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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边走边抱怨
 少年红了脸,乖巧地反过来扶住她的,浅红的小口轻啄着她的尖,慢地含入口舌,再拿舌尖顶着头吐出。温热的吐息萦绕在柔软的双,令她清丽刚健的躯壳短暂松弛了下来。

 “乖,进来。”她说着,手指没入少年的发髻。长庚识相地等屋内熄了声响,方才轻手轻脚地进屋奉水。夜深,凉风渐起,屋内的焚香熄灭了最后一点火星,煽情的香气亦随之渐渐沉落。

 他借稀疏星辰的微光,走到畔,双膝跪地,脚底在木板上留下半个血印,她赤着,身侧睡着享用完的少年,隔一道半透的帷幔同他说话。

 “我没说让你行刑。”陆重霜低声道,听语气不似动怒。“长庚这么做,让主人不开心了吗?”长庚恋的微笑。

 她趴在榻,小臂垫着右脸,斜眼瞧他。“爬一圈,”她冷不然道。长庚依言照做,他四肢着地,撅着股,低着头,极力学作狗的模样在她眼前爬了一小圈。“叫。”长庚着嗓子,汪汪叫了两声。陆重霜捂着嘴无声地笑了好一会儿。

 “乖。”她从帷幔底伸出一只手,朝他伸去,爱怜地抚摸了几下奴隶的头顶。“还是和以前一样,”“主人…”长庚低语。耳畔隐有响动,他连忙闭上嘴。

 原来是一阵风过去了,秋风扫树叶的声儿透过窗棱,呼啦…呼啦…他安了心,小心翼翼地挨过去,一下一下,呵气似的亲吻她的指尖。“主人,主人。”他说着,瓣贪恋地衔住她的指尖,神情似是尝到了

 翌天色微明,萧家小公子殿内的人才发现,昨晚主子派出去向女帝哭诉的侍从被扔在门前,腿断了半条,嘴巴咬掉了舌尖,又冻了一夜,发间结着细细的寒。萧才人见了。

 顿时惶惶不安,他心想自己才得罪了帝君,又因一时嫉妒惹恼了圣人,如今怕是再如何扮乖都救不回来。殿内的仆从多是内侍府分派各宫的,荣华富贵全赖主子,这下见主子恐失圣宠,当即七嘴八舌地建议起来。

 “小人听中朝相好的女官说,蛮人要将自家儿子嫁进来作卿士,”一人哀叫连连“主子如今身份低微,帝君又对亲眷毫无关照之心,本想着,实在不行,有个本家的卿士照料。

 可眼下,卿士之位又要被蛮子夺走,主子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另一人道:“我们主子可是萧家出身,是出过好几任帝君的萧家,怎么。

 就他夏家做得了帝君,不许我们萧家作卿士!”“公子,令堂与夏宰相素来好,夏宰相想必会卖您母亲一个面子。”又一人在萧才人耳边低语。

 “不如让夏宰相同帝君说,选您作卿士,再让帝君去劝圣人。帝君与夏宰相一齐说,这话不就有分量了?”

 此言一出,萧家小公子似是有了定心骨,慌忙传人伺候笔墨,一封信当便传到了萧家,萧才人的母亲又致书烦托夏宰相。夏鸢亦不愿让阿史那摄图入宫,随之修书给宫内的儿子,严令命他劝说圣人,封萧家小公子作卿士。

 这份烫手的信笺不几便到了夏文宣的手中。***处暑辰时,鹤女端了水盆进甘殿的书房供莲花,盆是錾金葵花莲叶鱼盆,几朵莲花白中带粉,开了半边,她进殿,趋步上前,稳稳当当将金盆放好。

 圣人正发脾气,冷笑着骂眼前的几名臣子:“朕如何代,尔等如何办,要你抄于家你就抄,怎得,你几个要与朕作对?”鹤女屏息,不敢多听半句,隔着帘跪地重重磕了个头,赶忙出去了。

 往常这些事全由葶花主管亲为,无关人等不得进出干扰入阁议事。这几葶花管事不在,说是家中有急事,向圣人告了假,事情全交给下头办。下头便是她们几个女官。

 她回殿,与瑞瑞打了个照面,她问瑞瑞去哪儿,瑞瑞说去拿菓子吃,多拿点回来分。里头的柒娘闷声不响地核算六尚局报上来的账目,中朝核准了再交给户部。

 户部看了才好支钱,她见鹤女来,随即提了提精神,招呼她过来帮帮自己。柒娘叹气,我月事来了,肚子痛。

 鹤女道,难受你请月事假,请个三天再回来,不然去太医署找医学生瞧两眼。柒娘说,主管走前让我这两天把账户部去,走不开。鹤女笑了下,这是要我帮你看的意思了。

 柒娘也笑,核完了请你去平康坊找伎人玩。鹤女说,我惜命,家里还有女儿,我只做处。柒娘带笑埋怨,莫要找借口,您这是要狠宰我一笔。鹤女顿了顿,道,喝酒听曲、稍微弄弄无所谓,别做全,怕闹病,万一出事要罚钱的。

 柒娘好奇,问,怎得,宫中谁害病了?鹤女便说,倒不是宫里,是前些天听下头来回传,讲有个十一岁的混丫头去某个楼里玩,里头男伎不干净,先染了病,后头又意外怀孕生小孩死了。

 她娘去衙门告,嚷嚷着自己在宫里有人,衙门已经接下案子在审了。柒娘急忙正告诫,什么七八糟的事也敢往宫内传。

 也不怕脏了贵人们的耳朵。这事儿你在殿内说说罢了,可别和旁人讲。鹤女点头,连连说知道了,她俩说到这儿,话音渐渐歇下,着手整理起账目。葶花平管得严,不给拖拉,起头就记得清楚,给核算省去不少麻烦。

 一笔笔钱款算到最后,总算得出了个能差的数额,二人双双松了口气,卷起账目封好,叫更底下的女官骑马送到户部去。都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在皇城里,是人下有人。少顷,后宫来人,有个红齿白的太监前来问女官取虞秘监的楷书,说帝君想看,翠微公子特意派他来寻。柒娘道,几幅字画前些天被南山公子殿内的人要走了,想问去南山公子那里问。

 待人走了,她又转过头同鹤女打趣,道,还是阉人好,阉人事情少。鹤女反说,阉人贵,阉了就没用了,再说,阉得好是学问呐。柒娘道,也对,不然将平康坊里的男人全阉了,官府能省不少事。鹤女摇着扇子,轻轻发笑。

 廊道传来一连串脚步声,适才出门买菓子的女官回来了,是瑞瑞。瑞瑞苦着脸,进屋连声叹气。

 “怎的了?”柒娘问。瑞瑞放了菓子落座,慢慢同柒娘与鹤女说,自己回来的路上,巧遇两名官员,脸色忒差,边走边抱怨,不看路,险些与她撞上。二人应是才从甘殿出来,一人说,你骨头硬,你硬气了我吃苦。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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