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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但很奇怪
 他只是关心她。爸爸关心女儿的饮食和身体健康这不是很正常嘛?裴妍不该这么感。太感就会变得脆弱,而脆弱就意味着容易受到伤害,他不希望她受伤害。心里知道她这样不对。

 他作为监护人该好好纠正教育她,但一对上那双眼装作不经意投过来的视线,裴靖松又觉得。

 他们父女俩难得这么心平气和的待一会儿,现在说那些可能让她难过的话真没必要,他朝客厅喊了声“过来帮忙。”好一会儿,抿着嘴的小人儿才别别扭扭的走了过来。

 初初映入裴靖松眼帘的是裴妍纤细的脚踝,又细又白,瞧着还没他手腕,看吧,他让她多吃饭果然是对的。“帮忙把青菜洗了,今天我们喝海鲜粥。”“就这些吗?”她声音很轻。

 “什么?”“我说。!就洗青菜吗?虾和鱿鱼这些呢?”裴妍又往他身边走了两步,外套几乎挨着他衬衣下沿。

 “啊…这些。”裴靖松曲肘抵着她胳膊把她往旁边推开一点“这些东西腥味重,爸爸来处理就好了。”

 “爸爸,你真好。”她声音很轻,明明是在说着夸奖他的话,裴靖松却觉得她眼里带着浓浓的讽刺,或许吧,消失几个月要让女儿亲自去请才回家的爸爸好像确实该被嘲讽几句。

 裴靖松觉得自己这颗老父亲的心都颤了一下,他回头看着她笑“爸爸不对你好对谁好?”“我是爸爸嘛,当然会一直对你好。”她笑。

 “除非…有一天找到那个我愿意亲手把你交给他的人,在那之前,你一直都会是爸爸最重要的人。”“这样啊!”裴妍看着他的眼睛。说起来。

 她和裴靖松的眼睛真的很像,父女两个都是那种眼睛深邃,眼皮褶皱很深的人。听附近的老人说,眼褶深的人情缘浅,亲缘深,也不知道到底准不准。***

 裴靖松显然对处理鱼虾蟹之类的很有经验,不过十来分钟,鱼去鳞,开肠破肚,切块,虾去掉了头和虾线,螃蟹也刷的干干净净,捆好放成一排。

 裴妍就比较轻松了,她只需要把裴靖松洗好的胡萝卜和青菜切丁就可以了,在父女俩的合作下,半个小时后,一锅香的海鲜粥就正式出锅了,裴妍把头发勾到耳后,凑近一点闻了闻。裴靖松笑着问“怎么样?”

 她极淡的点了下头,然后看也没看他,转身去了客厅。裴靖松无奈的笑了,知道小丫头还在记他仇,认命的一趟趟的把东西端运过去。

 螃蟹有点费时间,蒸倒是好蒸,调料汁废了会儿功夫。没想到就是这么会儿空档,裴妍就背着他把红酒打开了,不仅打开了,瞧她面前的高脚杯,这孩子明显是自斟自饮上了,裴靖松皱眉,正要说她两句,裴妍就举着杯子看着他道“我给爸爸也倒一杯了。”

 语气不算温软,却明显带着小意的讨好,他不好太过强硬的“训斥。”她。把螃蟹和料汁放到桌子上,裴靖松郑重的跟她说“爸爸没跟你开玩笑,你刚刚答应过爸爸的,妍妍,要遵守你自己的承诺。”她耸肩“那好吧!”

 说着,给自己和他盛了一碗粥,又动手开始拆螃蟹。裴靖松见她动作笨拙,主动帮她拆线,卸腿扒壳去鳃,服务的一丝不苟。

 裴妍呢?她只负责吃。解决了一只螃蟹,她才替裴靖松添了杯酒,等后者疑惑的看向她的时候,裴妍淡淡道“不让我喝你就多喝点吧。反正开瓶了,别浪费。”这个理由很强大,裴靖松一时间无力反驳。

 ***“妍妍,你怪不怪爸爸?”裴靖松大概喝醉了,看着裴妍的眼神恍惚又离,他的话有点没头没脑,但裴妍听懂了。

 他是指这几年和徐清渐行渐远的事。裴妍摇头“不怪。”裴靖松呵呵笑了起来,似乎带着点欣慰,咕咕哝哝的又说几句,倒在饭桌上歪头就睡。这个姿势裴妍实在是太熟悉了。

 不用猜也知道他又在修车店里加班加点的干活了,和她妈妈一样,裴妍也想不通裴靖松为什么那么固执,死守着那个修车铺,还心甘情愿乐此不疲。

 ***大抵喝醉的人都比平时还要重一些,裴妍吃力地扶着裴靖松,踉踉跄跄的回了房间,事实上,要不是裴靖松潜意识里没把大部分重量放到她身上,估计裴妍也扶不住他。回了房,她把喝醉的人放到上。去客厅倒了杯白开水,裴妍端着杯子喂裴靖松“张嘴,爸爸。”

 她单手托着他的后脑勺,杯子倾斜,把壁沿送到他嘴边。秋冬皮肤缺水,裴靖松的嘴上纹路明显,看着有点干燥。

 “喝水…爸爸。”他不张嘴,裴妍把杯子又往前送了送,另一手绕过他前,拇指轻轻抚着他的

 裴靖松下意识,温热强劲的舌头触到她细滑的手指。裴妍微楞,视线下移,她有片刻失神。须臾。

 她把杯子放到一旁,用莹白细腻的食指沿着他额头,越过高的鼻梁一直划到他嘴角,下巴。

 这么看,裴靖松的眉眼跟她真的很像。确切说,应该是她特别像他。裴妍不知道在想什么,盯着他的嘴瞧了一会儿。裴靖松睡得不算,似乎有什么烦心事,在梦里也紧皱着眉头。

 她用手抚了抚他隆起的浓眉,没有作用,反而引得他无意识呓语一句。说的什么听不清,她也不想听。裴妍拿起他宽大的手掌把玩着。

 裴靖松的手很大,有她两个那么大似的,手指也,还糙,十指握的时候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指尖的厚茧。

 她把他的手举起来闻了闻,浅淡的鱼腥味下依旧弥漫着若有似无的机油和汽油的味道。不太好闻,她本来该反胃的,但很奇怪,她并没有从前想象中那么反感。相反,她竟然觉得还好闻的。

 看,这世上哪有什么特别纯粹的事。连讨厌都做不到持久,更何况喜欢。月光透过窗帘投进来斑驳的光影。裴妍低头吻上了裴靖松的。***裴靖松的嘴和她想的一样,很干很燥。纹磨得她发痛。

 但裴妍没有放开他,她轻轻张开嘴含住了他的瓣。细细的吻,慢慢的。娇润的很快就把裴靖松的了。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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