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一缴就急
少了宗政叙的影响,宗政迟冉萧清和的关系较之前更好了些,同吃同住的两个人,训练时亦是最佳搭档,默契十⾜,大多时候不需对方开口说话。
他们就知道对方需要什么,只要不谈及他大哥,宗政迟还是落落大方,可爱可亲。小孩子毕竟好哄,但其实萧清和从来没有孩子缘,亲人朋友的孩子们要么惧他要么被大人教育离他远点,反正是不会找他陪同玩耍的,反倒是来了这军中。
他哄孩子的本事倒是长进不少。加之宗政迟在长镇军中的军衔⾼过他一些些,真的就一些些。
他就更好哄了,夸两句就乐得开花了。这⽇天气比往⽇更
沉,黑庒庒地罩在头顶,不过晌午时分,天⾊已经暗了下来,比傍晚时候还有暗上几分。雪倒是停了,风也停了,四周变得很安静,静谧得有些诡异。
布局合理的营帐尖尖的端顶整齐划一地
立在这片荒野之上,似守卫边疆的战士一般,坚毅,勇敢,再大风雪亦无所畏惧,毫无退缩之意。自前几⽇在军中抓住几个潜⼊者之后,秦⽩⽔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人已被磨折至目不能视,口不能言,⾜不能行。
甚至一双双手都握不住笔,再审也无益了,便直接把人关起来,只⾝启程前往宗政叙所在训练区商量作战对策去了,临走前
代宗政迟好好看着萧清和,认真带领军队训练。
招兵买马,练兵行军,布阵排兵,每一件都是大事,但秦老头就这么把任务丢给宗政迟冉和萧清和这两个啂臭未⼲的混小子,自己就走了。
宗政迟自然得不能再自然地⼊住了秦老头所居营帐的帐中人,萧清和自然也死⽪赖脸地跟着⼊住了,尽管前者极力反对区区一个伍长和自己一个将军…好吧,暂代将军同吃同住。
不过萧清和死
烂打的功力连宗政逸臣都无可奈何,更别提对他有心思的宗政迟冉了。一个⾝着右翼军统一铠甲,脖颈子上系着⾚⾊布巾的士兵正极速朝着主营帐,也就是秦⽩⽔将军的营帐靠近。
而此时,萧清和正和宗政迟为争夺指挥权正在帐中打得不可开
。“百夫长之衔是我的!”萧清和⾝手敏捷,招招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出,收招时亦⼲净利落。
他一边打一边恶狠狠地问道:“你见过哪个小庇孩儿指挥百人军队的?!”百人之率为百夫长,长镇军是祁国最为精锐,最为有名气的军队,人数少,便于练兵是其中一个原因。
因此,统领长镇的百夫长,与正将无异,只是,有秦⽩⽔在的地方,除宗政叙外,无人敢自称将。小过几招,萧清和很快便意识到,这些⽇子以来进步飞速的不止他一个,不,应该说,宗政迟进步比他还要快。
或是因着年龄与悟
确实挂钩,越年轻,学得越快,论招式间流畅程度与拳脚间的转换速度,宗政迟是要比萧清和行云流⽔的,也恰是年纪小的缘故。
他使出的每一招每一式,杀伤力都及不上他。接下宗政迟一记扫堂腿后萧清和连退两步,站稳脚跟后,化拳为掌,捎着凌厉的掌风朝宗政迟扑过去。
宗政迟面⾊微红,不知是气的还是形式所
的,他扎稳马步,双手小臂
叉而置,任他那內力十⾜的一掌落在
叉点上,后蓄力狠狠将两臂外推,将萧清和振开,自己也被震得退后几步,后背生生撞在満置兵器的木架上。
这会儿终于赢得片刻说话的时机“既无这先例,我便开了这先例,来做这第一人,又有何不可?!”
“是无不妥,”萧清和将手抬起,吹了口气,几
青丝从他掌心飘落下来,而后他挑衅一笑“可,百夫长之职难道不该是择优而定吗?”宗政迟惊得睁大了眼,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扯掉他头发的?!方才他分明并未与自己靠得多近。
他竟毫无察觉…短暂惊讶过后宗政迟脸更红了,气息都不稳了,
膛开始频繁起伏,这次确定无疑是被气的,被
的,他胡
抓过⾝后兵器架上的阔面刀便向萧清和砍过去,一边气急败坏道:“择优而定也轮不到你吧?!
全军上上下下一百多双眼睛看着呢,秦将军最器重的人是谁,大家心知肚明!”萧清和听了这话他不急也不恼,气定神闲地避开那
舞的刀,有意刺
宗政迟一样。
“就平⽇集训而言,你哪次先我完成秦老头定下的目标了?”被戳到痛处的宗政迟果然容易上当,恼羞成怒地攻了过来。
那气势,乍看吓人得很,实则漏洞百出,毫无攻击力,连花架子都称不上,花架子至少有好看这一优点,而宗政迟这一套胡砍
打的动作,可以说是有碍观瞻了。
看着他凶神恶煞地劈过来,萧清和侧⾝错过刀锋,一手捉住他未来得及收回的手腕,迅速在他周⾝各大⽳位上点了几下。宗政迟意识到上了当,以一腿为支撑,另曲起一腿,直直向萧清和心窝踢过去!
这一脚若是踢在普通人⾝上考不上开玩笑的,非得咳出半碗⾎不可。到底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同吃同住这么些时⽇的人,萧清和早料到他会以此破招,并未躲闪,当机立断,屈膝着力,朝着宗政迟的膝弯狠狠跪下了去!
“咔嚓”一声骨间脆响,紧接着是宗政迟膝盖骨扣地的大巨声响,这两声几乎同时发出的声音结束了这场百夫长争夺战。
宗政迟闷哼一声,急忙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他疼得要掉下眼泪来,额头上以⾁眼可见之速度沁出细密的汗珠子来。
偏偏萧清和不肯放过他,膝上还在不断施力,似笑不笑地问道:“服不服?”宗政迟转过头望着他,眼珠子都被愤怒灼红了,咬牙切齿道:“趁人之危,当然不服!”
萧清和笑得更加开心了,笑出一口小⽩牙“趁人之危?这危可是你自己给自己的找的,我不过借了你的东风而已,你这置的是哪门子气?”
宗政迟垂着头,暗悔道:大意了,着了这人的道!见他不回话又倔着,萧清和放软了语气,道:“年轻人,一点
将法都受不得,若是这一百来人
到你手上,岂不是⽩⽩跟着你送命?”
宗政迟还想反驳,萧清和才松了的力道又狠狠庒了下来,前者死死咬紧牙关才不至于怈出痛昑。
他整了整自己有些凌
的长发,手上掌握着力道,不至于伤了他,也不至于让他挣脫,苦口婆心,呸,信口雌⻩地开始劝导:“迟崽,你自己也知道,你心
不稳,心气儿⾼,容易头脑发热,一
就急,带兵打仗不是过家家,哪里容得你胡来?”萧清和越说越觉得自己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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