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只能摇摇头
她还沉浸在头脑空白的余韵之中,周天许却也加快了冲刺的频率,她强忍着酸
抓紧了他的肩膀,直到他也颤抖着
才松开。两人无话,一室沉默。
周天许每次
完之后总是有智商回笼的现象发生,慢慢地觉察出些不妙,手还圈在易晚的
间一动不动。还是易晚率先行动起来。
她推开了周天许,挪动着酸软的腿从箱子上下来,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往他搭在椅背的外套的口袋里伸出手,果然,她的蝴蝶发卡就在里面。
只是现在这里灯光昏暗,翅膀上的
泽似乎黯淡许多,她转头准备要走,周天许如梦初醒一般抢先握住了门把手。易晚拿到了发卡彻底丧失了耐心,她盯着门思忖几秒,冷声问:“你还想要什么?”周天许张了张嘴没出声。
易晚也不期待什么回答“你已经知道我的课后工作了?觉得我恶心?还是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把柄又可以要挟我?”
这可差得有点远了,但周天许自己也清楚,先前的“顽皮”行径已经彻底毁掉了自己的形象。他松开门把手想去揽易晚的肩膀,却被女生眯着眼睛让开了。
“随便你吧,想要发什么照片都随便你,你觉得这样好玩是吗?你以为我真的在乎吗?”心中的委屈恼恨爆炸般想要宣
,可一直以来的自我约束让易晚此刻当真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诅咒。真要打也打不过,只能眼不见心不烦。“我只希望再也不要遇见你。”她打开门,迈开腿前还记得整理了一下衣着。
随后离去。再也没有看周天许一眼。沉重的木门隔音效果良好,此刻正缓慢地自动闭合…砰。周天许的脸重新淹没在阴影中。卷发代替双手掩住了他的眼睛。***一路走得潇洒。
直到她推开一楼大厅的玻璃门从暖气房里走出来,被
面而来的冷风打了个措手不及浑身一震,易晚的脑子才从混沌的恼怒和忿懑中暂时清醒。寒冷往她领口里钻。
她掩紧了衣服,拒绝再让不速之客触碰自己的身体。“好不容易”被她要回的发卡在口袋里轻轻硌着
间。
她却暂时没有心情把它再别到头上了,她这几天有时候想起这件事仍然觉得很茫然,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去见周天许,那人之前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因为自己是个风俗小姐,所以自己就做错了什么吗?因为自己是个风俗小姐,所以他就怒气冲冲
着自己做?关键是也没给钱啊!易晚皱眉“啧”了一声。诚然她无数次思考过自己选择这份工作是不是饮鸩止渴,万一哪天事发,同学怎么看待她,学校老师怎么看待她,而妈妈又如何能接受。
但是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不这样做又有什么办法呢?世界吻我以痛,还要我报之以歌?而谁又有资格来做个法官审判自己?如果有这个法官,能不能先帮她追讨回她的童年,她的贞洁。
她应有的校园生活,她尚能报以期待的未来?校道路边的广播音
模糊地说今年的冬天会十分寒冷。
易晚抬手捂住了耳朵。这段时间她在
颇有些提不起劲。倒不是因为周天许的强求给她带来什么阴影,要说真正的阴影她早就经历过了,但那时周天许突然叫出“小晨”的一瞬,那种恐慌,那种惊惶。
那种秘密被人揭穿被人戳破的感觉,她真的很讨厌,恍惚间她没握住沉重的骨瓷茶壶,一下重叩在桌面,发出一声巨响的同时,滚烫茶水被冲洒在桌面,溅出几滴在客人手背,看着瘦弱的男客人瞪起眼睛,易晚却大脑短路,除了道歉只剩僵硬的手脚。
快想啊…想点什么办法哄他开心…但她低头盯着木地板,除了频频鞠躬,竟什么动作都做不出来。身后一串轻巧的脚步声响起,桃桃端着一张冷
巾快速地降落到了现场。“主人!桃桃真是失职!您有没有受伤?”
扎着双马尾的年轻女孩像一只小鸟,扑棱棱扇着翅膀围着男客人,期间回头担忧地看了一眼退开一点的易晚。
“这是冷藏过的干净
巾,请允许桃桃为您擦拭吧…”说着桃桃蹲下身来托着男人的手,轻轻用柔若无骨的小手一点点的滑蹭。
然后再倏地抬头看向另一边,略微提高了音量:“还有这边的左手呢?有没有…”她矮着身子挪动小碎步,竟借着查看的机会钻到了男人的两腿之间。
“呼…幸好这边没有沾到水…”握着男人两只手,天真无
的小鸟低头
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可爱微笑。
然后又轻轻皱起眉头:“那那那,右边还痛不痛?”青春鲜
的女孩子鼓起粉腮,嘟着小嘴儿轻轻地往男人手上吹气,呼吸之间带出点清新的水果味。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有意的,一边向前俯身吹气,将吹气的手放到了自己正前方…也就是正对着男人的裆下。另一只手则继续握着男人的左手,好像无意识般,轻轻用掌心蹭着。
吹了一会儿她抬起长长的睫
,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清澈透亮,整个人纯纯呆呆的,问:“主人能不能原谅我们…”男人看着一个像学生一样的清纯女孩这样跪在自己两腿间,稚
的脸颊,柔软的眼神,还有
前大片雪白的肌肤。
他早就忘了手上那点不足挂齿的灼痛,倒不如说
间有个更灼热的物件儿让他觉得更难受。桃桃见他不说话,又往前讨好地拱了拱,这回青葱一样的手指尖儿直接搭上了
子磨蹭。男人差点直接一把摁住她的头。易晚早已偷偷离开了现场,正躲在柜台后抿着
一言不发。
突然电话响起,是宋景年打来的内线电话。挂了听筒,她拖着步子慢慢往地下室挪去。宋景年破天荒没有坐在办公桌后面。
而是直接站在门口,易晚一进门就跟他打了个照面,吓得她一抖,看清楚后才
气:“老板…”
桌面的台灯发出一点点微弱的光,显示器里有店内的监控画面,但这些都照不亮宋景年的脸,他似乎端详了一会儿易晚的脸,然后问道:“怎么了?生病了?”低沉的嗓音引起一点点低沉的共振,易晚摇摇头,只说没有。
她颇有种小时候被老师叫去办公室的感觉,老师指着她歪歪扭扭的作业问她字怎么写这么差,问她为什么上课提不起精神,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是不是家里有事,她也只能摇摇头,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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