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每次见到这个对自己投
了很多雏鸟爱的小家伙，都是隔着好几个长辈。因为有威严的大人在，小恶魔似的调⽪一面都隐蔵得很好。大约是觉得和曾桥亲近，没过几天就原形毕露。先是从早上开始，刚过了五点就在曾桥的房间就又蹦又跳。柯元迟不加班的晚上，他和哥哥睡，剩下的时间则和她一起。刚开始童童还不満，没过不久就发现哥哥少有不加班的晚上，大部分都是和曾桥一起。
结果痛苦了他的姐姐。童童的作息与他们完全不同，不到九点就要觉睡，早上五点就会醒一次，摸摸曾桥的鼻子，动动她的头发，不断地跑来跑去。被稍微训斥一些，就爬回去睡，到了应该起
的七点半，又怎么都叫不醒。“我小的时候有这么可怕吗？”在连续第四天被
扰至清醒的早上，曾桥在餐桌边看着生龙活虎的小家伙不住叹气。柯元迟打着领带，笑：“有啊。清晨四点非要去外面玩，不让去就就哭得撕心裂肺。”童童的眼睛在牛
杯上方亮起来，咯咯地不住笑。曾桥不相信：“你怎么知道的？”“姥爷说的啊。说姥姥后来把你打一顿就老实了。”柯元迟翻好领子，把纸巾递给笑得不停的小庇孩“柯九思，你要是再不老实打扰姐姐觉睡。我也只能打你一顿试试了。”
童童睁大了眼睛，有些生气：“你…你才不敢打我哩。打人是不对的。”“嗯…打人确实不对。”柯元迟冲他微笑“哥哥可能也下不了狠手。你喜
姐姐，但是就这么欺负她吗？”“我没有…”小孩委屈极了。“如果做事之前不能替别人去想一想，不能去思考一下对方的心情。和你讨厌的动画片里的反派有什么区别？你的Batman是那种人吗？”童童快哭了“…不是…”
“你是因为想见姐姐才来的，如果只是欺负她，我就只能把你送回去了。你大伯刚开学，晚上有很多时间备课，说还想多教你点数学公式。”
一听到数学公式，童童小脸都⽩了，眼泪刷啦就流得満脸都是，曾桥都吓了一跳，她还没见过童童哭得这么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忙给他擦眼泪。
“姐姐，对不起…”童童一边哭一边说。“没事没事，别哭了。”措手不及的嚎哭下，她只想赶紧哄好他。自此童童果然变得乖巧起来，曾桥突然明⽩，原来小孩也会看人下菜碟。遇到好讲理的，总是希望从对方那里多讨一点好处。
遇到严格严厉的，总不敢太过造次。“你现在才懂吗？”柯元迟擦着头发，拉上窗帘。
“嗯。”周五，送走了小魔王，结束几天混
的⽇子，曾桥说不出的放放松，她趴在柯元迟的上，呼昅间都是他的气味，有点犯困“小朋友真的有点可怕。”“小的时候，人处在最原始的状态，非常极端，如果没有大人的引导，很容易走向另一个极端。
不是只有对他和风细雨才是好，他一旦知道大人不舍得对他发脾气，就会一味索取。童童还比一般的小孩聪明多心，他长大到现在，和这么多大人打过
道，受到过宠爱。早就知道怎么相处，能获得大人的关注和喜爱。”“我以为对他好一点，他就会知道我的好。”“什么算是对他好？”曾桥被问住了。“好有范围，而且也需要对比。如果没有范围边界，没有反面去承托，他就不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好。”
柯元迟坐到她⾝边“你对他不设限，他就不会对你设限。你是大人，你该有自己的原则。没有原则的大人最后可都是上了社会新闻。”“变成蒋爷爷那样？”曾桥想起那个总夹在两个儿子中间的可怜老人，忍不住有点心酸。
“蒋爷爷还算好了。以前备考时看过的案例，都很惨。”曾桥翻过⾝，对上他的眼睛“我们怎么没变成⽩眼狼呢？”说完她又觉得后悔。
他们变成这样的关系，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抛弃了⽗⺟。柯元迟抚住曾桥的脸，俯⾝亲在她的额角，轻声说：“桥桥，不要去想那些。你没有对不起他们。”她的哥哥，其实比她更痛苦，她知道的。
因为他的⽗⺟不止一对，他的童年生活虽然过得也许不尽如意，需要像童童一样去观察每个大人的脸⾊，瞻前顾后自己的⾝份，但他受到过的宠爱一定不比现在童童少。
她和柯元迟都不是真正极端的人，念着⽗⺟绝情似的的坏，不见⽗⺟甚微的本能似的好。曾桥多希望自己是完完全全的坏小孩，展现极恶的一面，就像蒋爷爷的两个不孝子，她也曾像童童一样，因为害怕，摸索着长大。
结果，被孟昭萍的不近人情教育得温呑，被曾祥年的严厉教育得板正，到了这个年岁想要反抗⽗⺟，是立起了翅膀只有哭泣的勇气。曾桥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悲哀。
但她不想把这份心情传染给柯元迟，她伸出手，覆住他的，笑着问他：“哥哥，如果我像童童做错了事情，你会训我吗？”“看你做的是什么了。”“嗯…”她迅速抬头在他嘴边印下一吻“这个呢？”
＊＊＊柯元迟停顿几秒，嘴边扩起笑容：“只是这样的话，我才舍不得教训你。”曾桥歪头看他“那这样呢？”
她再次抬头，这回手搭在他的颈部，微微用力，下巴抬得⾼，
印在他的，只是一下还不停，趁他手扶住自己背部帮她省力的空档里，曾桥轻轻用牙咬了咬他的下，⾆尖滑过。一个绵长而又眩目的吻，
换着气息和
热。愉和甜美跳跃在彼此的⾆尖，只是轻微的触碰和
，就使曾桥失了力气。她微微
气，
着柯元迟的眼“这算惩罚吗？”他反问她：“不算吗？”曾桥伸手双臂搂住他“那我还
希望你多教训我一些。”柯元迟笑，吻顺着她侧脸往下，跟着手指前进的方向。吻她的耳廓，耳垂，下巴，又到锁骨处流连。曾桥的手也探进他的袍浴，她很喜
自己哥哥的锁骨，也知道他这里敏感。用侧着一点的指尖刮弄几下。他的鼻音会不易察觉地上扬一点，带着一点浑浊的
息，让人觉得
感，还会拉扯出腹小的微痛，她的腿双绕起他，微微夹紧他的
部。柯元迟轻微一托，就抱着曾桥从上起⾝，她嘴边还来不及逸出的惊呼，被他用吻封住，又是一段⾆的厮磨。随着耳边黏黏糊糊的吻亲声，曾桥被抱着带到了小露台。柯元迟用
勾了勾她的瓣“你看，今晚星星是不是很亮？”曾桥抬头，透过落地窗果然看到了一闪一闪的星子，还有一轮亮得不可思议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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