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吵闹的晚餐
每当夜幕降临,整个城市灯火通明,徜徉在街道上,全身上下被灯火包裹着,像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觉得浑身暖融融的。
绍枫住在一所中高档的公寓里,夜幕降临,每一户人家里都亮着灯。你可以想象,当人们结束了一天工作,
去疲惫,和家人坐在一起,吃着丰盛的晚餐,聊着一天的见闻,那该是多么温馨啊。而这种温馨秦岚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了。
“待会儿到了我家,你可千万别提我爸爸。”绍枫嘱咐秦岚。
“为什么?”秦岚不解的问。
“由于我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我是我妈含辛茹苦养大的,每次提到我爸爸我妈都会伤心的
眼泪。”绍枫解释说。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孝女,放心吧,我不会提到你爸爸的。”
“到了,这就是我家。”绍枫按响了门铃。
“你们来了,快请进。”这声音里充满了慈祥的母爱。来开门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身材中等,不胖不瘦,由于过度操劳,白发过早的爬上了她的头发,但是她的精神却很好。
“妈,这就是我们医院的董事长。”绍枫把秦岚介绍给妈妈,又转而向秦岚介绍道:“秦岚,这是我妈,我妈姓董。”
“这么年轻就作了董事长,了不起。”董妈妈用赞赏的口气说。她将秦岚从头到脚仔细的打量一番,满意的说:“嗯,好,果然一表人才。”
秦岚向绍枫
眉,意思是说:怎么样,我的确很帅吧。看,你妈又在夸我了。虽然秦岚心里面很得意,可是嘴上仍然很谦虚的说:“董伯母,您过奖了。您要是这样夸我,我会骄傲的。”
哼,你这个人平时就够骄傲自大了。绍枫心里面想。
“年轻有为,虚怀若谷,我的女儿跟着你我就放心了。”董妈妈对秦岚真是赞赏有佳。
站在一旁的绍枫有些急了:这个秦岚平
里自以为是,我妈要是再这样夸下去,他一定得意忘形的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因此,绍枫有意打断他们的谈话,说:“妈,我都饿死了,赶快吃饭吧。”
“对对对,你看我光顾着说话,竟然把吃饭的事给忘了。饭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吃了。”董伯母邀请秦岚入席。
就家常菜而言已经算是很风盛了,虽然董伯母的手艺比不了大饭店的厨子,但是菜也算是
、香、味俱全,清新
口。
“多吃菜,就像在自己家里面一样,千万别客气。”董伯母一边热情的招呼秦岚,一边不住的给他加菜。
绍枫有些嫉妒,说:“我们这位董事长到哪里都不会客气的,总是想方设法占人家便宜。”
“绍枫,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董伯母生气的训斥说“董事长是你的领导,对待领导怎么能这么没有礼貌。(以下的口气转为和蔼)秦董事长,你可千万不要介意,我的女儿就是这样,说话没大没小,一点都不知道分寸。”
“没有,我觉得绍枫
好的,大方真诚,虽然心直口快,但是古道热肠。我们在一起工作的很开心。”
“都是您领导的好。唉,我的女儿现在出息了,如果她爸还活着该有多好啊…”董伯母的声音哽咽了。一提到绍枫的爸爸,董伯母就情不自
的伤心难过。
“妈,你千万别伤心,如果爸爸在天有灵,也不愿意看到你流泪。”绍枫连忙安慰母亲。
“唉,是啊,你看…我这…不说了,今天请秦董事长来吃饭,本来应该是高高兴兴的,来来,吃菜吃菜。”董伯母破涕为笑。
就在这时,刺耳的电钻声响起了,而且很近,震得酒杯里的酒翻滚起来。
“真是讨厌,大晚上的也不让人清静一下。”绍枫生气的说。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会有人装修。”秦岚问。
“还不是隔壁,说是儿子等着结婚用房子,没
没夜的装修房子,吵得左邻右舍不得安生。”绍枫显然深恶痛绝。
刺耳的电钻声还没有停止,沉闷的大椎砸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实在是欺人太甚,我受不了了,一定要找他理论理论。”绍枫将筷子使劲的拍在桌子上,站来起来。
“绍枫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是邻居要互相体谅。”董伯母息事宁人的说。
“体谅?他装修房子为什么不体谅体谅我们。不行,我一定要找他说理去。”绍枫兀自的向外走去。董妈妈和秦岚紧随其后。
这一层楼一共住着三家人,绍枫住在401,装修房子的那家是403,中间还有一位老先生住在402。当绍枫走出门外时,这位老先生已经在和装修的房子的主人理论。
“师傅,您行行好,我老头子有心脏病,经受不了这样的噪音,你们能不能别敲了。”老先生央求着说。
“老伯我们也不想啊,可是儿子结婚等着上新房,你也是有儿有女的人,请您多谅解。”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五十岁左右,一身西装,腆着肚子,头发抹得发亮。
“我不是不让你们装修,你们大可以在白天干,为什么连晚上也要开工,让人怎么受的了。”
“就是,还让不让人休息了,你儿子结婚不能连累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啊!”绍枫忿忿不平的说。
房东见绍枫也加入进来,强词夺理的说:“你们想干什么,仗着人多欺负我这个老实人。我告诉你们,我可不是好惹得,你知道我儿子是谁吗?”
“我管你儿子是谁,你影响了我的正常生活就是不行。”绍枫的嗓门越来越高,如果不是董伯母一直拉着,她可能就要冲上去了。
正当双方争论的不可开胶“哗”的一声,声音清脆响亮,从老先生的家中传出。
老先生连忙返回屋子。一个镜框掉在地上,碎玻璃洒满一地,一张相片
在碎玻璃下面。原来这面墙连着两家,冲击钻打过了头,正好将这面境框弄掉了。这是一章黑白照片,边角已经发黄,照片上一男一女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女的大大的眼睛,黑黑的眼珠,一条乌黑的大辫子垂在
前,男的梳着三七开的分头,戴着一个大大的黑边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显然是一张结婚纪念照。
老先生拄着拐
,以最快的速度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将照片捡了起来,轻轻的弹掉碎玻璃,用深沉的追忆的眼神望着照片。他已不在是照片上那个英姿
发的少年了,黑发变成了白发,岁月将一条条皱纹雕刻在他的脸上,由于病痛和孤独的折磨,使他的脸色苍老暗淡。老先生将照片紧紧的拥在怀里,悲伤的眼泪使他更加凄凉,他喃喃的说:“老伴,我对不起你啊!”一颗颗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从他的眼眶扑簌簌的滚落下来,
含着对爱人的思念。
“老头,不就是弄坏了一个镜框吗,值不了几个钱,我赔给你就是了,不过你可不能讹我。”这句话里一点道歉的诚意也没有。
“你这个人有没有良心啊?弄坏了人家的东西还用这种口气说话。”绍枫打抱不平的说。
“你想怎么样,我已经说了要赔给他了。”房东也不甘示弱。
“好了,绍枫你就少说一句吧。”董伯母拉住绍枫,和气的说:“这位师父,我看今天就算了吧,大家都是邻居,以后还要在一起相处,闹僵了不好。今天就到此为止,你也不要在装修了好吗。”
“行,我就看在这位大妹子的面子上,今天不装了。走,吃饭去。”房东领着工人走了。
“余老伯,你别太伤心了,他们都走了,你也好好休息吧。”董伯母安慰的说。绍枫也帮着把玻璃碎片打扫干净。
“这个余老伯是谁呀,我怎么没大见过。”绍枫回到家里问。
“他以前是个大学教授,…听说他年轻的时候还
过洋呢,退休后一直赋闲在家。自从老伴走了以后,就足不出户,一天到晚呆在家里。唉,说起来他也
可怜的。儿子女儿都在美国,他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
寂寞的。”董伯母的老伴也已经去世,所以她最能体会这份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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