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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大批侍卫像过境肆的蝗虫一般,迅速地进入斜斋,一时间翻箱倒柜、翻天覆地地搜索起忘忧是的证据。

 婉儿、丽儿吓得面色如土,眼睁睁地看着这群侍卫翻遍斜斋的里里外外。

 接着顺治、皇后、孔思贞、海格、鄂客尔等人也都面色凝重地进了大厅。

 婉儿、丽儿依礼跪拜,且惶惑不安地望着海格。

 然而此时此刻的海格,心情也是忐忑不安的,他清楚地知道“对手”乃是有备而来;而忘忧根本无从防备,最糟的是,她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跑得不见人影。

 带队的侍卫从内室出来,顺治一心以为侍卫将会一无所获,不料侍卫却从忘忧的房间搜出一只天地会的令牌。

 顺治震惊不已。

 皇后气势凛然地说:“皇上,臣妾说得没错吧!忘忧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现在既然证据确凿,请皇上立刻下令,将忘忧处以死刑。”

 顺治显得十分困愕与为难,虽然天地会的令牌呈现在他的眼前,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仍无法把忘忧和联想在一块儿啊!

 孔思贞看顺治脸上神色不定,生怕他一味地包庇,因此急着说:“皇上,该怎么做,请您给个明确的指示,好让下面的人方便办事!”

 顺治紧紧地握着拳,心理成一团,若依常理来说,宫里发现,当然只有下令处以死刑,但…

 “皇上!”海格谨慎地看着皇上“捉拿,是臣的职责,就请皇上让臣去把忘忧找回来。至于忘忧究竟是不是天地会派来的卧底,不能单凭一块来历不明的令牌就这么定罪。”

 鄂客尔紧接着开口:“请皇上明鉴!”

 皇后狠狠地盯着海格与鄂客尔“俗话说得好,无风不起,忘忧要是个单纯的姑娘,这种杀头的大事,怎么会扯到她身上来?”

 “依臣的愚见,恐怕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海格急道。

 孔思贞挑着眉“若真是如此,怎么偏偏在有人栽赃嫁祸的时候,忘忧突然就形踪成谜?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无巧不成书嘛!”鄂客尔不得不开口,再怎么说她毕竟还是他妹妹。

 皇后板着一张脸“兹事体大,请皇上不可因对董鄂妃的移情作用,而混乱了明智的决断。”

 顺治的情绪紊乱,看着皇后和孔思贞那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更让他心烦不已。

 “海格、鄂客尔,朕命你们二人,立刻将忘忧找回来,朕一定要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海格和鄂客尔领命,立即出宫前往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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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格与鄂客尔来到院。

 此时华灯初上,莺莺燕燕穿梭在院里,一样的笑语喧哗、热闹缤纷,丝毫感觉不出异样的气氛。

 海格和鄂客尔被一群百媚千娇的女子进大厅里。

 鄂客尔四处打量着“忘忧在吧?”

 柳那熟悉的声音又从远处飘了过来。

 “哎哟——两位爷,终于把你们给盼到了。”

 海格直截了当地问:“忘忧在吧!我们有急事要找她。”

 柳一面叫人备酒菜,一面回答他们的问题:“我知道你们无事不登三宝殿,忘忧在楼上房里生闷气,怎么叫她也不理人;我看,这会儿恐怕得万岁爷亲自跑一趟才劝得动她喽!”

 鄂客尔看她不知轻重,因此沉着脸道:“宫里出了什么子你都不知道,还有心情在这里鬼扯,快去把忘忧找过来!”

 “宫里出了什么事?”柳看鄂客尔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心里也有点慌了。

 “皇后娘娘接到密报,说忘忧是天地会派去宫里卧底的!”鄂客尔没好气地睨着她。

 柳吓得张大了嘴巴“天啊!谁的嘴巴这么坏?这种话怎么可以说呢?忘忧可是我一手带大的;她有什么本事替天地会做卧底?你们可千万别相信这种鬼话!”

 “这种鬼话我们当然不会相信,可是我们不相信没用,得皇上不相信才成。”海格无奈地叹口气。

 柳紧张兮兮地拉着他“皇上不是把忘忧当贵妃娘娘来疼吗?”

 鄂客尔摇头叹气“你以为咱们没王法啦?!勾结是何等的大罪呀!就算皇上有心包庇,也是无可奈何的。”

 “我去找忘忧!”海格没耐在这里穷蘑菇,起身就要往楼上走。

 柳赶紧拦住他“我楼上正忙着‘营业’,怎么能让你这样横冲直撞呢!”

 正说着时,忘忧从楼上走了下来。

 柳赶紧对忘忧招招手“过来、过来,赶紧把误会解释清楚!”

 忘忧看见海格和鄂客尔在大厅上,忽然转身又想上楼去,海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两个翻身就跃上了楼梯,拦在忘忧的面前。

 忘忧早就料到自己私自溜回院,海格一定会找来,因此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她现在根本不想见他,一想起他跟如雪抱在一起的事,她心中就有好几把火。

 “我知道你的功夫了得,你爱表现,尽管去如雪面前表现。”

 “你在发什么脾气?”海格急促地拉着忘忧的手“你为什么又私自出宫?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出宫给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

 柳忍不住走到楼梯底下“有人密告说你是天地会派进宫里卧底的。”

 忘忧浑身震了一下“没凭没据,真是莫名其妙!”

 海格焦急地说:“糟的是皇后带人从斜斋里搜出一块天地会的令牌!”

 忘忧气呼呼地跺着脚“我就算是个白痴,也不可能把一块令牌留在斜斋里等人来搜啊!”鄂客尔吃了一口酒菜,才道:“就是说罗,皇上也看出你不是个白痴,所以才会让我跟海格来院找你。”

 “反正那块狗令牌与我无关,皇宫里那些零狗碎的事也与我无关,你们请回吧!”忘忧仰着下巴,寒着脸。

 海格的心直往下沉,这不是忘忧的脾气,以她的个性,一旦知道自己遭人栽赃,一定会想尽办法弄清楚,不可能就这样要他们走人,这当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海格扣住忘忧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到二楼的角落。

 忘忧甩掉海格的手,咬牙切齿地说:“少来这套,你以为这里没人,你想对我说几句甜言语,我就会相信你的鬼话吗?哼,像你们这种臭男人我看多了,你们哄女孩子的功夫,在院我也见识多了,你少白费力气啦!”

 海格将双手环抱前,等她噼里啪啦讲完以后,才缓缓地开口:“我没打算跟你说任何一句甜言语,我只要你清楚明白地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告而别?”

 忘忧愣了半晌,这是什么态度?他明明脚踏两条船,欺骗了她纯洁的感情,又和如雪纠不清,现在居然还理直气壮地问她为什么不告而别?!

 海格压抑着脾气,等着她的回答。

 “我…”忘忧的口剧烈地起伏着,她心里已经很痛苦了,可是海格看着她的神情,却仿佛她是一个犯错的小孩。

 “给我一个理由!”海格不放松地问。

 忘忧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哗哗地出来“我不想再见到你!你喜欢如雪,我又没拦着你,你干吗偷偷摸摸地背着我跟她幽会?”

 海格的脑里轰地一声,他和如雪他们什么时候幽会了?这个误会实在太大了!

 “忘忧,你听我说…”

 忘忧截断他的话:“我什么也不想听,除非你能证明我两眼昏花,你跟如雪根本就没有在钦安殿外面那个…”她实在无法把他们亲吻的事说出口。

 海格诚恳地说:“没错,你看到的是事实。”

 “你承认了?!”忘忧实在没想到他竟连谎话都不愿去编造,她在他心里还有任何分量吗?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如雪是清清白白的。”

 海格正要把那天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不料一群侍卫却冲进院。

 一名头戴蓝翎的低阶武官大声吆喝着:“听说你们院窝藏,来人啊!进去给我仔细地搜!”一队侍卫迅速地分成了几路,有的搜查大厅,有的冲到楼上厢房,惹得、屋子飞狗跳。

 柳慌张地叫嚷着:“官爷、官爷,有话好说,我只是个清清白白的生意人,赚的都是些血汗钱,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窝藏什么啊!”然而这些侍卫嘴里说是搜查,一进门却捣桌子、砸椅子,屋里的摆设全被捣毁,见到姑娘还不忘乘机揩油。

 鄂客尔看不过去,和侍卫们动起手来,乒乒乓乓的,吓得满屋子的女人尖叫声四起。

 “住手!”海格从楼上像飞鹰般飞身下来“什么人派你们来搜查的?”

 头戴蓝翎的武官推开挡在身前的侍卫,神气活现地指着海格的鼻子“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敢对本官大声嚷嚷,今天不让你开开眼界,你恐怕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那名武官提刀就朝海格的门面砍去,海格脸色一变,侧身轻闪,再伸手一探,那武官手上的刀竟落入海格的手掌中,自己还跌了一个大筋斗。

 “放肆!”那名武官发火了“来人啊!把这个给我抓起来!”

 侍卫们立即将海格团团围住,只是不敢轻举妄动。

 鄂客尔找来一张椅子,闲闲地坐在一旁“你们这些瞎了狗眼的奴才,竟然把海格海大人当成,有意思,真有意思!”

 那名武官一听与他手的人竟是御前侍卫海格,吓得立刻跪在地上,连磕几个响头“海大人饶命,奴才有眼不识大人,请大人饶命啊!”海格冷冷地问:“谁让你来的?”

 “我!”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厅外传了进来。

 孔思贞双眸含怒,进屋里后冷冷地扫了侍卫们一眼。

 海格与鄂客尔不得不上前行礼“贞格格吉祥!”

 “一群没用的奴才;可真让两位大人看笑话了。”孔思贞听说海格和鄂客尔只身前来院捉拿,但两人既没带人,也没带武器,这岂不是摆明了要绚私吗?

 “贞格格…”那名武官还打算替自己辩解。

 孔思贞怒说:“滚开,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武官缩着脖子退到角落去。

 柳堆着笑脸出来应酬“误会、误会,刚才都是一场误会,现在没事了,大家先坐下来,喝杯水酒、吃点小菜,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嘛!”

 孔思贞睨了忘忧一眼“我还以为你逃了呢!”

 在这狼狈不堪的大厅上,忘忧仔细地清点被毁损的东西,她今晚是打算跟孔思贞耗上了“咱们的账还没结清呢!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

 孔思贞在心里哼了一声,这丫头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如此嚣张?!

 忘忧环视屋里一圈,正经八百地对孔思贞说:“我略地估计了一下,你的那群狗奴才,在我这里砸坏的桌子、椅子、古董花瓶、百年名画,还有对客人造成的惊吓,对院造成的营业损失…随便加一加,算你一千两银子好了。”

 孔思贞杏眼一瞪“有本事自己过来拿,别老仗着你的姿,总要男人帮你!”

 “好,我就跟你单挑!”忘忧气急败坏地摆起架式。

 海格本想向前劝架,却被鄂客尔一把拉住“忘忧和格格都是臭脾气,你劝不住的。”

 由于有了上次赤手空拳被忘忧身上的刺猬甲刺得一手是伤的经验,孔思贞这回可是有备而来,只见她挥动双腕,两柄短剑便朝忘忧斜刺而去。

 忘忧左躲右闪,只见数枚毒镖朝着孔思贞的身上飞去。

 刷刷数声,毒镖却被孔思贞的短剑挡下。

 忘忧节节败退,孔思贞越攻越近,海格和鄂客尔看得心惊胆战,忘忧心里却暗暗窃喜,只要孔思贞再挨近一寸,她的魂散准教孔思贞丑态毕

 谁知有了上回的经验,孔思贞有心一雪前,因而在忘忧眼前虚晃一下,当忘忧撤出魂散时,她立刻闭气,且挥袖掸去。

 “雕虫小技,还敢放技重施?!”

 孔思贞话还没说完,忘忧已从她的袖口发出一枚极细小的毒针,毒针无声无息地在孔思贞的手臂上,忘忧同时侧身闪入海格身后。

 孔思贞大怒,飞身过来。

 海格与鄂客尔忙出手拦阻“格格请息怒!”

 孔思贞自知再斗下去也没意义,只好咬着牙道:“你们两个打算怎么处置这丫头?”

 海格镇静地回说:“皇上要亲自审理这个案子,臣不敢妄做主张,此刻臣立即送郡主到皇上跟前。”

 孔思贞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忽然感觉脸上有温热的下来。

 “格格,你血了!”鄂客尔大惊。

 众人赫然发现孔思贞的眼睛、鼻子和耳朵都有鲜红的血丝缓缓地沁了出来。

 忘忧不喃喃低语:“我这雕虫小技还真吓人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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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斜斋,忘优等于被软起来,整个院落前前后后都是侍卫。

 宫里上上下下,全都为了孔思贞七孔出血的症状慌乱不已,根本没有人来理会忘忧,更别说是询问的事。

 不料翌清晨,几名凶神恶煞的武官,却泰旨要将忘忧押进宗人府的大牢。

 忘忧光着脚从被窝里跳下来,丽儿跑出大厅,拦着武官“就算要抓人,也得让郡主把衣服穿好啊!”婉儿一面手忙脚地替忘忧穿衣服,一面低声说:“等他们一走,我立刻替你去找海大人求救!”

 忘忧只觉得一头雾水“究竟是谁要把我押进宗人府啊?”

 婉儿悄声回答:“听说他们是奉了皇太后的懿旨!”

 忘忧确定自己这回是翅也难逃后,不得不在侍卫的催促声中走出来。

 “我跟你们走,不过进了宗人府,你们千万别对我用刑,免得我受不了疼痛咬舌自尽,到时你们贞格格若无药可解,可别怪我没警告你们!”

 武官脸色一变“听郡主的语气,好像对贞格格的怪病十分了解?”

 忘忧神秘兮兮地说:“她不是得了怪病,而是中了唐门毒针的暗算。”

 武官将忘忧送进宗人府后,立刻将这个消息回报给皇后与孝庄太后知道。

 而等候在孔思贞房里的孝庄太后及皇后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心中仍是半信半疑。她们想这或许只是忘忧为了不想受罪而瞎编出来的,因此她们仍将希望放在太医身上。

 然而,尽管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都拿出了看家本领,但仍然无法有效地替孔思贞完全止血。

 皇后和孝庄太后忧心地望着昏的孔思贞,心里的疑惑一直得不到解答。太医们意见纷,有人说孔思贞得了急症,有人说她中了奇毒,然而却都抓不准病症,自然无从对症下药。

 “如果贞格格的症状真的跟唐门有关,你们是不是可以立刻替她把血止住?”皇太后询问太医们。

 众太医你看我。我看你,全都面有难

 正巧顺治领着海格与鄂客尔一同过来探视,自然免不了要问起孔思贞的情况。

 “胡太医,你对疑难杂症向来都有研究,贞格格这个病,你说该怎么办?”顺治关心地看向孔思贞。

 胡太医恭恭敬敬地回答:“臣无能,除非有唐门的独门解药,否则…”

 “否则怎样?”顺治变了脸色。

 “恐怕凶多吉少!”胡太医据实回答。

 孝庄太后沉着脸望向海格,语气里带着强烈的不满:“为什么忘忧会知道贞格格中了唐门的暗算?难道她是唐门的人?”

 海格的心里充满了惶恐与不安,在院时,他是盯着忘忧和孔思贞手的,究竟忘忧是什么时候“暗算” 孔思贞的,他竟然一无所知。

 鄂客尔见海格发愣,立即接口:“据臣所知,忘忧跟江湖帮派毫无接触,太后如果心存疑虑,不妨让臣进大牢弄个明白。”

 皇后也附和:“是啊,你是她的亲哥哥,她应该不会瞒着你。”

 顺治沉思了一下“朕亲自去问她,如果是她伤了贞格格,朕一定让她亲自前来请罪!”

 孝庄太后诧异地看着皇上“这点小事让海格和鄂客尔去办就够了,何必要皇上御驾亲临?”

 顺治忽然发起脾气地大声说:“朕难道连这一点小小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最为难的还是孝庄太后,她一心想拉近与顺治的关系,无奈他们之间的情形是冰冻三尺,非一之寒。

 顺治冷冰冰地对孝庄太后说:“儿臣告退!”

 孝庄太后悲伤地挥挥手,无言地让顺治带着海格与鄂客尔离去。

 皇后握住孝庄太后的手,事实上,她的心与孝庄太后一样的苦。皇上因对太后下嫁多尔衮的事耿耿于怀,多年心结难解,而她偏偏又是太后的侄孙女,因此皇上自始至终不曾给过她好脸色看。

 原先她也赞同太后的方法,想利用忘忧来笼络顺治的心。然而令人难以忍受的是,这个院来的女孩,竟连一点董鄂妃的贞静娴淑都没有,不但三天两头与孔思贞大打出手,还对皇上极尽谄媚之能事,无怪乎朝廷众臣纷纷传出耳语,说忘忧极有可能取代皇后的地位。

 而这正是她和孔思贞不得不想办法除掉忘忧的最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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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治和海格、鄂客尔来到宗人府的大牢,狱卒拿钥匙开了铁门。

 顺治回头对海格和鄂客尔说:“朕有些话想单独对忘忧说,你们两个先在外面等着。”

 “可是…”海格也急着想知道忘忧的情况,正想有所反应却让鄂客尔扯了一下,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了回去。

 鄂客尔识趣地说:“臣等在外恭候皇上!”

 顺治进了大牢,忘忧立刻扑到栅栏前面,极尽委屈地叫着:“皇上,您赶快救我出去吧!这里好多跳蚤,我浑身被叮得都是包啊!”顺治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是太后的主意,朕也没办法!”

 忘忧疑惑地看着他“太后不是收我当义女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顺治心疼地抓着忘忧的手“你究竟跟有没有关系?”

 忘忧用力地摇头否认:“我怎么会跟扯上关系呢?再怎么说,我爹也是大清开国功臣啊!就算他们不认我,我终究还是个满人,干吗去勾结呢!”

 顺治忽然舒展开眉头“言之有理!这些年来,江南阎尔梅等人几次入京行刺朕不遂,搞得宫里人心惶惶。这次的事,依朕想,必然是你前树敌太多,才会遭人栽赃嫁祸!”

 “既然皇上相信我是无辜的,那是不是可以放我出去了?”忘忧兴奋地问。

 顺治摇了摇头“进了宗人府,接受审问是免不了的,不过你不用担心,只要你跟毫无瓜葛,他们审完、问完,自然就会放你回去。”

 唉,没想到孝庄太后下的懿旨,连皇上都不敢违背,早知如此,她应该多巴结太后才对啊!

 “贞格格现在七孔出血,听说是中了唐门的暗算是吗?”顺治好奇地盯着忘忧。

 忘忧犹豫着,停了半晌才问:“她还好吧?”

 顺治叹了口气“太医联合会诊均束手无策,如果没有唐门的解药,思贞恐怕凶多吉少!”

 忘忧咽了一口口水,想拿解药来换出宫的条件,但是海格又不在,不知道这么做妥不妥当。

 顺治继续追问:“忘忧,你既然知道思贞中了唐门的道,是不是知道该怎么救她?”

 忘忧算算时间,再拖下去,孔思贞身上的血恐怕就要光,索就说了吧!

 “皇上,唐门的解药我有,但是,我真的是无辜的,我可以把解药拿出来,但是…但是你得放我出去,否则我只好见死不救了!”

 顺治震惊得望着忘忧,一脸的不敢置信“你这是在威胁我?!”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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