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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恶犬与恶主
 小世子齐临渊见泪红雨吓得躲在了墙角,却意犹未尽,指使下人,道:“给我打开牢门…”

 只听一人劝道:“小世子,使不得,王爷可说要留着她的命的…”

 泪红雨听那声音,知是新来的衙役⽟七在劝解,不由得心下稍松。

 齐临渊一声冷哼:“只不过是一个女人,死了就死了,⽗王过几天就忘了,怕什么?”

 泪红雨心想,我命休已,不由得想象着被那只狗的⾎盆大口撕咬的样子,真乃惨不忍睹…

 却听到⽟七拍马道:“小世子,您的狗,尊贵无比,名为金袍将军,不管其它什么狗,金⽑虎王也好,⻩⽑狮王也好,统统都比不上您狗的凶猛,您的狗只要一放出去,一张口,那人不死也伤,我看那女人,经不得这狗几咬,以小人看,小世子还是准备一幅棺材…”

 泪红雨气得牙直庠庠,心想,你这是在劝他还是在怂恿他,气愤之余,脑中不由得一亮,她听到了⽟七说的这金⽑虎王,金⽑虎王,她可知道是一只什么狗,看来,这⽟七是在提醒她某些事情…

 齐临渊被⽟七一怂恿,跃跃试,兴致,道:“还要什么棺材,死了,找张席子一卷丢在野外的葬岗不就成了。”又道“快打开牢门,我这金袍虎王从来没吃过女人的⾁,让它来试试这女人的⾁香不香?”

 他満意的看到泪红雨的脸⾊被吓得苍⽩。

 那金袍将军显然有几分聪明,看了主人的神态,知道主人要它做什么,越发得意,前腿趴在铁笼之上,把铁笼摇得直晃,金⻩⾊的眼珠看着泪红雨,仿佛这泪红雨是它口中一个大餐。

 在呜呜的狗吠之中,泪红雨忽然冷笑,道:“一只杂种的狗,有什么,偏偏还狗仗人势,如果让我出去,随便找一只狗,与它相斗,都能把它给咬得肠穿肚,満地爬,偏偏还给它起了一个名,叫什么金袍将军,真真笑死了人,除了会用它来欺侮手无雨铁的女人,还有什么用处?”

 她又斜眼看了齐临渊一眼道:“可笑的是,它的主人,还真把它当宝,不知道人家与它相斗,每每相让于它,倒还真把它当成常胜将军一般…”

 其时,斗⽝之风盛行,贵族之人闲来无事,每每养⽝相斗,西宁郡还设立了一个极大的斗⽝坊,齐临渊是此中常客,他的⽝却也是从来未曾败过的。

 齐临渊听了泪红雨一番话,不气反笑道:“本小爷今天就是要欺负一下女人,反正是⽗王不要的女人,给小爷的狗裹了腹,反而能有点儿用处。”

 泪红雨脸上毫无慌⾊,慢慢走近那金袍将军所呆的铁笼,指着这一人⾼的狗就骂:“你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人家只不过看你是小世子的狗,相让于你,你与别狗相斗,它们的主人每每下药于它们,让它们败于你口,你倒真以为你是一个东西了吗?倒真的想爬在你家主人的头上作威作福?真正丢了你家主人的脸,你知不知道,一背过⾝,别人就骂你什么?骂你狗仗人势,软脚虾一个,不是看在王爷的面上,谁会卖你们的帐,把你丢在外面,给乞丐捉了去,那乞丐都会嫌你的⾁软,不好吃…”

 泪红雨连消带打,歪嘴斜,把齐临渊也骂了进去,直指他只不过借了西宁王的势,人家才把你当成一个小世子,这金袍将军不懂事,可不代表小世子齐临渊也不懂事,听了泪红雨一番责骂,直气了个脸上青红紫⽩,到底是少年后生,一气之下,道:“好,你说随便在街上找一只狗,也能斗过它,今天小爷就带你出去,看你找不找得到,如果一个时辰內,你不能找到一只狗斗赢它,小爷今天就把你喂了它…”

 泪红雨灿然一笑,直把小世子齐临渊看得一楞神,心想,这么美的女人,喂了狗,可惜了一点,可她一说话,口⽔流了下来,又使他一阵厌烦,心想,这样的女人,还是喂了狗好。

 泪红雨笑道:“小世子说笑了,王爷不在这里,小世子莫非做得了主,带我出去?小世子还是请示一下王爷,免得小世子⽇后受人责骂…”

 齐临渊凉凉一笑,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本小王自有办法…”

 庄严的王府门外,出现一队人马,当头一个,坐在一匹⽩马之上,⾝后四匹黑马,拉了一个木笼,众人看得分明,那木笼是用来装犯人的,森笼里面,坐了一个小子,青⾐青鞋,肤⾊颇为⽩晰,面容皎好如満月,只可惜,一张口,一说话,口⽔直流…

 一队侍卫,跟在囚笼之后,有一侍卫,手牵一只金⽑狗,狗⾝⾼大,⾜有八九岁小童⾼,威猛无比,四名侍卫在⽩马之前开路,耀武扬威,威风无比,众人一望,望见⽩马之上的人的容颜,个个噤若寒蝉,偷偷低语:“快走快走,小世子又出来巡街了…”

 有那多口之人就道:“他不是一天才出来一次吗?几个时辰之前才出来过,怎么又出来了?”

 另一人道:“谁知道他怎么回事,快点收好东西,别阻住了他,你忘了,上次那⽑老汉的下场?”

 这人古怪的笑道:“怎么不知道?”

 两人同时回忆起小世子出街,⽑老汉遭遇的惨境:

 具说小世子手下可很有几个武功⾼強的武林败…⾼手呢!他们的听力可好得很,上次⽑老汉骂自己家的狗,狗仗人势,正好小世子的人马走过,正好被小王子手下的某个武林败…⾼手听见了,禀告了小世子,小世子听说他姓⽑,笑道:“既然他姓⽑,那么,我就要他一点⽑都没有…”

 小世子一声令下,那武林败…⾼手也没把那⽑老汉怎么样,只不过一招之下,把老头全⾝的⾐服,连同⽑发全部剥得⼲⼲净净,整个一个光不溜秋的光老头…幸好这⽑老汉不是女人,要不然哪还有什么面目见人?幸好这⽑老汉只是个老头,要不然,娶老婆都成了问题,你想啊,他的那什么都给人看见了,哪里还有人敢嫁他?他那什么又小又细的…话又说回来了,谁叫这⽑老汉姓⽑的…

 两人对望一眼,显然不想落个⽑老汉的下场,缩了缩脖子,又往后退了几步,躲在屋檐之下…

 一人道:“幸好我姓刘…”

 另一人道:“幸好我姓朱…”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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