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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鼻头皱了皱
 “我不知道你原来是个老手。”小路难走,女孩却驾轻就,两条白辫子来回甩动。“哼。”波本心中正磨刀霍霍,盘算如何将男人凌迟,没理会恭维。

 “当心!”约翰大喊,策马冲到女孩跟前。她拉紧缰绳,安抚受惊马匹。暗箭击地,数道人影袭来。是山贼团。约翰尚未端起步,就听见连声响。

 他心提到嗓子眼,扭头去看预计的惨状,却撞上黑的高抬口,他认得这种双管,通常是突击兵使用,别称“狩猎手”因为致死率极高。

 “我没有杀死他们。”波本面色不改,徐徐吹散膛内青烟。“只是个善意提醒,不是吗?”凶器在她手心转了数圈,被利落收起。

 “走吧,我们还得赶时间。”约翰咽唾沫,将哀嚎抛在脑后。数个驿站轮换马匹,耗时近两天,他们终于抵达。分明是凌晨时分,仍有亮灯,数名女子在外走动。这不同寻常,波本思量。

 从上个驿站到村庄,历经重重关卡,此处又是忙碌模样,应是遭过屡次袭击,才格外警惕,她的想法随即得到证实。金发女子路过,看清来人,放下木盆拥抱军官。

 “我亲爱的!天哪,你怎么在这里…”约翰羞涩,别过脸去,回避热情亲吻。“这是我的姐姐玛丽。”女子眼下青黑,但还是对她灿然一笑。

 “这位可爱的甜心是谁?”她的口吻像看到只白小猫,难掩怜惜。玛丽望向弟弟。这是成规,女要由同行男引荐。“我是波本,机械师,受邀前来制作假肢。”她伸手。女子没握,而是紧张地行了个屈膝礼。

 把持该行业的,通常是某个父系家族。玛丽在对她背后可能的男势力表达尊敬。“听约翰说,需要装配的是位神父。”“之前有位老司铎,但因为意外去世了。

 我们这儿现在只有一位神甫,名叫安古,他住得偏僻,我现在正要去看。”安古。波本嘴嚼这个词,舌尖泛起苦味。门扉被推开,她心跳如擂鼓,赤瞳闪烁。找到你了。我唾手可得的猎物。

 “您可以放心交给我。”玛丽原本站在旁边,听他们商议事情。作为“淑女”这种场合是不上话的,但那位可爱的小姑娘竟转向她,柔声提议,难得姐弟团聚,就让她接手清洗换药事宜。

 目睹男体显然对纯洁‮女处‬来说不妥当,但波本声称,定制假肢的过程需要测量身体,这是职业必经。既然她可能的父兄未曾反对,外人不便再质疑。这对劳累数天的玛丽不亚于福音,她连声道谢,立刻要携约翰去见父母亲。

 关上门的瞬间,想法一闪而过:若只是帮忙,为什么女孩谢绝他们搬走行李?但这种无关紧要的疑虑被久别重逢的喜悦冲了个干净。“安、古。”直呼圣职人员本名,是教徒大忌。波本酝酿许久的恶意找到出口,兴奋得燥热发抖。

 “神…父…”多么虚伪的称呼,但如今这个词语在口中迸发,竟甘美得难以想象。曾经碾她的强者,转身一变成为人人敬仰的神父,但哪有怎样?他现在就是个废物。

 她扯下单,眼神凌厉如尖刀,审度这具隐藏其下的可悲身体:跨肱骨股骨截肢后,膝关节与肘关节以下空空如也。

 原本是上臂和大腿的部位,也仅剩两对圆乎乎的柱,断面线极度丑陋,而他的腹部也如出一辙爬有蚰蜒般的旧伤。画报上的断臂雕塑有美感,男人则不然。

 他确实苍白得如同雪花石膏,残存的健壮肌线条也值得展览,可惜相比艺术品,他是被硬生生打碎后又抛入泥塘,在捞起时每块残片都不复洁净,而是沾满疮疤和淤青…无法洗刷的脏污。

 失去覆体之物,神父也无剧烈反应,或者说,已做不出什么抵抗,他脸色灰败,干裂的薄紧抿。许久才发出声疲惫叹息。

 “这位小姐,您有什么要紧事吗。”波本惊愕。紧接着被愤怒淹没。可笑。安古居然什么不记得,这一定是借口,否则她这么多年的恨意该往何处去?不行,她一定要让他憎恶自己,这样复仇才心安理得。

 她咬牙切齿,摆出凶狠的样子:“我要强你。”男人眼皮半阖,他困倦,但没有拒绝的劲力。

 据年迈的司铎称,他是派遣此处的新任神父,只不过由于意外丧失记忆。这纯属无稽之谈,他醒来时确定自己的名字是安古,这和后查到的文书并不符合。凭破损的当服装,他怀疑自己是黑帮份子:被千里寻仇也不奇怪,而此地险峻贫瘠,估计某位胆小鬼临阵逃,才让他顶替了身份。

 但他颇受老人照顾,甚至被视作继任者,居民也很友善,多年过去,他对身处的村庄萌生守护之情。接替老人后,他胜任神父的工作,但好景不长,战火连绵,此处难以攻陷,既被觊觎,也成为伤兵难民的庇护所。

 他擅长医药,残疾后,虽能靠假肢站立行走,但对体损害严重,使用极限只有一个小时。日常起居都成问题,更别提为他人施行手术。

 如果女孩是真材实料的机械师,让她尽兴也未尝不可。波本向前,抓住他布满磨损伤痕的大腿部。好奇心占了待宣恶意的上风。手掌贴合断面,将安古当做球体关节人形摆弄。

 “像布偶熊。”她点评,不将他的身体和记忆中的父亲作比较。如果说金是暗藏原始力量的朴拙原木,男人便是精细的木雕。

 从残余的紧实躯干也能看出主人精心修缮的锻炼成果。“还裹着布呢。”安古任女孩亵玩,懒得反驳。出于自尊心,他谢绝帮助,独自在可行动期间如厕,但其他时段的排仍是问题,为了少劳烦别人,卸假肢前他就穿上亚麻

 波本轻而易举拉下他内衣,鼻头皱了皱,小狗似的:“一股味。”她对微弱气味也很感,端详男人蛰伏在间的疲软茎。“真丑。”深棕色的物件在苍白皮肤上显得突兀又怪异。这是某种子就变的魔术秀吗?

 她戴上手套,亮出器具。安古皱眉,还未忖度好如何开口,刀片已贴近下腹,他可没做好和生殖器说再见的打算。

 “动受伤的是你自己。”神父仰头,目光定在悬挂的圣子像上。自我暗示这和剃须的感受并无两样。随即波本就拉开他紧绷的大腿,泡沫抹上会门。“…”“硬了。”波本惊奇,掸去残余发后,一抬眼就发现这变化。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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