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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达官显贵
 她容淡然,话间却有几分讥讽。阿提罕是吐蕃使臣,常周旋各国外,尤其自身小国势弱,更擅于强国卑躬屈膝中找准生机,他暗暗揣度了下,小心道:“此事说来话长。

 太女心有所属,王子亦不能夺人所爱,唯有暗自神伤,直至听闻瑞嘉公主端敏聪慧,艺双绝,一手抚琴冠绝天下,才暗生情愫。今一睹芳容,愈加倾心。”

 这阿提罕倒有几分急智,一见风使舵、贪权恋势的小人,反教他说成是情深孤苦的郎君,又攀上她的才名,企图将吐蕃王子素有鄙武夫的名声抬高成文武双全,与之相配。

 李珃嗤笑一声,心下却对这媚上的馋臣甚是厌烦。恰此时,台上一曲舞罢,幕帘降下,礼乐稍停,喧闹的宴中仿佛随着丝竹声消隐,蓦然肃静。

 李珃一对幽深的黑眸直直望向台上,仿佛能将幕布看穿,口中又道:“本宫与太女乃一母所生,言行喜好自也大是相同。”

 她突然没头没尾的提及自己与太女的喜好相同,察哈尔还云里雾里的,阿提罕机敏,不多会儿便猜出她言下之意,大惊,仍想征求确认“殿下…”

 笙箫又起,阿提罕的轻问被庆的声乐淹了下去,李珃端起案上酒爵一饮而尽,目不转睛地看着戏台,起身,几步间,须经过挡在路前的吐蕃二傻。李珃微微侧身,凛声道:“本宫好女。明白?”话落,纤影扬长而去。

 徒留吐蕃王子与使臣,在风中凌乱。***当今大武朝女帝李延,膝下有皇女四名。大公主李奕,自小满腹经纶,宏才伟略,稍年长些又由母皇亲自督导,习练于庙堂,对内外政要皆有真知灼见,行事颇具手腕。

 她天生便是做帝王的料,加之占了皇长女的名分,从来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三公主李凰、四公主李珑是同胎双胞,尚且年幼,世人待幼子总生出几分骄纵之心,母皇待她俩总多加关爱。

 排行老二的李珃,不如太女耀眼夺目,亦不如幼女使人怜悯,时常感受不到母皇的目光。

 李珃初初也有些不满,后来大了,又觉不受关注也好,她天散漫,好享乐,毫无争权夺利之心,对国事时政更是一听就头疼。受了封号,独居一宫,就此偏安一隅,静享荣华,行事偶有出格,也无人在意,自在得很,若不是太女大婚,李珃一点儿也不想踏出凤宫。

 她的凤宫,有香、有酒、有女人,比那婚宴有趣得多。能让她安坐下来的,唯有案上醇香的桂花酒,与台上动人的舞姬。酒,她饮痛快了,而舞姬,也该尝个痛快。

 “嗯…殿下…”这冤家,满身酒气,吻得又重又急。柳芸蓁甫一下台,戏服未换,妆容未卸,便被拉进仄的更衣处夺吻。还未看清来人,就凭她身上独有的熏香,已可辨认出是大武朝的荒唐公主李珃。

 李珃一面急切热吻,一面将她罗裙半,大有就地云雨之势。柳芸蓁娇迭迭,仍不忘将她已爬上腿的手心拨下,杏眸楚楚可怜的望着她“此处,不妥…”

 虽是舞伎,身份卑微,却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是太乐署正经招纳进宫的,怎可与人随处野合。“不要在这儿…”台上台下往来毫无遮挡,仅以单薄的纱帘于厢房里辟成一小小更衣所,若走得近些,透过纱帘甚至能瞧清路过者是谁。

 这双翦水秋瞳,愈显出柔弱无助,愈能勾出人的佞之心。被她看着,李珃间仿佛烧出一团火,只想将她按在身下狠狠凌辱。秀眉轻挑,朱贴近她耳畔,沉道:“若本宫,执意在此处要你呢?”

 柳芸蓁初入宫不久,为女帝献舞贺寿时惊四座,翌便被凤宫传唤,说是得瑞嘉公主赏识,观其独舞,她心无城府地就去了,刚开始还好好的,舞着舞着,不知怎的就被拉上凤榻,成了殿下的人。

 当年的殿下不过才十二岁,竟就懂得与女子行燕好之事。柳芸蓁年长她四岁,对事却是一知半解,这些年全凭殿下调教,也惯了被她予取予求。

 只是心间放不下被人撞见的羞赫。“你方才的长袖折舞,跳得真好看。”李珃动情时的嗓音,喑哑人,声声蛊惑。

 灼热的气息随着说出的字句拂扫在感的耳窝,柳芸蓁不由得娇躯轻颤,抗拒的柔荑微弱地搭在公主双肩,无所适从。常年习舞之人,肢纤细,身段柔软。

 李珃却是来不及再耐心欣赏,搂住快要化成一滩水的身躯,指尖袭上‮腿双‬间的花蕊,隔着薄薄亵,碾磨细小的凸点。感的花心才被轻轻一碰,小腹便聚起一簇熟悉的绵热,腿间泌出滑。

 “唔嗯…”隔着布料的按有着说不出快意,又酥又麻的感觉让柳芸蓁不出声,又赶忙咬止住还出口的呻。身下的动作未停,温热的上她紧咬的瓣,伸出舌尖描绘着形。

 “不要咬住,我爱听蓁姐姐的声音。”李珃侧首含住她小巧的耳珠舐,一手探入衣襟,拢住一团绵。一手挑开带,亵滑落,随即直捣黄龙,毫不可客气地进出幽谷,带出滋滋水声。

 这上下其手,又亲又摸又顶,谁能遭得住。柳芸蓁燥红着脸儿,齿间再抑制不得,媚音连连“啊…”与柳芸蓁一同下了戏台的伶人不见她,想过要找她。

 忽而听闻纱帘内的靡之声,似是柳芸蓁发出的。至于让她发出这般酥媚声响的是何人…伶人们互相觑了一眼,便讳莫如深地各自忙碌卸妆。

 李家公主好女风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当年太女东宫藏有美娇娥一事传出,宫人们已大惊过一回,后来凤宫经常传召柳芸蓁,她们就猜想到二公主也有磨镜之癖。

 今太女娶女妃,武帝是将女风摆正到台面上来的,二公主临幸哪个宫女,也无一人敢称她的不是,只是好歹不要在众人前…相比之下,大公主藏女人,已算规行矩步。二公主当众偷,着实放形骸,荒无度。

 ***正旦是休沐时节,长安街总是热闹的,忙碌整年的商贾权贵于家中闲不住,又无正事,勾栏院便是最佳去处。

 京都乃天子脚下,达官显贵,青楼亦为足权贵私应运而生,大大小小的窑子随处可见,但有名的也仅三四家尔,满院便是其中一家。论场子大小,满院排不上号。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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