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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八年后

 “少主…”女人曼妙的身躯有如水蛇似的,惑的绕住仿佛帝王般、唯我独尊的魅男人。

 鬼刹天生就有某种致命的吸引力,除了“恶魔岛”这座钻石山的财富外,光是他英俊的面孔,和本身无形中散发出的气息,以及外表似堕落的慵懒颓废模样,就已形成一股得女人毫无招架之力的魅力。

 然而这样一个受尽上天宠爱的男人,隐藏在完美没有任何缺陷的形象下,却有着危险的恶本质,具有强烈攻击倾向,噬血般凶残的冷酷原因。

 所以他既然会被称为恶魔,其心思定是不同于平凡人,因此也绝不能用一般曾用逻辑去判定他的行为模式,她得更加的小心应对。

 “倒酒。”鬼刹慵懒的半倾着身,斜靠在椅把上,薄微扬起有几分冷漠的恶笑容。

 “少主…”难以抵抗他的魅力,女人不由自主的被他所吸引,搽抹蔻丹的修长手指,逃逗的来口在他膛画圈圈。

 他是上帝的杰作,野十足的黑眸蛊惑着人心,凌乱的层次黑发随意垂落在肩上,独裁者的气势更是在他举手投足间不经意的出。

 她着的望着他,一颗冰冷的心因遇见他而沸腾滚烫起来,险些忘记自己是没有感情的女杀手,也差点臣服于他的魅力下,不记得亲近他的目的为何。

 日本鬼冢家族,产业遍及全世界,财富多至无法估计,然而他们锋芒不毕,遇事作风沉稳内敛,虽是个富可敌国的大财团,但却是一个外界无法窥探的谜。

 在中国古代历史上,皇帝在位时,其子孙为争夺皇帝地位,进而继承帝统,兄弟之间往往会发生烈的争夺,其间伴随着无数的阴谋诡计和相互的争夺。代代的更迭,鬼冢家族也不例外,为了争夺领导者总裁这权位,同室戈、自相残杀的悲剧无可避免的发生。

 而她,魏妙龄,就是鬼冢健一所派来盗取印玺的女杀手。只要拥有印玺,不仅可以号令鬼冢子孙,还可拥有一辈子无论如何挥霍也挥霍不完蕴藏丰富钻石的“恶魔岛”更可登上统御鬼冢家族,这大财阀的总裁宝座。

 这代表至高无比权力的印玺,尺寸为高三公分,印面一点五公分乘以一点五公分,泽晶莹剔透,材质是极珍贵的羊脂白玉。

 印玺本身由虽刻着无数鬼头组合而成,而印面仅“鬼冢”两字。其字体非稚健浑厚,也非圆润秀雅,更非平实沉稳,亦不是放奇特,而是古拙质朴。

 古拙是印玺艺术中一种别有‮趣情‬的美的境界。所谓“宁拙毋巧,宁丑毋媚,宁支离毋轻滑、宁直率毋安排”正是对这种风格的充分肯定,同时也是篆刻艺术家所心驰神往、努力追求的一种艺术境界。

 这种古拙质朴的字体风格,常给人一种醇和、诙谐的美感,其线条多方劲稚拙,布局自然质朴,实则含机敏和‮趣情‬,下刀的篆刻师傅,如果没有雄厚的实力,是无法刻出这足以达至上乘境界的字体。

 至于…更甭说了。别小看它线条看似平淡无奇,正因其不假雕饰,纯正质朴而别具一种凝重高古的韵味,所以机器篆刻出来的字体虽然可仿冒得一模一样,但厉害的行家一看,便可瞧出缺少了韵味。

 也因此,鬼冢健一才会命令她以美想办法接近鬼刹,乘机盗取挂在他脖子上如玉坠般垂落在他膛的羊脂白玉印玺。

 不择手段、不计方法也要夺取印玺的计划不变,然而始料未及的是,她原本毫无涟漪的心湖,在乍见这如罂栗般使人着的鬼刹,却不断的泛起一波比一波更汹涌的涛。

 她知道她犯下杀手的第一条令!不准爱上敌人,然而她的心已无法控制的沦陷了!她微启朱以勾引喃喃惑着他,小手更是不安分的在他肌结实的膛游走着,她打算在情时才下手,孰料美人在抱,他却不勾所动。

 既然惑不了他,她改变主意的直接抢夺。念头一形成,魏妙龄小手不着痕迹的慢慢往上移去,而他依然毫无防备之心、警觉意识的惬意喝着酒。

 然而就在她成功的握住印玺,正要扯下来的那一刹那,她的手腕被捉住了。好不容易才碰到印玺,她当然不敢轻言放弃的与他僵持,但她似乎忘了他是人称恶魔的鬼刹,见她紧闭双不肯透出任何消息,他加重力道,手劲愈来愈大,直至她承受不住的被迫松手。

 “说!是谁派你来的?”得不到答案,他仁慈的放开她,下一刻却残暴的抬脚踹向她腹部,将被折断手腕仍不吭半声的她踢下台阶去“不说也无妨,我有得是办法叫你开口!”

 “鬼刹!鬼刹!”故意挑衅与花豹打架,却再次落败的温,输不起的偷抱走它刚生下没几个月大的小花豹以报之仇,并照往例的又跑来向它的主人鬼刹告状,数落它的不是。

 一听到温由远而近的怒气声,绝不让她见到他冷酷凶残一面的鬼刹,立即命令下人将魏妙龄带下去。这一次他破例没有将她关至地牢,以严刑酷法折磨她,反而叫人将她送回给堂兄鬼冢健一,要鬼冢健一知道他已晓得对印玺有觊觎之心,并对总裁这权位有妄想企图的人是谁。

 既然谈和没用;这场战争无可避免的即将开打,那么鬼刹不再费事的与堂兄周旋,让这场战争提早爆发。

 “鬼刹,你看!”温气呼呼的跑进大厅,一把拉起长袖,将她白皙光滑的手臂伸到他面前“花豹很可恶,它抓伤我的手臂了。”

 她又去招惹花豹,这是第几次了?他真拿她没办法。

 “我没看到任何的抓痕。”鬼刹视若无睹的继续翻看着手中刚印制好的钻石邮购目录样本,审阅通过后,交给待命的如意大量印制,寄发给全世界的政商富豪。

 钻石邮购目录原本是仅供买家欣赏参考,若中意目录中的钻石,则在于竞标前来岛上议价,但为了方便不利前来的买家,遂采取买家先汇款,待收到付款,再派专人送达。

 “恶魔岛”是以等价制量的贩卖钻石,所贩卖的钻石被联合公会评为优级,颗颗绝对是璀灿耀眼、光彩夺目、毫无瑕疵,车工技术更是完美得让买家绝对满意,也挑剔不出任何的缺点。且以鬼冢家族的名誉为担保,保证买家绝不会付完款有收不到钻石的情况,也绝不会买到假货、瑕疵品或是车工技术俗的三劣级钻石。

 于是“恶魔岛”制造的钻石项链、别针、耳环等等,不必政商富豪一传十、十传百之下,早已是有口皆碑之事。

 钻石!钻石!他眼里就只有钻石!温气得差点没跳脚,尤其看见他嘴角那不知是纵容她惹事的微笑,还是满意目录样本制造的微笑,她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你瞎了啦!这么细长一道红印,你居然没看到?”偏心,她就知道他舍不得骂花豹,她还想指望他会处罚它,真是在作梦。

 “嗯?”鬼刹愠怒的眯起眼盯着她,虽然他姿态慵懒的斜靠在椅把上,但举手投足间所散发出的威严,依然有着神圣不可侵犯的高贵气质。敢如此对他不尊敬,就只有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她。

 知道自己有点放肆的温立刻采取低姿态不语的低垂着头,表示知错的等候他的处罚。追一招很有用的,她屡试不,而且每次都成功。

 可是…咦?奇怪了,他怎么没动静?

 久久未听到他出声,以背诵法文来做处罚的她,按捺不住好奇,怯怯的微掀半垂的眼睑,偷看了下他的表情,却见他嘴角微扬,似生气非生气的直瞅着她,害她寒直竖的打了个冷颤。

 他这种要笑不笑的表情最恐怖了!尤其是他那一双莫测高深的炯亮黑眸,瞧得她胆战心惊,差点没鼓起勇气拔腿就跑。当然,她不会那么笨的,现在还有上诉的机会,若是拔腿就跑,被捉到的话,可就只有唯一死刑了。

 “嘿…我…”温尴尬的笑了几声,试图化解这沉闷人窒息的气氛“鬼…鬼刹,你瞧,小花豹很可爱吧!”

 她献宝的将怀中没几个月大,像只可爱得让人爱不释手的小狗般的小花豹,兴奋的高举到他面前,博君一笑,只可惜他不领情反倒泼她一盆冷水。

 “杷它抱去还给花豹。”她真是愈来愈胡闹了,看来他不能再放纵她,得好好约束一下她的行为才行。

 “不要!”雀跃的小脸瞬间黯淡垮下来,温倔强的仰起小脸看着他,明亮的美眸有着坚持不还的决心。

 “温。”他真的是太纵容她了,才会造成她不仅如此放肆,还胆敢不服从他的命令。真是该好好教训她一顿,但他下得了手打她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他疼她、宠她都来不及了,哪忍心看她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反倒指责他的不是,再来就是报复的故意三天不理会他,也不跟他说上半句话。

 想到一年前她偷溜出岛,被他发现派人捉回来,象征的打了她几下股以示处罚的情景…忍不住的,他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小花豹睡醒后,精神满的想挣脱她的箝制跳到地上去玩耍,温怕它这一跑会捉不到它,更是捉紧它的搂在怀中,以至于没发现鬼刹早不生气了。

 “我说不要就不要!谁教它攻击我,我只好欺负它儿子了。”话虽这么说,但这只小花豹实在太可爱,她才舍不得欺负它。

 “你什么时候才会长大?”他摇摇头。她都二十岁了,孩子还这么重,真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你忘了我已经二十岁了,早长大了。”见鬼刹又在讽刺她贪玩、不庄重、没半点淑女气质,她气呼呼的鼓着双颊瞪着他。

 “你法文的功课做完了没?”她的弱点就是法文,从未见过有人念法文念了八年,还停留在背单字的阶段,看来她真的是不想学法文。

 法文?法文!啊…她竟然忘了,还傻傻的为了告状,自投罗网的让他发现她不在书房念法文,偷偷的又溜出来找花豹玩耍。

 “呃…”温心虚的笑了笑,垂下眼睑的抚摸着乖驯趴在怀中的小花豹,根本不敢直视鬼刹玩味的双眸。

 “还没是不?”见到她冲进大厅的那一刹那,他就知道了。

 “好嘛!好嘛!再让我跟小花豹玩一下,我就抱去还给它。”温稚气未的噘着朱,不甘心的以此作为换条件。

 见她妥协,他立刻将她怀中的小花豹抱走,交给吉祥抱出去还给母豹,再将娇小的她抱上腿来。

 “以后不准你再去招惹花豹。”鬼刹接过下人递上的消毒水,先为她的伤口消毒,再抹上特制快愈又不会留疤的药水。

 “我哪有。”她抗议道,擦药的伤口疼得令她皱了下眉头。

 “这是命令,不是警告。”看得出她在敷衍,鬼刹要求她的保证。

 呜…连她这么一点点小小的乐趣,他都要剥夺,真是小气鬼。

 “好啦!好啦!知道了。”温无奈的答应,但又觉得不甘愿,灵机一动,籍此大好机会向他讨赏“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他问得颇为漫不经心,执起她的柔夷,欣赏挂在她腕中象征权势、地位的鬼面金手镯。

 有时候,她觉得鬼刹根本不像残暴的恶魔,反倒像精明诈的狐狸,在不利于他的情势之下,绝不吃亏,也绝不会答应无法掌握的事,非得要她先说出请求不可。

 “明天十月二十八是什么日子?”她神秘兮兮仰着小脸,满怀喜悦的期待他的答案。

 “孔子满月。”他剥一粒葡萄进她小嘴里,给个令人饭的回答。

 “咳!咳!咳!”猝不及防的,她被滑入喉的葡萄呛着了“不是…这个答案。”亏他想得出这个答案,真服了他。

 他轻拍着温后背帮她顺气。“是八年前你来到‘恶魔岛’的纪念?”他佯装听不懂她的暗示,再继续胡猜。

 可恶!他是故意的!看到他嘴角若隐若现的神秘笑意,她就知道他在戏弄她。

 “不是。”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既然都不是,那就是…”鬼刹笑得很暧昧,突然低下头靠近她,以脸颊摩娑着她的耳鬓处,诡异的微笑着就是不语。

 “是什么?”被他逗弄得难抑,她小嘴溢出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单手的想推开不知葫芦里在卖什么膏药的他。

 鬼刹像只耍弄着小老鼠玩的得意大花猫,他复杂的表情底下潜藏着一抹使坏的恶微笑。

 “你月事的来。”他嗅着她淡雅的发香,忽然‮情调‬的咬住她的耳朵嗤笑。

 她呆愣住了,羞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想不到…他居然会记住这尴尬的日子。

 “不是这个!”她有点恼羞成怒了。

 见她生气瞪着他,他适可而止不再逗弄她。“是你的生日。”这么重大的节日,他可没忘,也不敢忘。

 “我要礼物。”她要求着,但是看他的笑带点门的坏意,仿佛知道她要的礼物是什么。

 “除了不学法文、离开岛,这两件事以外,其余的我都可以答应你。”他语调非常的轻柔,几近哄,为了安抚她,他将一盘切好的西瓜放置在她腿上。

 “可是…可是…”温嗫嚅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要的礼物就是离开“恶魔岛”

 “可是什么?”鬼刹好笑的看着她猛将西瓜进嘴里出气的举动,硬是忍住没阻止她。

 忿忿的用力咀嚼着口中的西瓜,她难抑制再被拒绝的怒火,不怕噎着的一直将西瓜往嘴里

 可恶!他明明知道她想见哥哥、挂念老爹,却不让她见他们,也阻止他们来找她,为什么?总有个理由吧。

 “你…”满一嘴的西瓜,她根本无法启齿,最后干脆将口中的西瓜全吐掉,直接将话挑明了“你为什么不让哥哥和老爹来看我?”

 两年前是他与哥哥约定的到期,然而他却食言的不让哥哥带走她,反倒将她软藏匿起来,任凭哥哥怎么找也找不到她。

 而且还不准老爹来看她,甚至投其所好的以古董名画、珍珠宝石来引老爹,而最不起惑的老爹,居然见宝眼开的与他达成协议将她给卖了。这可恶的老爹,就不要让她找到,否则她一定要好好的算这一笔帐!

 “时间还未到。”这是他八年来不变的回答。

 “我要见老爹和哥哥!”温气愤的跳下他的大腿,故意用力将手中的盘子往桌上一放,制造出巨大的声响来,以表明自己坚决的心意。

 “不行!”鬼刹以凌厉的语气表示没得商量。

 “你…”虽然他的答案早在预料之中,但她就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可私自出堡!”鬼刹再次强调,知道她就像是个要不到糖吃就会胡闹的小孩,难保一年前的旧戏不会再度上演。

 温看着他凌厉的黑眸半眯,与他朝夕相处八年来,那双令人感到莫测高深而诡异,且又似有种可怕魔光青芒自他瞳孔底迸出的黑眸:永远是冷漠中带点噬血的残暴,然而一旦面对她,他眼神就会满载爱意转为温柔。

 渐渐长大,逐渐懂事,她虽不知道他是否受过心灵上的创伤,才造成他性格上这么大的缺陷,但她知道冷酷、残暴只不过是他的保护,卸下恶魔的面具,他也是个正常人。

 虽然他表情总是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实际上也是渴望人亲近他、关心他,却又矛盾会损及他一岛之主的威严,所以情愿孤独也不愿让人靠近他。唯独她,他只准她亲近他。

 看见他嘴角习惯性上扬的笑意不见了,温一怔,很清楚事态的严重,他生气了!

 “你要软我?”她惊愕的大叫,无法置信的瞪着他,但足多久?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敢再擅自离岛,被我捉到可不是打你几下股以示处罚而已。”鬼刹冷着脸,像大人恫吓小孩般的事先警告她,不过语气中威胁的成分居多。

 “你!”他根本就不讲理,无论她理由多么的充足,他依然也不会答应。

 粉拳收了又放,放了又收,温气得不想再见到他,也不想再跟他说上半句话,转身就冲出大厅。

 可恶,她要的生日礼物也不过是一项小小的愿望——见见老爹和哥哥罢了,他居然小气得不肯答应!

 八年了,她已经有八年没见过老爹和哥哥了。尤其是老爹,不晓得他过得好不好?

 不管了,她还要再偷逃一次,就算被捉的下场不是打股,而是更严厉的处分,她也认了。

 Qizo qizo qizon

 清晨五点半,天微亮,大地被雾气沾得润润的,虽然天气有些凉意,但新鲜的空气却令人感到神清气

 这该是个宁静祥和的早晨,然而宅院内恐怖的殴打声,却划破这寂静的气氛。

 “你这不长眼的窃贼!连阎王殿也敢闯进来,简直活得不耐烦了!”捉到这大白天借胆的偷贼,孔武有力的下人无情的就赏给他一拳。

 “说!是谁派你来的?你的目的是什么?”加入问行列的下人,见他嘴闭得比蛤蚌还紧,抡起拳头就朝他腹部击去。

 “还不说?”看不惯他一身傲骨,要杀要剐随他们的不怕死模样,另一名下人也乘机的揍了他几拳。

 “嘴硬?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教你开口!”接下来是七、八个下人一顿拳头的伺候。

 而这时千辛万苦才攀爬通过安装高极强的围墙,却在翻身时不小心失足掉下来,触碰到警报器、撞疼后脑勺、摔痛股、扭伤脚踝的温,痛得还来不及喊出声,霎时就已被人架往镖场。

 “妈的!揍死他!我倒要看看是我的拳头硬,还是他的嘴巴紧!”

 老远的,她早就听到一阵嘈杂的怒吼声,而这么被人架着走近一瞧,她才得以仔细的看清楚原来是一伙人围殴着一个受缚的可怜人。

 而那个被捆绣得像粒粽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八年未见过面的老爹!赫,她愣住了,万万没想到他们在殴打的人竟是老爹。

 “老爹!”温错愕、惊喜加的直瞅着老爹,即使他背对着她,她依然认得出他就是她贼不改的老爹。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总该不会脑筋不正常笨得闯进虎想偷东西吧?

 “小…小?”被毒打得快神智不清的温臣,一听到那有些熟悉的声音,他不敢相信的使尽全身力气转动着头颅,着急的想证明自己不是在幻想。

 是小、真的是小!八年不见,她长大了,不再是他印象中瘦小羸弱的模样,可见恶魔王鬼刹没有骗他,鬼刹真的有好好善待她。

 “老爹?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很好!把他们绑起来!”以凌人为乐的下人,不放过此机会的要同伴将他们绑到镖靶上。

 看着他们鲁的拖着老爹,温气得想破口大骂,但脏话未骂出口,就已被人紧紧的捆绑在钉着镖靶的木桩上。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放开我!”看见下人拿着飞镖比划的瞄准着,她虽害怕,仍镇定的面对他们“告…告诉你们,敢伤我,你们会后悔的,‘死神’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的警告并没有吓唬到他们,反倒像听到天方夜谭般逗得下人闻言全哈哈大笑起来。

 “就凭你一个窃贼?”下人此起彼落的讪笑声愈来愈大声“我倒要看看伤了你,主人会拿我怎么样,究竟是陌生人的你重要,还是身为部属的我重要。”

 完全不将她的警告当一回事,右手执起飞镖的下人瞄准目标后,才正出之隙,他的手背莫名的被粒石子中,不由自主的松手放掉握在指中的飞镖。

 “啪!”无情的鞭子狠狠的朝他扫而来,击打中他后背,当场划开他衣服,割出一道血痕。

 “啊!”凄厉的惨叫一声,不用口头看,他知道攻击他的人,正是主人身边擅用长鞭攻击人的“毒蝎”美人。

 “大胆!还不快将人松绑!”见主人闻讯后立刻赶来,跟在主人身边已有数年的“毒蝎”虽揣测不出主人的心意,但早已学会看主人眼神行事,立即喝令下人放了眼前这两名窃贼。

 “主…主人。”看见百年难得现身的主人,下人吓得差点没昏死过去。

 “找死!”森冷的声音犹如地狱来的鬼魅,冰冷得令人胆战心惊直打哆嗦。

 “不!饶命啊!主…呃…”下人跪他求饶,忍住背痛拚命磕头,然“毒蝎”长鞭一甩索住他喉咙,他惊恐得忘记挣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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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蝶!”仿佛在作梦般,殷无命讶异得怔住,不敢相信鬼刹会让她出来见他。

 “无…哥哥?”她认得他,虽然八年前仅见遇一面,然而亲人间的那份特殊感受,让她一眼就知这他是谁。

 “你如何出来的?”殷无命惊讶的问,他知道鬼刹是不可能让她离开“恶魔岛”除非她逃走。

 “我偷溜出来的。”她也想不到会成功离开“恶魔岛”能够这么顺利的出来,全得感谢八年前那位广东阿伯,如果不是幸运的遇到他,依照当时她哥哥偷给她的地图,送她到这来,恐怕这会儿她已命丧大海了。

 “你受伤了!”见她拖着右脚走路,他脸色倏地阴沉得吓人。

 瞧不见面具下他愤怒的脸孔,温再也忍受不住那股剧烈的疼痛,她停了下来,不敢随意动右脚,生怕造成更严重的不舒适。

 “门外的守卫不让我进来,我翻墙过来时不小心被电到,失足掉下来不晓得撞到什么,手肘撞伤外,右脚也扭到了。”她很单纯,以为说出自己的来历,门外的守卫就会放行,谁知反遭到言恶行的驱离,而翻墙只不过是她的下下之策。

 殷无命大步的走到她面前,蹲下来检视她脚踝的伤势。他这惊人的举动,让在场的“Z”杀手组炽成员傻了眼,也让下人全吓呆得怔住了。

 无情、无血、无泪的“死神”竟也会有感受、有七情六?而这不是令他们最吃惊的,让他们错愕得瞠目的是,他居然在担心一个陌生窃贼的伤势!

 从未见主人关心过谁,或应该说他是无心的“死神”才会如此狠无情的男女老幼都杀,就连刚出世的婴儿都不放过。而她是谁,为何主人会破例不处死擅闯进总部的她,反倒杀气腾腾的要取伤她的那个下人的小命,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满腹的疑云困惑着众人,没人胆敢开口寻问,全部胆战心惊的提防着主人会一怒之下大开杀戒。

 “好痛!”温的右脚踝肿起来了,非但不能走,就连轻轻触碰一下,都会痛得她热泪盈眶。

 殷无命抱起她,见她忍着疼痛皱着小脸,他十分的心疼。

 “哥哥。”看着众人表情困惑、惊愕的盯着她瞧,她不安的偎进他怀里,殊不知这亲密的举动,更让众人不由得起猜疑,认为她一定是主人的女人。

 “嗯?”殷无命不理会也懒得去解释他们的关系,他索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

 “你可不可以答应我,饶老爹一命,不要伤害他,好歹他也救过我,曾养育我七年。”温听说过外界所形容的“死神”是个多么狠的人,她无法确定他是否真的那么可怕,但她仍害怕他会杀了老爹而恳求他。

 “可以。”她是他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她要求什么,也都会答应。

 以眼神示意怔住的“毒蝎”好好照顾被揍得半死的温臣,殷无命才抱着温走往他的住处——“死神居”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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