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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真是盛景
 枝条如果不留在葡萄树上,就不能由自己结出果子。照样,你们如果不住在我里面,你们也是如此。]”

 “[我就是葡萄树,你们是枝条。那住在我里面、我也在他里面的,他才结出很多果子。因为没有我,你们什么也不能做。一个人如果不住在我里面。

 他将像被丢弃的枝条,在外面枯干了,然后被拾起来扔进火里焚烧…]”嗯?这家伙什么时候坐在这儿的?“喂。”波本松嘴,用咬得稀烂的笔头轻戳男人:“穿上了没有?”

 “你可以摸摸看。”安古语调低沉,修长手指翻动纸页,执笔像是在书写,他手头的厚本封面包裹层暗红羊皮,表面烫金,看上去有些年头。

 “我又不是变态,在教堂里摸股。”波本说得理直气壮,仿佛没有变相胁迫神父把假茎往肚子里捅,她以前设想的传动装置以更奇妙的方式派上了用场,衔接大腿固定部后,能将任何细微动作转化成震动,但安古表现实在太游刃有余。

 铅笔顺脊柱沟下滑至尾椎,围绕横在窝之间的金属条打转。这上面设置了控制按钮,但事情太早发生,也有点无聊。作的手被反扣住,数枚硬物落入掌心。女孩讪讪,剥开糖纸入口腔。

 她之前忙得够呛,饭也顾不上吃,跑医疗房货时眩晕发作,小脸煞白地在众人面前摔了个狗啃泥。

 导致波本现在看到玛丽和其他人的脸,都尴尬得想钻到地里。安古见她唯独对自己没什么羞反应,主动负责起饮食起居。是自制苹果酒焦糖。清不粘,甜度适宜。

 男人逐渐掌握她口味,不仅是小点心,平里每道菜肴都愈发合乎心意。难不成他会去数自己动了几下刀叉?她恶寒,觉得这猜想有点可怕。

 “!”波本捂住脸颊,她捏住吐出的钥匙,眼含泪花。差点被磕掉半颗牙。总算知道安古为何如此镇定了。贞锁需要改进,她言出必行,组装完毕后随手摆在工作台上,没想到被他拿走。

 “…抱歉。我没想到你会真的吃进去。”女孩低头,的确,包装触感和颜色不同,里面也没放糖,但责任怎么也得算在男人头上。四周突然安静。

 波本错失报复机会。玛丽提问:“大家说说,这里的修剪枝条意味着什么?在你生活中有见到需要修剪的人或行为?”或许是因为权威在场,语毕,有眼神瞟向神父。

 虽然躲闪,但也真挚而热烈。柔软指腹轻点,指尖隔层布料刮搔。安古坐得笔直,神情和熙,时不时点头表示肯定,似乎在认真倾听,不过大半注意力实则用来辨认女孩在他后背写下的字迹。酥麻窜上脊椎。横竖撇捺,组成词语。你。

 安古面色微凝。发言者屏息,难道他的答案诠释错了寓意?笔画继续:眼。意译:你个混球。神父笑容灿烂到晃眼,众人放下心,回答更加踊跃。随即是抄写经文环节。

 见似乎人手不够,安古起身,前去帮忙。波本见他变魔术般掏出糖果递给孩子们,撇嘴。所以这没什么特别,她余光瞥见桌面上摊开的笔记本。是一张钢笔速写。

 画上长发女子手持讲义微笑,目光澄澈如水。“你看上去心神不宁。”目送所有人离开后,神父在门口等女孩出来“我不喜欢葡萄藤的故事。”这回答出乎他意料:“怎么讲。”

 “圣人是神的植物,普通人是圣人的枝条。这层级关系太傲慢了,我不喜欢。”

 “我以为你会当众反驳。”倒像是女孩会说出来的话。“我才没那么幼稚。”她嘟囔:“我知道,人或许需要信仰。

 而且你们的课程也有一定意义,教人读书认字,也有早餐供应。”她之前窥见玛丽发放黑面包,再饿也提不起食欲。有些学生衣衫褴褛,说不定连这种食物都吃不起。

 “还能一定程度上降低犯罪率。”神父接话:“[圣灵所结的果子,就是仁爱、喜乐、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实、温柔、节制,这样的事没有律法止。]”

 “但我还是不理解。不结果子会怎么样?抑或一个人根本不觉得自己是枝条。”她话语尖锐起来:“未能达到要求的人,离经叛道者,就没有价值,应该自生自灭甚至下地狱吗?”

 “[一个人如果不住在我里面,他将像被丢弃的枝条,在外面枯干了,然后被拾起来扔进火里焚烧。]”神父沉“你说的是这句。

 但根据故事背景,并非是指下地狱。葡萄枝不能做材料,也挂不成东西,除了结果实,可以说毫无用处。连燃烧也困难,所以要等枯干了。”

 “那就是比喻有问题。”波本质问:“如果你获得启示,会认为我是植物,是虫子,是低你一等,任你处置的存在吗?”女孩仰头,对上神父沉静的黑眸,不知为何联想起奎宁,虽然男人眼中,有更多无法读懂的情绪。

 “是我钻牛角尖了。”她懊恼:又犯了老毛病。这假设根本毫无意义。“抱歉,问了些怪问题。”她跑开,鞋跟哒哒哒敲在地砖上:“我先过去。”

 安古伫立原地,凝望她远去。女孩认真的时候,赤瞳燃烧如火焰,他既想掐灭,又不拢起手心,呵护这点得之不易、随风摇曳的微光。

 即使被灼伤也没关系。波本环视昏暗的礼拜堂。宗教场所具有种奇特魅力:即使对神明一无所知,在穹顶威压下,也会感觉自身渺小。

 器具的布置更加深了肃穆氛围:头顶悬挂十字架,背后是彩玻璃花窗,刻画圣母像。圣餐台盖白布,其上摆放酒杯。黄铜炉内燃香,烟雾飘渺,但真正吸引她的,是与墙壁融为一体的贵重乐器。

 “请问弥撒时会弹那个吗?”波本向曾给她吃糖的老妇人搭话,她是忠实信徒,来得很早。

 “今天是没有的,不过,神父还是助祭的时候,常用它奏曲。”老妇人眼角泛起细纹,像在怀念旧时光:“再往前,组建过儿童唱诗班,孩子们唱起歌,婉转如黄莺。

 老司铎曾屡次邀请教区主教和其助理前来聆听,之后教堂扩建,同时分配来好几位执事,真是盛景,只是之后发生一些事情,唱诗班被解散。”“没再组织吗?”这有些奇怪。按早上的主学来看,村庄里有不少小孩。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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