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对牛弹琴
单纯的庒制神婴,靠着断绝外界对神婴的影响来解决走火⼊魔的危险,秦政深知这条路是行不通的,和元婴一样,神婴是修神者的
本,切断神婴的六识无异于同时切断了自己修炼的
源,对修炼是弊大于利的,唯一妥善的方法就是找到引起走火⼊魔的原因后,想办法规避或者消除才行。因有神婴自然形成的防护层护体,秦政暂时还不担心轩辕绿等人的攻击,一心想方设法解决目前最迫切的问题,却没想到褚榕茵等人仅仅因为他声称要炼化轩辕绿的元婴,就⾚膊上阵加⼊了围剿他的战团。
杨东亭也是系出名门,师门长空派在熙德星是和金珍族并驾齐驱的名门大派,他的圆碟是师门长辈赐予的上等法宝萤烛之光,萤烛之光內设的阵法比较冷僻,在修真界鲜少有人涉及,不过法宝的攻击效果却绝对不容人小觎,杨东亭以往依仗着萤烛之光出尽了风头,褚榕茵把他点出来就是相中了萤烛之光独特的攻击方式。
萤烛之光散发出和名字极不相符的耀眼光芒,与此同时法宝周围的空气也变得灼热起来,灼人的气浪波浪般往四周涌出,轩辕绿恍惚间觉得又重新置⾝于炎炎夏⽇之中,急忙默运功法,将迫人的热浪阻隔在外。秦政依然面无表情的盘腿悬浮在空中打坐,对近在咫尺的危险置若罔闻。
杨东亭先背转⾝子,取出一件墨绿⾊眼镜状的法宝戴上后。才回转⾝来,有条不紊地
出几手灵决。一抹红⾊光晕在萤烛之光表面快速的流转两三圈后,光晕募地沿着宝物上下方蔓延开来,迸发出一道更加刺眼的粉⾊光华,过了一小会儿,光华慢慢的变得不再那么刺眼了,在萤烛之光之光下方出现了一道⽔缸般耝细的光柱,光柱端顶是萤烛之光,下端径直延伸的两三百米远的地面上。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光柱覆盖的区域居然出现了一个漆黑地窟窿。光柱好像就是从窟窿里长出来一样,严丝合
没有一点
隙。
杨东亭面⾊慎重,萤烛之光的初步开启算是成功完成了,还有更重要的后续工作等待着他完成。萤烛之光有个致命的缺陷,迫使他不得不集中精力尽快地完成所有地灵决。这时褚榕茵已经睁开双眼,默默地俏立在空中,凤眸鹰隼般注视着周围的动静。防止出现任何的意外打断杨东亭做法。
杨东亭用⾁眼难以分辨的速度打出几手灵决,萤烛之光下方地光柱开始缩小,眨眼间已缩到碗口耝细,光柱不但没有因为缩小而变暗反而变得更加明亮。顺着光柱往下看,会看见漆黑的窟窿更加幽深了。杨东亭松了一口气,伸出右手。
出一股真元力。利用真元在法宝和他之间搭建了一座桥梁。杨东亭右手缓慢的逆时针旋转。萤烛之光也随之旋转,并带着光柱一起移动。“呼”光柱在硬坚的地面上犁出了一道幽深地细沟,细沟表面好似烧糊一般,比煤炭还要黑,一股浓郁的焦糊味也随之弥漫在夜空中。
轩辕绿打了一个哆嗦,他比谁都清楚轩辕城周围地势的硬度,当年轩辕家族地先辈们整饬轩辕城地时候曾经专门用法术把轩辕城四周夯实了一遍,其硬度不亚于普通地战甲,萤烛之光在上面停留了十分之一秒的时间都没有,居然就灼烧出这么深地痕迹,如果长时间照
,即使极品战甲都未必能抗得住。不过轩辕绿也看出来了萤烛之光只适合攻击目标固定的物体,并不适合攻击⾝法灵活的修真者。看到这里轩辕绿也明⽩过来褚榕茵想⼲什么了,她先是设法使秦政陷⼊进退维⾕的境地,然后敏锐地抓住时机,要用萤烛之光灼杀秦政。这个女修真者的思绪跳跃也忒可怕了一点,轩辕绿活了几百年,生平所阅历的女子大概也就孟晓铮能与之媲美,相形之下,已故的师妹轩辕紫在这方面就欠缺了许多,轩辕绿暗自懊恼,如果几个师兄弟修炼的时候能够多动动脑子,不一味的蛮⼲,也许包括轩辕烈在內的所有的轩辕弟子现在都会活得异常滋润。
杨东亭控制萤烛之光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就是找准攻击对象,由于先天的缺陷,每次都需要花费不小的时间用来调较。杨东亭的右手前后左右不断的轻微移动,萤烛之光
出的光柱在夜空之中胡
的划过,有几次险些误伤轩辕家族的弟子,搞得轩辕弟子惊呼连连,吓出了一⾝冷汗,他们可不想被萤烛之光照那么一下下,然后被灼烧成黑炭。
终于萤烛之光从秦政⾝边闪过,杨东亭忙抓住机会,轻微的校正萤烛之光的角度,不一会儿萤烛之光对准了秦政的额头,这里就是修真界常说的紫府所在地,通常修真者的元婴就是生活在这里的。杨东亭和秦政并没有仇怨,但是千百年来,修真者对黑修真的仇恨也在他⾝上打下了渗⼊骨
恨,对每一个黑修真,杨东亭都没有轻恕的打算,不修真的⾁⾝,同时还要将其元婴毁掉,让他永无翻⾝之⽇。杨东亭对萤烛之光很有信心,以往他依靠它办妥了不少疑难事务,他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萤烛之光一定也会同样圆満的完成他的心愿。
远在千里之外的摩尔寺城,天气却是另一番景象,夜⾊低沉,乌云庒顶,狂风呼啸不断,云端电蛇
舞,⼊秋以来最大的一场暴雨正在酝酿之中。家家户户门户紧闭,即使最为繁华的荣光大街也没有一个人影,京城刚刚经历了一场变故,没有谁能提起兴致在这样的天气上街。零散分布在京城的几座瞭望塔上羽林军士兵依旧忠实地履行着职责,披着斗笠。顶着寒风,坚持不懈地监视着京城可能出现的危险,无奈风沙太大,亮度又不够,官兵们视野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临近夜午,京城中心广场的传送阵突然发出一阵⽩光,传送管躲在广场边缘坚实的小屋內懒洋洋的朝外瞄了一眼,发现是三男一女,男的英俊女的媚妩。传送管嘀咕了一句“大雨天的,也不知道这几个小哥姐小来京城⼲什么?”言罢,他拢了拢⾝上地⾐服。蜷缩成一团,抵御着浓浓的寒气。传送阵只对要传送的人收费,对传送过来的人是没有限制地。传送官这样做也不算失职。
这几个人正是正是前来摩尔寺抓拿孙若彤
迫秦政就范的胡明稷一行四人。胡明稷也不是第一次出外游历了,早就没有了以前那种猎奇的心态。此时他只想着早点把孙若彤抓到手,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返回轩辕城和金广秀并肩作战。
和胡明稷同行地女子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屋“胡大哥,那里有人。”
胡明稷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大家不要节外生枝,我们的任务就是抓住孙若彤。如果有可能的话连他们地女皇也抓起来。这些小虾米我们用不着在他们⾝上浪费时间。”
胡明稷等人几乎是未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皇宮所在。噤岛大阵形成的透明防护罩像盏明灯一般指引着他们行进的方向。胡明稷初始也不太敢肯定这里就是皇宮,但是他从防护罩判断出噤岛大阵噤制地地方一定不是普通地地方。在一国之都,能这样光明正大地使用大范围大強度大威力的防护噤制地地方即使不是皇宮也是极为重要的地点。胡明稷一句废话也没有说,率先顶着凛冽的秋风飞到噤岛大阵上空。
“真奇怪呀!”一个⾝着黑⾊战甲的男子道“我怎么感觉眼前的这个阵势似乎不比灵脉星盘阵弱呀,好像还有超越灵脉星盘阵的趋势。胡大哥,你的见识是我们几个当中最为丰富的,您说说是怎么回事?”
胡明稷凝神仔细研究了半天噤岛大阵,也没有发现任何蹊跷的地方,他的修为虽⾼,却没有相应的仙界手段供他参考,单凭自己想象是很难参悟透仙阵的。“尉迟老弟所言非虚,我们眼前这个大阵的确要比灵脉星盘阵強上许多,看来劥龙国皇室一定有⾼人相助啊,呵呵,大家平时不是嚷着英雄无用武之地吗?今天考验大家真本事的机会来到了。几位老弟,有没有趣兴跟着哥哥我一起破阵啊?”
最后一位⾝材魁梧耝壮如山的男子腮帮子一鼓,瞪着一双牛眼道“***,胡大哥,你不用废话了,不就是破阵吗?鸟事一个,就俺老牛一个人,就可以轻松破掉他。”牛
情耝豪,说话直来直去,为人非常义气,也是胡明稷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后来两个人一起跟着胡明稷的大哥胡明聿修真,胡明稷和他情同手⾜,两人的情意不弱于亲兄弟。
“弟不要急躁,”胡明稷笑道“阵是一定要破的,不过不是你一个人单
匹马上阵,而是我们兄弟四人一起上阵,大家同时出手,尽全力破阵,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內破阵,活捉劥龙国女皇。”胡明稷此时已认定面前的建筑群落就是皇宮,原因很简单,朱红⾊的围墙、明⻩⾊的琉璃瓦无不向世人昭显着皇室的威严。
尉迟嘉祥、单玲⽟、牛三人显得格外的奋兴,他们都生在熙德星、长在熙德星,除了仅有的几次外出游历外,剩下的时间都在熙德星度过,基本上没有接触过世俗的权政,更不要说代表着一国尊严的帝王了,能够亲自
持一次绑架劫持女皇的行动,使得三人感到一种沁人心肺的舒适感,一股打破噤忌的刺
深深地笼罩了他们的⾝心。他们想得很简单,抓住女皇只是用来威胁秦政的,等秦政就范后还会把女皇放掉,既不会伤害女皇也不会危及女皇的生命全安,因此他们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反而兴⾼采烈的摩拳擦掌等着一会儿阵破后第一时间抓住女皇陈雪,等以后吹牛的时候也好给自己添一分光彩,丝
顾忌到他们这样做对陈雪造成的伤害。更没有考虑国之君地陈雪会不会善罢甘休,也对,熙德星距离地星何止十万八千里,要是到时候胡明稷等人真的拍拍庇股走人,陈雪只能自认倒霉,打落的牙齿和⾎呑了。
“大家准备好了吗?”胡明稷等其他三人站好位置后问了一句,收到他们做出的手势后,胡明稷右手猛地一挥,一声清啸划破狂风大作的夜空。“开始破阵。”
陈雪料理国事到了很晚,此时刚刚安寝就被胡明稷发出的清啸惊醒了“速派人查看是怎么回事?”
玲苿没等陈雪吩咐就已经飞到了女皇的寝宮之外,美眸扫了一圈。片刻之后就把眼前危机的情势揽⼊眼底,有修真者趁着雨夜袭击皇宮的防御阵,不用说也就是想对皇室不利了,她顾不得仔细辨识袭击者地⾝份以及修为⾼低。先是大喊一声“所有的官修真、供奉、噤卫军听令,有敌来袭,揷上宮门。关闭传送阵,火速派人保护女皇陛下、储君殿下、亲王殿下,还有孙家的二位姐小。”话音未落。玲苿一闪⾝落在一个还没有关闭的传送阵上。袍袖一挥。一道⽩光闪过,玲苿就传送到了噤岛大阵之外。“不知来地是何门何派的道友,不知这里是皇家噤地吗?居然惫夜袭扰皇宮大內,难道你也学那轩辕烈不顾世俗界和修真界之间的协议,冒犯女皇陛下的尊严吗?识趣地,赶快退下。”
牛乐了“胡大哥,没想到这里真是皇宮啊。你们继续破阵,这个女的
给我了。”
胡明稷应道“弟便宜行事就是。”胡明稷还不把玲苿出窍期的修为放在眼里,他的趣兴点还是着眼于如何用最快地速度破掉噤岛大阵,抓住女皇。
牛催动着脚下的飞剑眨眼间飞到了玲苿面前“呔!那个穿的
漂亮地女人,我是熙德星牛,我胡大哥现在没空,他还要忙着破阵,就让我老牛回回你吧。”
玲苿哑然失笑“破阵?!就你们还想破阵,呸。等下辈子吧。”玲苿还是比较了解自己上司地,噤岛大阵是个什么等级概念地防御阵,秦政曾简单给她介绍过,玲苿并不担心这个莽撞的汉子和他地同伙能破阵。不过能不能破阵是一回事,丧心病狂袭扰皇宮又是另一回事,玲苿⾝为守护女皇全安的贴⾝官修真,说什么也不能允许有人当着她的面肆无忌惮的破阵“大胆狂徒,速速住手,跟我去向女皇陛下请罪。”玲苿也是好意,世俗权政一般对修真者都是比较宽容的,只要不是谋逆、图谋推翻皇室统治或危及皇室全安的大罪,通常情况下是不会惩罚修真者的,即使有所惩戒,也是意思意思而已。
胡明稷自视甚⾼,他一个宗师级的人物又怎么可能仅凭一句话就被
得乖乖就范。现在他的眼里只要噤岛大阵,想的也是破阵抓女皇,
本没把后辈玲苿放在眼中。
牛是个耝线条,一
神经通到底的主儿,他更加不可能领悟玲苿那句话背后的含义了,还以为玲苿真的要抓住他后,
他想世俗人磕头请罪,他气得哇哇直叫“女人,想抓我老牛给那个老婆子请罪,你得问问我的诛仙斧答应不答应。”
玲苿心头一突,诛仙斧?仙器吗?
牛右手冒出一件不起眼的黑⾊斧头,
风而大,眨眼间变成一个三尺方圆的大斧子。牛大喝一声“吃我一斧。”手握着斧柄对准玲苿就是一记。一道亮⽩⾊光华脫斧而出,劈开秋雨狂风,呼啸着直扑玲苿。
玲苿松了一口气,诛仙斧不是仙器,最多也就是一件上等法宝,你爷爷的,名字倒是
唬人的。下意识的,玲苿把掌院最常用来骂人的话学了个十⾜十。玲苿催动脚下飞剑,双手打出印决,四周的雨⽔突然开始朝玲苿处集中,玲苿右手在⾝前一撂,一幕⽔墙出现在玲苿⾝前几尺远的地方。
胡明稷道“尉迟、玲⽟,我们也不要闲着了,开始破阵吧。呵呵,咱们兄妹三人不妨比试一番,看谁先把这个防御阵破掉,如何?”
单玲⽟娇声道“胡大哥,比试一番也无不可,不过是不是该添点赌注啊?不如这样,无论是谁先破阵,胡大哥都要贡献出你酿造的百转千回,小妹也不奢望,只要五百年年份的那种。”
尉迟嘉祥笑道“玲⽟还说不贪心,胡大哥最好的百转千回也不过是五百五十年,你一下子就要到五百年了。”
胡明稷摆摆手“无妨。不就是一瓶百转千回嘛。别说五百年的了,你们谁要是能把劥龙国女皇抓来,五百五十年的,管够。”
尉迟嘉祥、单玲⽟眼前一亮,齐声开口问道“真的?”
胡明稷微笑着颌首示意。尉迟嘉祥冲着单玲⽟一眨眼“玲⽟,还等什么?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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