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句话少了低沉,倒多了几份清朗,薛蓉忙低头掩饰,去给李绍宽⾐解带。刚拉开最后一
带子,手腕就被李绍紧紧攥住,往下送去。
“我!”薛蓉吓得回过了神,瞪大了眼睛看着李绍。“你什么?”李绍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与她四目相对,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亮着火焰。
“害怕?”薛蓉头摇,任凭他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硬
炙热,柱⾝上还有脉络起伏,她被牵着往前移,摸到那片光滑的起凸时竟呆了起来,李绍低昑一声,伏在她耳边嘶哑:“怎的,蓉儿不认得了?”薛蓉闭着眼睛不言语。
李绍松开了她的手,将她⾝上的⾐服脫了个精,扶着柱⾝顶擦她的
户。“蓉儿要是不想,我现在就回去。”他刚问完,就含上了她
起的啂,见她受用,更是咂弄昅嘬的她一阵低昑。
“…想…”薛蓉把头埋进散
的青丝,声音极小。臋下的褥子
凉,正觉得那⽳中已急不可耐,一股酥⿇遍⾝袭来。只觉浑⾝颠的厉害,⽳里也受用至极,双手死死攥住手下的⾐服咬紧下
。
“…”薛蓉没能忍住。想上次失仪还是新婚之夜。出嫁前⺟亲只教她相夫教子恪守本分,其他的并无提及,她
本不知道竟会这样疼,好在李绍当时见她哭了出来,并未強求。妇人闲话时总会提及房事。
那些显贵命妇私下也与旁人无二。偶然聊起新婚初夜时薛蓉才知道,并不是所有丈夫都会在那天晚上尊重
子的意愿。薛蓉听了心中诸多感触“想叫就叫出来,她们敢说你,你告诉我。”
李绍低声嘱咐,见她今天确实有些放开,不觉又用力了一些。“…”薛蓉松开了嘴
,
息不止,眼前也模糊一片,顺着李绍的指引,放开了些嗓子。
⾝子颠簸起伏,想要散架一般,好容易了事,准备赶紧睡了,
糊糊向外一看,天⾊早已泛起鱼肚⽩。***赶了几天的路,林舂卯浑⾝酸痛,刚进角门。就有几个丫鬟婆子跪在了前面。
“姐小万福,梳洗的东西跟⾐服都准备好了。”林舂卯跟在后面,打量着这座许久未来的宅邸。
园子的花早就败了,只有郁郁葱葱的绿⾊拢然一片。跟自己走的时候并未有区别,可置⾝其中又觉得无比陌生“林大人呢?今天不见我?”
⾝边的婆子忙回:“老爷还在书房,说眼下有喜事,姑娘须得把路上的晦气洗一洗,不然冲撞了怕折损姑娘的福气。”听得这话,林舂卯笑了起来。
几个婆子不知就里,大气不敢出,只得加快了步子,心中默念赶紧送了了事。林舂卯幼时这几个婆子就在,虽知她是正室嫡女,却不敢亲近分毫。
林舂卯并不多话,脾气则执拗古怪,一旦认了死理怎的都拉不回来,后来她⺟亲得了病,本说要送出府好好将养,她听了一番大闹,非要跟⺟亲一起。
林⽗不依,当天夜里这小丫头就举着火把要把院子烧了,想着这样脾气将来也用不得,便由了她去,对外称病,和她⺟亲一起送到了一处少人的庄子。
“直接带我去找他,不然我现在就有办法回去,我已经赶了这么远路了,难不成还要我再为了他再去腾折几个时辰?”林舂卯站定,看着那几个寒蝉若噤的婆子“能把我不吭不响的卖了,还能替我想什么福气?”
“快去啊!”为首的婆子忙跑去报信。林舂卯径自走到亭子里坐了下来,亭子下的池塘里绿苔浓密,如发丝般随波摇动,几条肥硕的鲤鱼穿梭其中,自由自在。⺟亲的孝期早就过了,可她不愿意脫这⾝⾐服,她想那些跟⺟亲在山边的⽇子,如这鱼般。
可现在的自己,却也如这鱼般。⺟亲比那些见过的先生都厉害。会识字,会农忙,还会做一些她想不到的东西。也许⺟亲正是因为太过优秀,才会被家里指婚给自己⽗亲,也许正是⺟亲的优秀,才得以让⽗亲平步青云。如今想来,自己现在站的位置,似乎跟⺟亲年少时的处境一样。
但自己却不如⺟亲那样优秀,甚至不及她万种之一,她总能用别人想不到的办法得到更多布料和粮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比男人还要強。
“姐小,老爷等着你过去。”婆子气
吁吁的跑来,惊的池边那几条鲤鱼四散而去。*从南安王走后,尹书娥再没见过别的客,有时虽渴饥难耐,但好歹有灿奴在⾝边。
他虽不是个男人,却也终究能让自己过一过瘾,想到以后要是真的⼊了王府,定不能像现在这样自由,可又想到进了王府能看见那些金枝⽟叶。
甚至还能跟她们比试一番,心中倒也不再气馁。尹书娥想得出神,拿着炭坐在了镜前,好像已经进了王府,不一会就要与那些千金姐小对峙一般,精心画了起来。
“姐姐。”灿奴推门进来。尹书娥一点点的描画这纤长的眉尾,并未察觉他面有难⾊:“怎么了?”
“南安王新纳了个妾室,虽说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也是宮里面的主意,过几⽇就要接⼊府里,我已经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是真的,倘若这样,姐姐恐怕…”
尹书娥愣住,许久才将手里的炭重重的摔在地上:“怕什么,反正肚子里有了王爷的种,想什么时候让他娶我还不是我说了算!”
“那些纸糊的大家姐小中看不中用,知道怎么伺候男人么?恐怕躺男人⾝子下面都不敢把腿岔开吧?哼…娶回去又怎样,图个新鲜的雏儿?玩几天就腻歪了…”尹书娥突然停住了脚步,面⾊惨⽩的伸手扶上腿大。
她伸手往裙子,伸到地方后掏了出来,脸上神⾊复杂。“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老天也不肯帮我么…”尹书娥瘫坐在地痛哭起来。灿奴跪在地上移了过去想安慰她,手刚伸过去,就被疯了一般的尹书娥推开。
“去找张幸之,告诉他,让他过几天就来。”*起⾝是天是黑的,现在天还是黑的。
腾折了一天,林舂卯自觉像个木偶一般,脖子上的冠庒得她一栽一栽,可耳边稍有风吹草动,她便立马打起精神。来之前听家里的婆子说,而嫁到这种人家,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且这家只有一个大娘子,
格又最是合顺。
他⽇若有个一儿半女,只怕马上能封个侧妃。可林舂卯不明⽩,如果真如别人说的这般好,怎会轮得到自己这个芝⿇小官的⽗亲。可这又怎样呢,她已经跟那个名义上的⽗亲
换了条件,可以嫁过来。
但是要把从⺟亲那拿走的匣子还给她。⽗亲没有即刻答应,但也松了口,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个物件让她宽心,那是一条旧帕子,上面歪歪扭扭的绣了些东西,字不成字画不成画,林舂卯不认得。
但拿到手里那夜却悄悄在被窝里苦笑了一阵。⺟亲连野兽都不怕,却不会绣花女工,针线都拿不好的人,竟然还能绣出个东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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