯赤,尽显小巧白净。

 “啊我要洗脚,方才被蛇碰着了。怪恶心。”“等你酒劲过了就要沐浴了。再忍忍。”曹淮安拿起衣裳裹住双弯,生怕她着凉。“可是脚要用香草洗,否则蛇的味道残留着。还是会招惹其它蛇的。”她拉尾腔说着。

 “它们的味道可难闻了。冷腥冷腥的,尤其是张开口时,就觉得好似有冷风劈面吹来…”曹淮安管她提什么,只一昧的答应,好不容易支糊过去了,她东摸摸西摸摸,从袖口摸出两个羌桃。

 “啊…对了。母亲说凡事都要讲礼尚往来。你今晚给我开了这么多羌桃,我也给你开一个可好?”

 曹淮安不迭阻止,萧婵已把一刻羌桃到牙边,两排瓠犀齿上下相合,圆溜溜的羌桃立刻碎成两瓣。

 曹淮安嘴角搦不止,拿过来看,碎核上润润的,还有一点红色,显然是她的香唾与口脂。萧婵匹手夺过挑出果,放到他嘴巴。“你快吃,你不吃我就扔了。”曹淮安只好张口吃下,嘴嚼之际,听“咔嚓”一声。

 她笑眯眯的又开了一个,只不过今回碎核刮过龈,齿衄了。萧婵齿吃痛,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下来。曹淮安拿着指腹帮她擦去粉泪,语气中带着愉悦“嗯?尖牙利齿?”

 他说完,萧婵哭得更厉害了。两眼多少泪,曹淮安就擦了多少。“好了好了。不说你了。都多大了还哭。”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得。“可是好疼…嘴巴疼,嘶…肚子疼。”腹部也生疼,丫裆处蹷然有热涌出。

 此时并膝而坐,仍不止,也不知是食过还是别的,哕逆之感自脐冲至喉间,若吐若下,腹肠绞痛难忍,膂酸涩。

 “砰”的一下,萧婵直直眠倒在塌上,口出酸不断…***曹淮安准备的一番措辞宛转成一句“怎么回事”?萧婵面尘,在榻上疼得直打滚。

 曹淮安若影若无中嗅到一丝血腥味儿,看向丫裆处,不想竟有血迹,他不知为何,只是卷舌不语。

 缳娘自始至终都在门外窥瞰,闻屋中动静,想也不想就排闼直入。萧婵一见缳娘如见母,哽咽道:“缳娘,肚子好疼…好疼啊…我方才一定是被蛇给咬了。现在毒开始发作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缳娘本是满头大汗,见丫裆处的血,转忧为喜,道:“哎哟,我的小祖宗不必担忧,这一个哭一个笑,曹淮安不解,若不是知道缳娘是她傅母,他还以为是恶续母呢。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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