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致命的邂逅(二)
张浪眼眉一横,冷声道:“无论如何,你们一定要给我想出一个办法。阻止曹出兵,要不然这仗不用打也输。”说完拂袖转⾝,两眼凌厉的盯着堂中⾼悬的壁画,独自沉思。
众人没有想到张浪态度会这么強硬,一时间全默默无语。
等了一会,郭嘉终于在太史慈和众将的眼光下,缓缓出列。
江东上来的将官顿时如拔云见⽇,个个两眼求渴的望着郭嘉,希望他有什么好办法。
而淮南众官虽闻郭嘉之名,但大多没见过郭嘉,所以很疑惑望着一脸淡然的郭嘉,不敢相信徐庶都头疼的事情,这个年青人会有什么惊人本事。
郭嘉低着头,先对着张浪背躯深鞠一躬,才慢慢道:“主公,以属下之见,此事虽然棘手,但还是有辗转的余地。”
张浪猛的一转⾝,沉声道:“好。”
郭嘉微笑道:“首先,曹与主公不和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但是曹却一直没有撕破这层⽪,说明他心中还是有所顾忌的。其次,曹为什么会忽然停止前进关中步伐,难道真的肯为了
献帝而退回许都吗?属下却不以为然,也许这顾然是个原因,但最大的因素是青州军连连征战,士兵疲惫,军资不继的关系,不然以曹的野心,怎么会放过这么个大好机会呢?”
说到这时,下面众人都不由频频点头,以后郭嘉言之有理。
郭嘉接着道:“那么,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曹出兵是有这个可能
,但一定不会很坚决。所以属下以为,可利用他举棋不定,静观其变的心理,拒曹兵出颖川,而安心西进豫州。”
张浪眉头自然间舒展开来,柔声道:“那具体如何行事?”
郭嘉望着张浪,两眼示意左右,然后微笑不语。
张浪大悟,暗骂自己糊涂,如此军机大事,怎么能在大厅广众之下说出呢。张浪笑容満面,不留痕迹的转移话题道:“奉孝
有成竹,我也就不多问了。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众人这时候才知道这个年青人是郭嘉,不由大为佩服。
张浪转头对徐庶道:“我大军上来的,已令⾼顺屯住合淝,随时准备出发,而⽑英领的山越军骁恿善战,现已进扎舒县,等候调令。如今只等着元直告诉我孙策的兵力分布情况,然后
兵西进,一举拿下。”
徐庶笑着道:“呆会和主公细细详谈。”
张浪一转眼,看了看堂下数十个员官,的确不太方便,随既道:“今⽇会议就要这里。大家可先行回去休息。”
众官也知趣退下去。
张浪见众人都开始退去,这才对几个心腹道:“奉孝、符皓、仲德、元直、子龙、子义、公明留下。”
郭嘉和徐庶一早就知道张浪的意思,所以一直没动,另几人闻声止步,恭敬朝张浪行礼。
徐庶又挥手辞退边上侍从,这才道:“主公…”
待员官侍从都走的⼲⼲净净,张浪才微笑道:“拿几张椅子过来,我们坐下来谈吧。”
七人虽顾礼节而推辞,但张浪好意之下,还是一起⼊座。
待众人围好,张浪先问郭嘉道:“奉孝,你可以说了吧。”
郭嘉不慌不忙站起道:“以曹处境来看,也不见的能強上多少。⻩河以北要防袁绍;兖州东面又要与吕布做战。而他偏偏又对司隶这块肥⾁难割难舍,在这么多大环境因素下,只能对荆、扬两州望而兴叹,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
程昱虽同意郭嘉想法,但还是有自己心得道:“话虽如此,但如果真的有利可图,曹绝不会放过机会。”
郭嘉笑道:“那么,主公可一边派人书信给张辽,令他加強与吕布配合,強攻东阿,借此威胁曹;同时派人书信一封,只要他不⼲涉孙策与主公恩怨,可罢徐州之兵。”
田丰皱眉道:“如果真如奉孝所说,是否有得不偿失的感觉?东郡眼看在望,忽然罢兵,单不说和吕布关系出现僵化,就算曹答应了,也难保他会暗里出什么
招。”
郭嘉摇头摇,笑道:“现在并非拿下东郡的时机,原因大家已经很明⽩了。而吕布除了勇猛外,为人刚腹、不听忠言、宠信小人,早晚要出事。在运筹帷幄上,更差之甚远。如果没有陈宮辅佐,只怕他早已亡命天涯。此等人物放在鲁国,无非就是拿他当挡箭牌罢了,他敢要翻脸,就随他去。假如主公退兵,吕布他不退也得退,以他的能力和魄力,
本呑不下东郡这块肥⾁。”
徐晃昅了一口气道:“军师想法,颇有丢车保帅之味啊。”
郭嘉长笑道:“正是。丢了吕布,去拿孙策。在说西进豫州和拿下东郡的意义相比,有着天伦差别。”
徐庶两眼精光光闪闪道:“军师之意,与属下不谋而合,张辽将军从东阿退兵,但以吕布个
仍会继续猛攻,虽然他拿不下东郡,但给曹的庒力决不会少。”
郭嘉嘿嘿笑了两声道:“说不定吕布被反戈一击,大败而归,逃回徐州也是大有可能。”
元直两眼大亮道:“到时候就不相信他不投降主公。”
“哈哈哈…”两人相视长笑。
田丰虽然脸有笑意,仍担心道:“曹不可不防啊,谁敢保证他见有机可趁而出兵而下呢?”
郭嘉点道:“符皓担心对啊,退徐州之兵,只不过是为了讨好曹,真正的目地是想从兖州脫⾝而出,把重心转移挥师西进上,同时把曹出兵的念头降自最低。不过话虽如此,主公还需菗调部分人马,在重要关卡严防曹兵为妙。”
张浪不解道:“我军还是要菗大队人马防曹兵,那上面那步棋不是⽩走?”
郭嘉笑着道:“主公理解错了,只要部份人马就行。豫州数郡中,孙策只占沛郡、汝南郡和淮
的部份地区,其余颖川郡等地仍在曹旗下。主公只需要派数千人马,把住下蔡、萧县、细
县诸地,扼住从兖州而下的奇兵要道,并大功而成。”
太史慈不明道:“军师,属下不解,曹军不是重兵屯住颖川吗?”
郭嘉点头,笑咪咪道:“不错,但里面可是大有问题,你们没有看出来罢了。”
“什么问题?”太史慈和徐晃同出声道。
郭嘉道:“颖川之兵,重屯数万,曹之意不难理解。曹为什么要屯兵在此?无非有二,一靠宛城,二近汝南。”
徐晃猛的醒悟过来,大声道:曹屯兵颖川,实则静观其变。最大可能
是想偷袭张济队部。一旦张济大败而退,便可断其后路,活捉张济。那么趁机
进关中,拿下长安,易如反掌。”
郭嘉大声赞道“不错,而且还可给我军造成假象,以为曹军可随时支援孙策,又给孙策队部壮胆,让主公出兵孙策有心理庒力,不敢放手一搏。”
太史慈拍桌,恨恨道:“好个狡猾的曹,单单一个屯兵颖川,就有这么多意图。”
“那么现在又有个关键的问题,张济会不会失败,假如真的成功拿下宛城,曹又会怎么办?”徐庶心思十分缜密道。
张浪想想史书的事情,大笑道:“这不是我们关心的问题了,张济败阵,早晚的事情。”
众人多不了解张浪为什么这么肯定。程昱道:“这里面大有文章,张济不能胜,而且还要早败,要不然主公时时都要担心曹军队啊。”
张浪一脸神秘道:“张济会败,而且马上就会败了。”
众人一脸奇怪盯着张浪,看着他那坚信不移的表情,个个心里都在纳闷,不知道自己主公为什么这么有信心。这种強大的信心,⾜可感染到自己的想法意念。
张浪却一脸轻松笑道:“知道曹的意图,那还不简单啊。”马上从怀里拿出徐庶
给自己的地图,然后摊开道:“元直,你说说看,孙策都把军队屯在哪里?”
徐庶靠了上来,众人也抛开心中想法,围了上来。
徐庶指着地图道:“为了防止刘表大军直切汝南郡,现孙策领两万士兵从豫西的上蔡、
安、慎
等地开始往戈
都一带移动,并且随时准备支援周瑜大队;而刘辟和龚都领着一万⻩巾军在新蔡一带聚合,已开始南下。周瑜则带着程普众将并一万五士兵用计攻下夏口,想来拿下江夏,指⽇可待了”
徐晃
惑道:“不可能啊,主公大军这样调动,孙策不可能没得到消息,怎么主力军队还往荆豫两州
界移动,不怕给主公从后面直掏⻩龙吗?”
“有
谋。”程昱想也不想脫口道。然后皱了皱眉,看了徐庶一眼,道:“元直,你的消息不会出错吧。”
徐庶对程昱不相信态度虽然有些不満,但仍认真道:“,属下也不肯确定,但数十个汝南郡內的探子都这样回报,想来这消息假不了。”
“哦。”程昱点点头,眉⽑皱的更深了。
张浪一时间也搞不明⽩孙策在⼲什么,难道自己这样大举兴兵他没有一点反应吗?显然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的主为做战队部仍往豫西移动,丝毫没有和自己反抗的念头,难道真的想拱手让出沛郡、汝南不成?或者和孔明一样大唱空城计?
张浪理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自己间回头望了郭嘉一眼。见他也在那里苦思冥想。
张浪叹了一口气,这时徐庶却忽然抬起头来道:“主公,属下以为,孙策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想两侧安揷奇兵,先引
我军急进豫州深部,等补给无限拉长,然后两翼不断
扰,等到时机一
,再杀回马
,这样一来,也有战胜我军的可能
。”
田丰点头同意道:“有这种可能
,但丰以为还有一点补充,就是孙策及有可能调出一大将让他秘密领兵,蔵匿沛郡当中,然后等主公急燥冒进后,配合孙策大军出击,从后方断我军线,在重要隘口关门堵卡,切断后补,围攻我军。”
众人一同点头,以为这种可能
大为存在。
只有郭嘉头摇道:“不然,这种末战先自残已⾝做法不太可能。”
田丰诧异道:“军师有何想法?”
郭嘉道:“孙策苦苦在豫西经营数年,汝南郡已成为他们的首府象征,如果这样轻易让我军践踏,他颜面何在?在则这样行事,好比引狼如室,一搞不好,便是引火烧⾝的局面。只怕孙策也不会胆大到如此放手一搏的地步吧。”
张浪想想孙策的
恪,不由感觉大有道理,点头道:“不错,孙策是个不会轻易认输的人。那以奉孝之见呢?”张浪反问道。
郭嘉冷笑两声道:“属下以为孙策最大的可能
仍是主力东移,而前往戈
都的军队只不过是一小部份罢了。说不准周瑜早已拿下江夏,只不过消息密而不发,等到两军开战,自已却领兵秘密沿江而上,长途奔袭皖城,要知道我军补给粮仓正在此地,一旦得手,我军士气大挫,不战自溃。”
“啊。”众人同时大声惊呼。
徐庶一脸不相信道:“属下的消息就应该不会错啊?”
郭嘉自信道:“一开始消息没错,但孙策难道不会在中途改道,或者秘密移走吗?”
徐庶立时头上⾖大的冷汗流出,越想越惊心,不由“扑通”一声跪在张浪面前,惊恐万分道:“主公明查,属下无能,有失本职。”
张浪没好气的挥了挥手道:“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想个好办法出来才是真的。”
徐庶擦了擦冷汗,大声谢恩。
假如一却真如郭嘉所说,那么这个周瑜也真的是太历害了。中途调包,又长奔急袭,还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如果自己没有郭嘉这个鬼材,铁定要着道。张浪惊魂未定道:“皖城现在由谁把守?”
田丰出声道:“现凌将军总督三军粮草,正在皖城。”
张浪道:“马上派快马下去,要他加強防守,行事千万要小心,大意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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