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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清楚地知
 就是因为数学竞赛的日常训练,之后一同参加比赛,才感情升温,到了最后所谓的“情不自”既已重来,凌雪玫当然要将苗头彻底扼杀在摇篮中。

 ***“凌雪玫、吴明义,你们跟我来下办公室。”果然,数学成绩公布的次下午,第二节课刚下,数学课代表就来叫人了,与凌雪玫一同前去的是他们班唯二数学满分的人。

 只不过偏科严重,总分只是中上水平,但是其优异的数学成绩足以获得一个参加今年的数学竞赛的名额。

 一起前往的还有数学课代表,稳定的成绩以及从小对于奥数的探讨,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班的名额应该就是他们三人。其余两人未变,只是从前世的白梦雪,变成了今生的凌雪玫。“报告!”

 “请进。”办公室内传来数学老师老梁的回应。老梁今年40岁,与大多数数学工作者一样,发量堪忧。此时正一手拿着保温杯,一脸和煦的看着进来的三人。

 “你们是高一新生,开学也没几个月。时间宝贵,有什么我也就直说了,不知道你们初中有没有参加过数学竞赛?”

 “有的。”耳边传来两道男声,数学老师的目光转移到凌雪玫的身上“这么说,只有小凌同学没有参与过是么?”“老师,虽然我没有参与过,但是我会努力跟上进度的!”虽然心急。

 但是良好的家教并没有让凌雪玫打断数学老师的话。老梁只是一笑“别急,你们也只是高一,学校没打算把你们当主力。不过有机会多参与多学习,要是还能拿个奖,那对你们来说也是好事情。”

 “何况竞赛要是拿了国奖,很容易就获得保送了,尤其是你,吴明义,你已经打算好了走数学保送这条路子了吧?那就更要努力了,这是报名表,明天之前填好拿过来就行。

 下周一开始,学校会有一个数竞班安排老师开始上课,三个年级的数学尖子生都在。不强制,但是报名了,老师就希望你们能认真对待这件事,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别请假了。”说完拿出三张表格,分发给面前的学生,便让他们离开了。

 回到座位后的凌雪玫并没有在意白梦雪探究般望向表格的视线。填写好表格便直接收好,开始了这堂课的自习。一堂自习课很快过去,凌雪玫挽着白梦雪的手一起前往社团,在二楼分道扬镳。今天安排的是她和傅寒深合作练习,她准时到达琴房的时候,傅寒深已经到了,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向门口。

 俊眉修目,眸深浩瀚如苍穹,如兰芝清雅,亦带着天生的清贵,凝视着来人。注意到傅寒深深邃的眼神,凌雪玫哪怕心智坚定,也晃了下神。

 她没有明白前两天对自己避之不及的傅寒深,为什么今天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她抬脚走进琴房,放下刚才去储物室的私人储物柜中拿的小提琴包。

 正开口询问傅寒深今的练习曲目时,不料对方竟然先开口了“玫玫,周六是我妈的忌,我爸临时有事,要去美国谈生意,你愿意陪我去么?”

 傅寒深的言语中竟有一丝小心翼翼。凌雪玫脸上怔愣片刻,倒不是她记不得傅母的忌,而是诧异傅寒深竟然会请求自己一同前往,要知道,往年傅母忌,一般去的就是傅家父子两和傅母的娘家人。

 “啊…傅伯伯出差了呀,我有时间的,我跟景云哥哥说一下就好了,周六就不跟他去图书馆补习了,这段时间景云哥哥周末一直帮我补课呢。”少女马上做出了回应。

 傅寒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听到她原先与陆景云有约时眸光闪烁了下,他们四人每天都一起吃饭。他与厉华池都并不知道她和陆景云周末还有补习。

 ***周六,凌雪玫按约定时间打开门。院子外的已经有一名少年倚车而立,全黑的休闲服口别了一朵白花,是傅母生前最爱的白月季。身姿拔,兰芝玉树的少年看见开门而出的凌雪玫,点了点头。遂拉开车门邀凌雪玫入内。

 低调的黑色S600缓缓驶出小区。一路上,凌雪玫与傅寒深都没有交谈。傅寒深像是一夜未睡,上车便合上了眼一副拒绝与人交谈的冰山神色,而凌雪玫,看着窗外不断变化的景,心里想着一些过往。傅母名叫赵玉玲,是傅父的青梅竹马,两人自小便相识相伴相知,感情极好。成年后。

 在两家人的祝福下步入婚姻的殿堂,可谓是佳偶天成。婚后傅父接手家业,傅母婚后不久生下傅寒深,开启了相夫教子的生活,但是世间哪有十全十美的人生,在傅寒深6岁多的那年,也许也是印证了那句“七年之。”

 在婚后的第七年,傅父酒后被秘书携子宫,到底也是世家出身的太子爷,自然不会被一个小秘书拿捏。

 但是,从那以后,傅母的天仿佛塌了,不敢置信自己美好生活是一场泡沫,她患上了后世常见的抑郁症。父母的劝解,丈夫的悔恨,儿子的泪水。

 皆没有挽回这个女人想要自杀的心,她终于在傅寒深8岁那年的一个雨夜,留下了一封遗书,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信里写到,愧对父母,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实属不孝。愧对幼子,不能陪儿子长大成人,太不负责,但是她心里太苦太苦了,内心一片黑暗,如何追逐光明?她要离开了。

 希望父母能好好生活,希望儿子能好好长大,遇到一个心仪的姑娘要好好对待人家,不要始终弃,长大成材,接手家业。

 千字遗书中,丝毫没有提及傅寒深的父亲一个字。可见对其怨念有多重。傅寒深从母亲下葬后,就再也没过一滴眼泪。

 她永远记得当时那个手捧遗像倔强的不肯留一滴眼泪的少年,只神色哀伤的目视前方,然后她听见他开口:“外婆,不哭了,妈妈肯定希望看见你祝福她解了。”傅寒深的外婆哭的更凶了。

 一旁的傅父已经不敢去看儿子的眼神,是那样的冰冷。从那以后,傅家的两父子关系就将至冰点。

 傅寒深一直都没有离开傅家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母亲希望他好好继承傅家,不要让别的女人碰了她的男人,还要抢走她儿子的家业。这个天真善良的女人。

 在临终前,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死,会是那个男人一辈子的痛,她的儿子,哪怕没有母亲也能好好地活着。这是她给自己最后的安慰,然后闭上了眼。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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