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不想这番撩动
“何止是大胆,现在皇室的处境可以用危在旦夕来形容。如果我们没有在最快的时间内把文臣清洗掉,帝国境内就会有无数反军打着‘清君侧,除佞臣’的旗号攻进帝都,到时江山易主,你我皆为魏氏一族的罪人!”
“不到最后关头,他们决计不敢直接兴兵造反,他们得国不正!”一对父子在不大的房间里
烈的讨论起来,谈笑风生之间已经把共和国的政治局面好好的梳理了一遍。皇帝虽然在情感上不怎么关心这个太子。
但是在政治以及军事这样君王必须掌握的领域,他是非常用心的教导这个儿子,但正如他们所探讨的那样,皇帝在朝堂上的影响力在慢慢减弱,甚至他得以成家立业的军权都在渐渐离他远去,被文人集团用财物、美女窃取。
这样的他更像是君主立宪以后的花瓶皇帝,只用来展现帝国的威仪,而并没有多少实质
的权力。庆幸的是,现在他还没有完全被架空。
“如果你现在继位的话,情况对你来说会非常不利。你首先得应付文臣愈来愈紧迫的压力,你要想办法分化他们,让他们自己窝里斗。再者你得安抚蠢蠢
动的军队,把这把利刃牢牢的攥在手心。”
皇帝淡漠的说着,语气里
出血腥的气息“只要军队还在你手上,你就可以随时把这群老东西全部拉下地狱里面,为他们愚蠢而又僭越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们越来越过分了,从前父皇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们瑟瑟发抖。”太子叹了口气。
“人终究会变,也会长大。都已经年近古稀,又岂会再怕朕这一个糟老头子?”皇帝意有所指。“刺杀那几个最不听话的阁老。用鲜血来告诉他们谁才是这个帝国的主人!”
“他们正愁找不到理由借题发挥,一切还是需要徐徐图之,切莫心焦气躁。”皇帝放缓了语气“权力的
弄就是制衡,而制衡不过就是妥协的艺术。你向我妥协一点,我向你妥协一点。
朕也不打算瞒着你,阁臣柳熙然想要转投与朕,但条件是你的妹妹要嫁入他家。”太子的面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柳熙然的年纪都能做妹妹的爷爷了。
他还敢老牛吃
草,是
下那玩意不想要了吗?”说话的语气和他温文儒雅的相貌大相径庭。
但却并不让人觉得异样。常在君王侧,哪无帝王威。龙有逆鳞,触之者死,而妹妹就是他的逆鳞,他可以允许妹妹去和宁宫,因为这是每一个公主都必经的过程。
但嫁人并不一定,如果没有世家大族选中或者皇室不愿放人,共和国的公主可以永远不嫁人。太子早就做好了打算。等自己登基以后就把妹妹养在深宫里,不让她嫁去外面的腌臜货
。“婚约定在三年以后,这也是朕给你定下的最后期限。”
皇帝冰冷的说着“三年的时间足够朕的儿子彻底解决掉朝堂上乌烟瘴气的局面,届时抄家的龙城卫会推平腐朽的柳家。
皇室会召开把整个皇城都包含在内的庆典,不是为了庆祝柳氏与皇室的联姻,而是在废墟之中庆祝以柳氏为首的文臣集团彻底臣服于我们的脚下!”
“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是收起你的獠牙,缩回你的利爪,把自己变成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猫咪,就像那些文臣一直所希望的那样,恭恭顺顺地听从他们的教导。
毕竟士大夫们可不希望皇室再次出现一个铁血君主,等你大权在握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在你的威仪面前颤抖。柳氏一族?连成为你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皇帝轻蔑的笑着,尽管他手中的权柄被文人夺去了很大一部分,可他依然保持着帝王的威严,丝毫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意思。太子望着眼前铁血坚硬的君主,心中不
翻涌起了惊涛骇
。
一个声音似乎在耳边轻轻说道:彼可取而代之。所谓大丈夫,应如是也!“而在那之前,朕或许要给你上最后一课,原来朕以为还不至于如此着急,但千算万算不如人算。今
既出此事,怕是不得善了。”
皇帝缓缓站起身,唏嘘叹息,再回来时手上已是一套水晶做的精美茶具“你十岁出阁读书,十五岁受封太子,十六岁就随为父外出亲征。
直到现在十多年的时间,朕还没有尝过你亲手泡的一杯热茶。”说罢便将把一套银光闪闪的茶具递给太子,又是递了一个眼神过去。太子心里疑惑不已。
他正凝神贯注,准备好好倾听父皇所谓的给自己的最后一课,没成想父皇居然是要自己泡一杯热茶。
不过之前与男人的一大连串交谈已经让太子对皇帝的印象有所改观,又念及父子之情、孝道纲常,纵使心里是万般疑惑,千般不解,也还是就着那一副精美茶具,给皇帝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
君子六艺里面虽然没有茶道,但饮茶对于中原民族来说是自古以来的优良传统,哪怕是乡野村夫也会上几手调茶之道,就更不用说自幼便跟随名师大儒学习的太子了。
一杯热茶陈于桌上,只见那天青过雨的清新瓷杯之中,缓缓飘浮着几片
得快要掐出水儿来的明前龙井,一时间清香扑鼻,满室生香,皆是淡雅素裹之情。
皇帝一点一点把香茗全部喝了下去,然后微笑着望着太子。太子正不知所措之际,却见男人高大的身形不住的颤抖着,再一细细观之,原是皇帝的口鼻耳眼七窍已然开始
下一行行狰狞可怕的黑血。
“父皇!”太子飞身过去,蹲下身子虚指按向他手腕。才发现男人全身上下的所有经络几乎全部崩坏,还有一股力量在里面横冲
撞,破坏这个男人最后的一点生机,自己的内力输送进去如同泥牛入海,毫无作用。
他心下焦急不已,连忙催动更多的内力直入男人丹田,本来没报什么希望,不想这番
动之下,皇帝丹田里浑厚的真气陡然爆发,迅速包裹住已然破碎不堪的经脉。与之相比,太子的内力只能算是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
但太子知道这并不是个办法,再深厚的内力都要耗尽的时候,男人现在不过是用自己几十年的内力吊着命。一旦内力散尽,就是他当即毙命之时。太子心中疑惑不解,父皇的经脉怎么会转瞬之间崩裂开去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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