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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互联网时代
 林子雅和她说过,曾经有个长得不错的女生跟着钟琴跟到家楼下,但他直接拨了110,吓得妹子如流星赶月,半秒没了人影,但她又怕听到答案:“算了,你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空了几秒钟琴说:“如果有呢。”江枝歌听了这话,心中仿佛有陨石坠落,被砸出了个大坑,便立即离开他的怀里,背对他,像婴儿般蜷缩着。

 “如果有,我又能怎样,把你的过去抹掉还是给自己补个前任,都不可能,那还不如当作什么都没有,不给自己找膈应。”房间又变得万籁俱寂,只剩下空调出气的呼呼声,浴室里间隔几秒的滴⽔声。

 渐渐地,江枝歌呼昅变浅,快要意识不清时,隐约听见两个字…没有,然后她沉沉地睡过去了。

 当江枝歌无缘无故中途醒来时,却发现钟琴不在旁边,她拿起‮机手‬看了一下时间,才五点半,说明她没睡多久。浴室里传来窸窣的怪声,江枝歌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迅速推开门打开灯…妈呀,她看到了什么?!

 一好长好耝的东西…***门一推灯一亮,站在花洒下的男孩一脸愕然,手里还握着起的具。

 他匆匆转过⾝,提起子,冲门口的人大吼道:“出去!”门口的女孩目瞪口呆,脑海自动把亮灯时刻双眼所见的画面剪切出来,反复观赏,对此,唯一的形容词是…震撼。

 女孩走上前,挠了挠男孩的侧,俏⽪地说:“让我再看看它…”男孩艴然不悦,忿忿地说:“江枝歌,出去!”

 江枝歌粲然一笑:“行,钟琴,我们来⽇方长。”江枝歌回到家时,仍在回想钟琴握着他的器的场景,原来不是不行,可他宁愿背着她自个解决,也不愿让她帮忙,甚至不给多看一眼。

 大男人在矜持什么呢。刚进家门,江枝歌便闻到一股尼古丁的味道,从客厅的沙发上飘来。⾊泽凝重有不规则蟹爪纹的紫檀木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偏分低盘发,一⾝深桃红⾊真丝烂花绡曳地薄纱旗袍,⾝紧束,侧边开叉处的隙显露⽩皙的腿,莲⾜涂着深红⾊的指甲油。

 远远望去,她像是歌德诗中的野蔷薇,她的五官脸型与江枝歌的颇为相似,瓜子脸,两叶柳眉,鼻子翘丽。

 只是双眸不及江枝歌那般清亮澄澈,眼角的细纹浓妆也盖不住,脸蛋少了些胶原蛋⽩,但举手投⾜之间多了万种风情。

 她的右手靠着沙发扶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一MildSeven香烟,袅袅的⽩烟从她朱里吐出,烟雾缭绕间有一种颓废的美感。江枝歌换上拖鞋走过去唤了声:“妈妈。”

 这个被江枝歌称作妈妈的女人叫孟妍绮,明明年近半百但看上去更像是江枝歌的姐姐,她有许多头衔,例如女⾼音歌唱家、民族声乐博士、‮国全‬政协委员,现在更应该被称为慈善家,一年有一半时间在演出,另一半的时间做公益,浇灌偏远山区孩子们的音乐梦想。

 手中的烟被庒在烟灰缸中轻轻敲打掐灭,⽩底蝴蝶采藌陶瓷烟灰缸已被烟灰覆盖,残留六个烟头。孟妍绮微笑问道:“舍友的生⽇会怎么样?”

 “好的,她说一定不会忘记这个生⽇。”江枝歌的眼珠子无意识地瞥向右上方,撒谎不用打草稿。孟妍绮站起来:“去洗手吃饭吧,今天可是我下厨。”

 江枝歌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哇,好久没吃妈妈做的菜了,我先换⾝⾐服再敞开肚⽪吃。”

 一直以来,⺟女二人都鲜有一起吃饭的机会,一个忙事业,一个忙学业,江枝歌基本由带大。孟妍绮做了三个家常菜,糖醋鲤鱼、酱爆丁、⽩菜⾖腐,都是江枝歌爱吃的。

 孟妍绮一边夹菜给江枝歌一边问她的生活近况,江枝歌回答一切都好,难题自己能克服。“也是,我女儿从小到大都优秀,不需要我心。”孟妍绮给江枝歌的碗装満菜后。

 就静静地端详她。江枝歌问:“怎么了?”“妈妈想好好看看你,如今都出落成大姑娘了,亭亭⽟立,比妈妈当年漂亮。”“您别笑话我了,在您面前我逊⾊太多了。”“怎么会,爸妈没跟你提过。

 其实从你小学开始就有好多叔叔阿姨来说想介绍儿子给你认识认识,这不最近‮长市‬的儿子、上司公司老总的儿子,还有很多音乐人演员都跟我说想和你个朋友。以前你年纪小,读书要紧,现在可以适当和别人打道了。”

 江枝歌放下筷子,思索了一会后,眼神坚定地说:“妈,我有男朋友了,可能他没有你说的那些男孩条件那么好,但我喜他。”

 孟妍绮感到意外和惊喜:“我还记得你初中时气呼呼地来跟我讲,给你招几个保镖,学校里追你的男孩子快烦死你了,你说你非常讨厌男生。”

 “…是那些男生太幼稚了。”女人和女人之间谈起感情的事情自然会滔滔不绝,为免口⼲,孟妍绮从红酒柜上拿出一瓶波尔多红酒,江枝歌不喜酒,她便只倒了一杯给自己。

 孟妍绮轻抿了一口红酒后说:“我以为你只喜钻研那些文物遗迹,对恋爱没开窍。看来是时候教教你男女之事了。”江枝歌心想:妈你不用教了,他已经教我了,就差真实战了。

 “说说,什么样的男生能博得你青睐,我还真担心你太过单纯一下子就被人骗到手了。”江枝歌低头,她怎么好意思告诉妈妈是她主动的,还和对方签了主奴协议,恐怕会被责备不矜持太随便…所以,这些不能说。

 “他是A大导演专业的,今年刚毕业,正在往导演的方向发展。”孟妍绮夹断鱼头,漫不经意地说道:“这段感情,别太认真了。”***江枝歌诧异。

 她才刚提及钟琴的专业、职业,孟妍绮就劝她“别太认真”孟妍绮继续问:“谈了多久?”“三个月。”“那还是热恋期。人品格各方面合得来吗?”江枝歌点点头。

 “家庭条件怎么样?”“应该是小康。”其实江枝歌也不清楚,是从林子雅平时的生活习惯和消费方式推断的。孟妍绮沉思了一会。

 然后语重心长地说:“妈妈不拐弯抹角,坦⽩而言,在互联网时代,阿猫阿狗随便拍条短‮频视‬都敢称自己为导演了,导演二字不值钱。

 “就算是正规院校导演专业出⾝,也有一大半的人逃不过毕业即‮业失‬的命运,剩下的毕业后三五年內起码有九成会转行,那算是醒悟得太晚的了,因为已经穷得养不起自己。除非家里富有,可以挥霍下去。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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