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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最后,成功了
 与此同时,天山山脚附近的一个小村庄里。“阿绛!”躺在上的男子猛然惊醒。

 ***躺在上的男子满头大汗,面色苍白,眼神惊悚,看起来似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世子爷。”魏玄戈回头,只见一身形窈窕的女子从屋外走进,与旁人不同的是,她的头脸都蒙着厚厚的纱巾。“你终于醒了。”她看起来有些欢喜。

 “你是谁?”魏玄戈咬着牙从上支起身子,一脸警惕的看向她。这人既认得他,却不通报官府,看样子倒像是把他私藏起来了,况且,自己对她丝毫印象都没有,魏玄戈不得不谨慎。

 危思莹见他一脸警惕,目光凌厉,有些哭笑不得,见他就要从上起来,忙跑过去“嗳,你受伤了,可别起来呀!”

 终究是伤得太重,他仅仅是支起身子便感觉头晕目眩,浑身乏力,动一动便是钻心彻骨的疼,痛得他面目狰狞。魏玄戈被她扶着躺下,闭目缓了一会,又问:“你究竟是何人?”

 危思莹解释的话口而出,可在嘴里转了个弯却变成了:“按理来说,我应该是你的救命恩人。”“…”却见眼前的男子一脸漠然,像是在看傻子似的。

 “罢,罢。”危思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小小白眼,摆摆手,然后抬手将纱巾摘下。魏玄戈瞟了一眼,是个相貌不错的女子,如果忽略她脸颊上黑红的胎记的话。看他眼神突然变得同情,言又止,危思莹才想起来什么。

 “嗳,等会儿。”只见她颠颠儿的跑去洗了把脸,然后又回到他的前。这下总算认得出来了罢?危思莹在心里腹诽。期待了好一会儿,却见他一脸不解的道:“你为何要化那胎记?”

 “…”成,看样子还是认不出来,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失望应该是有的。危思莹撇了撇嘴,将手臂环抱在前,有些自嘲的道:“世风下,地痞氓到处都是,我一小女子孤身一人,若是不弄些手段哪里能活得下来?”魏玄戈认同的点了点头。

 “世子爷难道真的忘了,三年前你在醉楼里…”听她提到醉楼,魏玄戈心里一惊,忙道:“你胡说什么!我可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除了沉澪绛外,他再没碰过别的女子。阿绛…方才正是因为梦到了她,他才会惊醒过来。危思莹见他突然停住了嘴,整个人都黯然了下来,识趣的歇了逗弄的心。不知她从哪里拿出来一个黑匣子,递到他的面前,清了清嗓子,正经的开口:“这是你三年前命人赠给我的银票。”说着。怕他不信,还打了开来。

 魏玄戈往里望了一眼,这匣子确实是他魏国公府的东西。再抬头看她,面容清新秀丽。许是家里已有了一位惊绝伦的绝世佳人,眼前女子的容貌在他眼中属实是平平无奇,没什么深刻的印象。

 “咦?”眼前女子看似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微微侧脸时魏玄戈才发现她眼旁的泪痣,就是那颗小巧的泪痣,深藏已久的记忆如排山倒海般扑面而来。三年前魏玄戈还未展锋芒。

 彼时只是个游手好闲,逗鸟走狗的公子,身边自然没少风子弟。酒楼青楼他也没少出入,但可能是因为知晓他的脾,加之提前打了招呼,就没几个女子敢凑到他的身边,唯一的例外,便是醉楼那回。

 “妾蒲柳之姿,不敢博世子爷之爱,惟愿能够伴您左右,做牛做马都行…”那时他正与几个好友在醉楼里喝酒。

 那些子莺莺燕燕卯足了劲往身边的人身上凑,却独独不敢来招惹他,魏玄戈也乐得自在,自顾自的喝酒吃菜。

 眼前这女子不知发了哪门子的疯,只着了一件肩襦裙,掐细的肢盈盈一握,低垂着头,纤长的颈子白皙通透,恰到好处的角度显得柔弱可怜。

 魏玄戈只略略瞥了一眼,浓妆抹的面容看不清楚,只眼角那处泪痣异常明显,不知是她还是这屋子里的其他女人,脂粉味浓得熏人,让他几作呕。

 周围的人都在打趣他福不浅,让他快快帮人赎身了去。魏玄戈放下了酒盏,嗤笑一声,开口就让她滚。

 侍在他身边的全合见他脸色不对,急忙叫人将那没眼色的花魁遣了出去。危思莹被遣出去时本以为自己下错了赌注,惹上了那脾不好的皇亲国戚,或许即将丧命,可一个时辰后。

 在老鸨喋喋不休的辱骂下,方才那位世子爷身边的小厮悄悄的带了人过来,大手一挥替她赎了身。

 “姑娘,咱们家世子爷虽脾不好,却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原来是魏玄戈觉得事出蹊跷,派人去查了一番,发现她竟然是家道中落后被卖进青楼的可怜女子,许是善心作祟。

 他便吩咐全合私下予她赠些银票,好助她离这红尘之地,至于之后如何,一切与他无关,那时的危思莹看着匣子中的一张张银票,激动得不停落泪。

 今这一出全是她破釜沉舟的豪赌,与其被人当作争名夺利,招揽贵客的工具,还不如在众多寻作乐的男子中寻一个略微正常的,与其伺候不同的人。

 她更宁愿只伺候一人,那“恶名在外。”的魏国公世子她略有耳闻,皇亲国戚,出身显赫,子桀骜不驯。多冷眼观看下来。

 她也觉得他果真如传闻中那般不好接近,只好名马不好名,原本危思莹还是有些动摇的,毕竟若是一朝失败,可能她连最后的小命都没了,但是当看见那个少年在大街上救下马蹄下稚的女童时。

 她才决心下赌,就赌他的善心,最后,她成功了,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有些狼狈,到那之后她彻底远离了那个纷争烦扰的京城,来到了这千里之外的小村庄里生活。魏玄戈看着那印着“正通钱庄。”的银票,突然笑出了声。

 看来是他魏玄戈命不该绝,若说三年前相助危思莹是他种下的因,那三年后被她所救便是他得到的果。***危思莹家里是行医的,她还清晰记得三年前父亲出诊那位姓周的员外后回来的神情。

 “莹儿别担心,周员外不过是一些小毛病,不碍事的。”那时她才十四岁,虽涉世未深却觉得情况没有父亲说得那般简单。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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