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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干柴烈火
 她佝偻着背,头低着。脚边堆了一堆行李,昏暗的灯下,面目模糊,她的影子似是虫,快蜷成了一团。沈冬感到陈溯握了下她的手。她垂眸,喊了声:“妈。”

 …她站在客厅里,耷拉着头,小心翼翼地说:“知道你出成绩了,给你带了点腊货。你哥前段时间娶了媳妇儿,也没剩太多,不过城里也买不到正宗的,等你过年回来,再多带点…”

 沈冬打断她,直直地看着她的脸“我嫂对你好吗?”她抬起头,素来黯淡的眸子竟闪了闪。

 只晓得重复一句:“好的,好的…”*沈冬志愿填去了偏南的城市,录取通知书下来,陈溯半天没作声,他知道她填了哪儿,知道是一回事,板上钉钉收到结果,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不知从哪儿翻来一小瓶白酒,坐在院子里小酌着。往日都是他做饭,看这样子,是没心情了。

 沈冬洗干净手,又往外看了眼,他‮腿双‬岔开,手撑着膝盖上,眼帘半垂着。不知在想什么,她开了灶,闷着头往锅里倒油,油爆得滋啦滋啦响。一盆青菜唰地放入,翻炒几下,颜色逐渐变深,她撒了盐,将菜盛出锅。

 菜肴简单,一碟腊炒油豆腐,一碟青菜。两人不知拗着什么气,沈冬默默地吃饭,陈溯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被他这么盯着,她也吃不好,她夹了几筷子菜,放进他碗里,硬邦邦地说:“快吃!”

 头回被她凶,他低下头。晚上,沈冬洗澡,正擦着香皂,猝不及防的,他推门进来。竟也是光着身子的。

 下的那把凶器,也已展现出它的赫赫雄风。陈溯不由分说,边打开花洒,边强硬闯入她,她还没,除了水,没什么可做他进入的润滑剂。

 她被得生疼,眼眶里泪花打着转,她的眼泪就是打醒他的那一巴掌。理智回归,他做了点前戏,等她第一波高过去,才开始干。热气朦胧,沈冬背靠着墙,揽他脖子,着气问:“到底生什么气?”陈溯当时没看她。

 其实是不知道她问了什么的,可就好像,冥冥中有着默契,他说:“能不能不去那么远?”沈冬没回答,她全部注意力都在两人的合处。

 粉的蚌被带着出来,又被卷进去,他的囊袋击打着她的大腿内侧,发出“啪啪”声。一波波清而出,她脑中一片空白。

 他也不再继续说,闷不吭声地着,最后一刻,浓白的在她的大腿上。下了场雨,风呼啦呼啦地刮着遮雨棚,雨汇成一束束箭矢,噼里啪啦地攻击着窗。风将少量雨丝,从窗中带进来。让屋里变得更。两人浑身汗,陈溯却执意抱着沈冬。

 “我怕太远,见不到你。”“国庆、过年,我都会回来。”陈溯哼了声,把头埋在她脖颈边。汗黏着汗,他鼻尖感受到她血脉的搏动。一下一下,极富年轻的生命力。梦里。

 沈冬梦到那条狗。它两只眼瞪着。头顶的血下,双眸染红,显得愈发凶狠。嘀嗒,血混着雪水滴入下水道。陈溯抱住她,单手捂她的眼“别怕。”透过手掌隙。

 她看见墙脚沿的青苔,仿佛也浸了血,狰狞妖冶。*两人就此异地,他们不通电话,陈溯牵了网线,固定晚上八点视频。有时网卡,他看不清她说什么。

 但无所谓,只要能面对面,聊得就很开心。陈溯在一所初中干杂活。学校收了几个残障人士,薪水、补贴给她了学费后,所剩无几。

 沈冬妈也瞒着儿子和媳妇,打了点钱给她。生活费得由沈冬自己打零工、做家教赚,她嫂子对她妈不好,她听陈溯说了。

 她嫂家里条件一般,人却嚣张跋扈得很,克扣给老人的生活费不说,从来不准她妈给她打钱。沈冬没法子,军训后东奔西跑地找活干。陈溯每天夜晚吃点馒头,就坐在院里想沈冬,她走之后,菜圃里的葱蒜又焉了。

 他起身,浇了点水。睡前,他在浴室里,边喊沈冬,边用双手解决强烈的生理需求…这是她走后,才突然有的,他看着自己满手黏腻,分外想念他的小子。

 十月,沈冬好不容易买了火车票,赶了回来。陈溯买菜回来,就看她坐在素他坐的小板凳上。毫无预兆的惊喜淹没了他。

 他捧着她的脸,东瞧西瞅,心疼地说:“黑了,也瘦了。”入夜,陈溯迫不及待地和她做。时隔一月,沈冬紧窒了些,他费了很大的劲。

 沈冬是陈溯在冬天时买回来的。花了他好几年的积蓄,他说,那本来就是留着讨媳妇的。当时。那中间人找到他,还鬼鬼祟祟地,东南西北地瞎比划一通后,才把话拉到正题上。

 “我跟你说啊…有个好姑娘家,要找个人嫁,虽然年纪小了点吧,但养几年,也亏不了多少。你看啊…你又聋了,经济条件也一般。这再合适不过了…”

 本来,陈溯是个健全人,上工时出了意外,砸了脑袋,影响到听觉,那辆二手车,是他拿补偿款买的,他人也长得不差,个儿又高,只是残疾了,这么多年,也就没找女朋友。

 话糙理不糙,陈溯考虑到年纪,于是答应了,沈冬家是农村的,她哥要讨媳妇,又没钱,她妈就把她卖给陈溯当童养媳,他人好,有辆二手车,逢年过节都带她回去。

 陈溯从没把她家看低过,也是把她父母当正儿八经的岳父、岳母孝顺的。沈冬家里穷,她出生时,差点被扔掉,是母亲心软,才硬留下来的。连名字,都是因为她出生在冬天,随口叫的。

 从小到大,也没受什么好。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做的不少。不然也没“卖个好价钱”的资本。卖给陈溯后,除了学习。

 他几乎不让她做什么事,才将她的皮肤养好了些,她七岁多了才供她上小学,她哥初中毕业后辍学,又读了年中专,实在没钱,就出去打工赚钱。小学、初中,倒花了不多少钱,尚且供得起,那以后呢?找个冤大头养呗。

 高中后,是陈溯养她。十六岁,她变成他的女人。十八岁,她身心都属于他。二十岁,她变成他的子。陈溯父母双亡,他们相依为命。沈冬放寒假,两人把证领了。

 他们不办婚礼,仅在家吃了顿饭。陈溯开了瓶前几年节别人送的红酒,一直喝到“入房”

 陈溯三十四岁,还未迈入中年,血气方刚,又连续几月没碰她,在家全靠手,于是,干柴烈火,烧了很久。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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