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满树桃花开
我十分感谢自己不挑食的良好习惯,在将吉平的爱心早餐吃光之后,他笑的跟満树桃花开那么红粉,光芒四
闪的我眼花。
在诸葛小亮的旁敲侧击之下他才同意给我检查一下伤势如何,我坚持先把双手的绷带开解,不开解的话,总让我有一种自己已经退化回到了远古时代的感觉。
我才不要当熊猫咧。吉平开解我手上的绷带,看了看手指上伤的愈合,伤口在药草的作用下已经结痂,手背上除了划伤没有大碍,虽然仍旧有点动作困难却已经不是起初那么⾎⾁模糊。
吉平想了想,将几
看起来最惨不忍睹的手指头用细细的绷带包扎又再行包扎了一下,免得不小心碰到什么东西掀了刚结的痂只能是痛上加痛,我听他说的也很有道理,想了想如果不小心碰到的话的确会痛不
生,十指连心啊,当下便从善如流地接受了。
腿上的绷带暂时不宜开解,更何况跟吉平相比,我倒宁可让华老头来替我处理,反正他都看过一次了,而且年纪又那么老,吉平就不同了,哼哼,一见我就摸我的头,桃花眼乌溜溜的转,一看就不是个老实头。
所以我才一直躲着他。
弄完最基本的伤之后我问:“我可以出去看军训毕业典礼吗?”
吉平看看我,又看看诸葛小亮:“你们一起去吗?”
我点头。
吉平便说:“那就没事了,一起去吧。小心别碰到伤口就行,总躺着对于伤势的恢复也并不是最好。”
他松了口,我十分⾼兴。抬头看了看诸葛小亮:“我们现在走吧,或者,你先去吃个早餐?”
吉平也建议说:“吃个早餐也来得及。”
诸葛小亮断然地否决了:“我不饿。。暂时。”
我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惜字如金了,真是稀罕啊。
诸葛小亮却低头:“要走了吗。现在就可以走。”
“唔。”我答应一声,小心翼翼地用手按着
,挪动⾝子向下。吉平跟诸葛小亮一左一右扶着我慢慢地下了
,我试着走了两步,还行。
“有劳吉平医生了。”诸葛矜持地说。
“嗯。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就即刻回来,我一直坐班的。”吉平松开我的手臂,点了点头。
“好的。”我痛快答应,扶着诸葛地手臂,一瘸一拐,慢慢地出了医务室的门。
场上隐约有鼓声传来,还有训练的呼喝声。
本来东方
光灿烂,照地
场上生龙活虎,各方豪杰英姿飒慡。等待毕业典礼⼊场式开始。
不料不一会的功夫,乌云席卷而来,将
光遮盖。整个
场便有了一种群雄蓄势待发,争逐天下鹿地气势。
简直是山雨
来风満楼。就算现在还没开始刮风。
诸葛扶着我。不下去,却走上了教学楼的二楼。
“我们不去
场上看吗?”我问。
“你若是下去。别人都看你了。”他很有先见之明地说。“也是。”我对诸葛这种考虑周全的态度是很佩服的,点了点头扶着他手臂向前走。
而他问:“累不累,要不要我抱你。”
我脸一红,立刻说:“不累不累,我没有那么娇弱啦。”笑话,被他抱,要是给别人看到了,我的脸该往哪放啊。
“哼哼。”他瞅了我一眼,眼睛闪过一点⽩,好像看穿我心里想什么一样。
我只好陪笑给他看,希望不要惹动诸葛大人地无名之火。
他却把头一扭看向别的地方去了。
诸葛扶着我且谈且走,倒是不寂寞,我躺了一天没动,忽然之间开始活动,浑⾝又多处包扎着绷带,虽然是夏天将尽秋天到来,天气不是非常的炎热,但也够我受得,不多一会背上就有点
漉漉的,逐渐地便有汗滴从我的额头流下来。
诸葛皱眉:“还不累?瞧你这汗流的,跟下雨似的。”
啊,这个乌鸦嘴。
我还没还嘴,只见乌云从中一道雪⾊的闪电划过,接着霹雳咔嚓一声,一道惊雷震动山河。
“啊!”我下意识地举起手来抱头,不料却只举起一只手,浑⾝簌簌发抖。
此刻正在走廊之上向着三楼前行,诸葛愣神一会,问:“害怕吗?”
我缩头缩脑地看了看,那雷好像过去了,于是笑着说:“没…没有,我只是…呃…”正想要望自己脸上贴金,只听得诸葛冷哼一声:“雷又来了。”
我不顾一切地尖叫一声,没头没脑地把脑袋向着他怀中蹭笑得很猖狂“怕了吧?”
“你又吓唬我?”我气愤地瞪着他。
“没有啦,随便训练一下你的胆量嘛。”他若无其事地“这次是真地来了。”
我不屑一顾地说:“切,你当我那么傻,每次都上当?”
他先是一愣,然后点点头说:“不错不错,你很是聪明。”
“那是当然,狼来了这一套,用长了就没效果了。”我呵呵地自谦。
就在这时候,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在耳边炸开,惊得我掉魂了一样瞪圆了眼睛没办法开口说话,而诸葛皱着眉:“这次其实是真的狼来了。”
我愣了一会,哇地出声就哭,眼泪哗啦啦流出来,与此同时,只听得楼外也跟着哗啦啦一声响,倾盆大雨从空洒落。
“没事没事,”诸葛反复安慰着“对不起啦,我不知道你会不信,下次不吓唬你了,乖乖,别哭了。”
我哭得泪眼汪汪,一边还偷眼看天空有没有其他闪电闪来随时好躲,诸葛看出我害怕,伸手轻轻地环抱住我肩头“好了好了,大不了我抱着你,就算有雷,也是先打到我,行不行?”
我这才慢慢收了哭声,菗噎着说:“你下次不准吓唬我了。呜呜。”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对不起对不起。”他一个劲的道歉。
我把脸贴在他地
前,伸手指小心翼翼扯他的⾐领,偷偷地把脸上地泪擦到他地⾝上去。
他兀自在喃喃地劝慰我,好像全没有发现我的小动作。
我看着他雪⽩地领子上一片的⽔渍,这才稍微地觉得心理平衡,又害怕打雷,于是问:“诸葛,现在下雨了,军训典礼还会进行吗?”
“还没到开始的时间呢,说不定一会雨就停了。”诸葛像是变⾝气象专家,气宇轩昂地抬头看着天边判断说。
事实证明他不是气象专家却胜似气象专家。
不过一会的功夫,大雨变中雨,中雨变小雨,小雨变成了⽑⽑雨。
我探头向外看去,大雨过后,
场之上一片崭新,在这样细雨蒙蒙的环境之中进行军训毕业典礼,倒是给这铁⾎的过程增添了一点柔软的浪漫⾊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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