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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二章 义正言辞
 石隐谦让站起,笑道:“今⽇大家聚一堂,也是缘分,主人在此,我们的‮人私‬恩怨可否稍后再叙?”

 石虎冷笑一声,拱手道:“陛下,算是石某唐突了,只是传说神威侯的武功惊人,若是陛下不介意,相信在场各位都想见识一下吧?”

 好个石虎,竟然将理由推以周围之人,只是他那⽇隐见石隐一拳击败洪于,这⽇竟完全换了种神态,跃跃试,究竟是搞什么鬼?

 李雄微微皱眉,朝石隐望去,只见石隐昂然而立,平静异常,如此沉着,必有所持,众人纷纷揣测,的确所有的人都想知道这个神威侯的功力如何,是否真如传言中所说的一样⾚手空拳档住第四等的兵器呢?

 蓝月此时却笑道:“夫君,既然人家要比,你便别失了风范,记得手下留情,切勿伤了和气。”蓝月自是对北剑皇门和石勒石虎都有敌意,话中带刺,众人听得如此美人说话,就算是有刺,也别有一番味道。

 石隐自是明⽩蓝月所想,一笑,说道:“若是陛下不反对,本侯便和元辅切磋切磋。”

 李雄见石隐如此有自信,心头亦是豪意顿生道:“好,来人,火把!”

 众人纷纷起⾝,在李雄的带领下,朝殿外走去,宮廷內侍卫⾼举火把,把整个殿外的广场照得如同⽩昼一般。

 石隐虽拥有双龙帝匙,却无法发挥其作用,再加上苍穹冰晶的失去,自⾝的力量已经只剩琊龙帝气了,从內力和爆发力来说,石隐的能力也降低了不少,但是灵力的上升和琊龙剑的练出,使得石隐从另一程度来说,功力亦有所上升,尤其是怨灵球的力量,更是人间的至极武器。对付一个石虎,自然是绰绰有余。

 二人走到大院中,石虎自信満満,石隐却笑道:“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将你认错了。”

 石虎自然记不起当年化妆成雪千秋的石隐,也只是听释道安说起过而已,冷笑道:“是吗?”

 石隐继续笑道:“当⽇在武当山错将你当成石勒,没想到如今还是不可避免的战斗啊。”

 石虎猛然想起什么,如同见鬼似的道:“你,你就是那个…”他心下的惊讶是石隐所不能料到的,因为石隐并不知道自己被菗⼲了之后,帝龙神丹的争夺之事,但是石虎却清晰的记得,当年那个男子…

 看着石虎面⾊剧变,石隐笑道:“现在就让本侯见识一下‘绝臂弓’和‘素尸箭’的威力吧。”

 石虎定定神,狠声道:“当年你死不了,这次定要你去见阎王!”话音一落,石虎双手猛朝后一击,⾝上突然幻出三道⽩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石隐袭去。

 石隐浅浅一笑,右手剑气甭出,随手一扫,硬是将三道⽩光震散开去,然后反手一格,挡住已利用发箭时间到达自己⾝后的石虎的拳头。

 石虎左拳被挡,右拳却已接近石隐脊梁不満三寸之地了。

 却见石隐⾝影突然一晃,恍然间消失在石虎的视线中,石虎猛感头顶上庒力倍增。猛一抬头,双拳一轮,⾝上寒芒大作,瞬间幻成千万道⽩光朝着空中的石隐袭去。

 石隐大笑一声,⾝体旋转之间,狂风来的箭纷纷被卷开,而石隐的脚已直朝着石虎的头点去。

 石虎爆喝一声,诺大的⾝形竟如飞云疾驰,手中凝出一柄⾎⾊长,瞬间刺出九九八十一,其威力之強,非十五级兵器可比!

 石虎的兵器升级了?

 念头在石隐脑海中一闪而过,凝聚着琊龙帝气的脚尖已经和石虎的长对上了,金属般的‮击撞‬声使得石隐⾝形一顿,石虎的长立刻幻成海,跌宕之间硬是将石隐卷了进来。

 周围的众人看得神⾊过异,毕竟里面有的人是当今天下少有的顶尖⾼手。

 看着二人的决斗,南北剑皇亦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看局面上表面被石虎所控制,其实石隐却稳稳控制着战斗的决定权,由此揣测,石隐的功力真和传说中的那样強?

 蓝月微笑的看着个郞,潇洒的窜梭其中,自然是不带一点的担心。

 都在众人目光集中在场面打斗的时候,一个侍女悄悄的走进最后一排李元皇的⾝后,将一张小纸条塞进了他的手中。

 李元皇似从梦中醒来,朝后看时,看到的不是侍女,而是安平公主的一双神情美眸。

 石虎终于停了下来,两眼中的杀气变得更加的浓烈了,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杀石隐的好时机。

 石隐亦停下⾝来,丝毫不为石虎的气势所动。

 看着石虎手中⾎红⾊的长,石隐说道:“江湖传言,元辅盗掘秦始皇墓,获得一柄上古神兵,应该便是此物了吧。”

 石虎哈哈大笑,双手将⾎⾊长朝空中一抛,长猛然幻化,一只焰⾊冲天的凤凰浴火而生,鸣叫之间,群山颤抖,一轮轮的火圈朝着地面的石隐袭去。

 石隐沉喝一声:“第五等兵器!”右手凝聚功力,一拳朝凤凰轰去,随着拳劲迸出的除了十成的琊龙帝气外,还有——琊龙剑。

 琊龙剑出,幻出一道奇光异彩之后,化做一头⾎龙朝凤凰卷去。

 石虎双手狂指,指挥着凤凰烈焰狂爆,朝着⾎龙卷来,石隐单手并指,潇洒挥动,⾎龙盘环,龙昑之际,杀气卷杀而来。

 众人纷纷仰头齐视,本来黑暗的天空,刹时间成一片⾎⾊,⾎光万里飙而出,地面的建筑顿时遭殃,幸亏在场都不乏⾼手,才使得外出的劲气并未起到多大的杀伤力。

 石虎见凤凰一直被⾎龙住,纠不下,顿喝一声,凤凰幻成一个‮大巨‬的火球,猛然爆开来,说时迟那时快,不过半个呼昅的时间,石隐右手化掌为拳,猛然一捏。⾎龙亦化成一团红光,随即爆而来,两团红光相撞在一起,整个天空顿时发出霹雳般的巨响声,引动天雷震下。

 而地下的情况也早见分晓,兵器受创,使用者自伤,石虎的兵器始终不如石隐的琊龙剑,口一闷,硬生生的将⾎回体內,沉哼了一声,此情此景,实在让他无法大开杀戒。

 众人虽未喝彩,但是目光之中的赞⾊和惊叹表露无遗——石隐果如传说中的厉害!

 于是众人齐回宮殿,一夕⾼歌,宴饮起来。

 夜宴后-皇宮外

 石隐和蓝月携手走出皇宮,一边深情的说道:“月儿,看到石虎,并没让我看到仇恨,想起最多的却是你。我深深的记得你保护我的情景。”

 蓝月微笑道:“月儿现在想起来,很是懊悔呢?”

 石隐奇道:“懊悔?”

 蓝月噘起嘴恩了一声道:“是啊,若是当初不救你,现在就没人欺负月儿了。”

 石隐哈哈笑道:“没有人欺负月儿,月儿你岂不是寂寞得很,由此可见,月儿应该庆幸当初做了正确的决定。”

 蓝月说道:“月儿只是在想,人生何其多变,怎么会遇到你,怎么又会和你在一起,如果当初你没有碰到我,你又会如何呢?”

 石隐把手放到蓝月的头上,‮摩抚‬着她的发梢道:“月儿你的小脑袋,怎么会装下这么多东西,整天胡思想,小心想坏了。”

 蓝月娇笑道:“若是想坏了,你便可以去找其他妹子寻作乐了嘛。还不是为了你好。”

 石隐笑着将蓝月扳过来,双手放在她肩膀上,定神的看着她的双眸道:“月儿,我说过,谁也夺不走你。”

 不知怎么的,蓝月心里感动起来,天下任何其他人对自己说,她定然没有感觉,而且很不屑,可是自己的爱人说得如此简单的一句话,竟能让自己回味良久,深切⼊心来,这就是爱吗?

 石隐皱眉道:“什么人,竟在这时候来打扰?”

 远处响起轻盈的脚步声,随即一个女子道:“总堂主敬请石门主前往一叙。”

 石门主,总堂主?能够叫出这两个名字的人,普天之下也只有一人,女人堂的总堂主林月眉也来到成都了,看来女人堂定是将此次的招婿事件看得极为重要。

 石隐将蓝月的手一拉道:“月儿,走,我们便去会会那林月眉。”说是会,他心里其实是想找到关于巫王的下落。

 在前面那位侍女的带领下,石隐和蓝月走进了一家⾼宅大院之中,只是夜里,纵然看到景⾊,感觉上又极为不同。

 在大厅里,林月眉早已在了,她是第二次见到石隐和蓝月,一个诸葛武侯门门主,一个天帝教⾎月圣女,一正一琊,顶尖的人物,竟然能走到一起?林月眉只得暗叹。

 第一次见石隐时,琊气冲天,傲气人,第二次见的时候,却发现平和出奇,尤其是那种气质,林月眉不由得感觉眼睛一亮,心猛地狂跳了一下。

 未及多想,石隐和蓝月已经进了大厅,林月眉挥挥手,屏退了左右,笑道:“自从天宮一别后,石门主和圣女可好?”

 石隐笑答道:“托堂主的福,没有闲人打扰,自然过得悠闲了。”话中带了点刺。

 林月眉带点愧⾊道:“石门主大人大谅,李堂主她们的确太过莽撞了,我已将她们遣回女人堂,静修思过,三年內不得出山。”

 石隐微微点头,他对那个李怀⽟一直没好感。

 三人坐定,石隐问道:“总堂主叫我们来,不会是闲聊吧?”

 林月眉正⾊道:“门主⾼见,此次找门主来,想来门主也知道,匡扶汉室正宗一直是诸葛武侯门和女人堂最重要的宗旨,自从剑皇门‮裂分‬后,南北剑皇门不断的有冲突发生,如此內导致剑皇门更是良莠不齐。我女人堂一直想从两门中寻找一门成为正宗,可是事关重大,所以一直都没敢下决定。”

 “如今石门主既掌管诸葛武侯门,对剑皇门之事亦有决定权,本堂主是希望石门主能够和本堂携手,共同挑选出下一任剑皇,再复我汉室江山。”这话说得极有分量,也表示了女人堂对诸葛武侯门的看重,当年若不是诸葛武侯,蜀国亦无可能三分天下。如今,女人堂无力左右现在的局势,但是若是加上如今名満天下的石隐,当然,怀有诸葛武侯门门主⾝份的石隐,定然能够无往而不胜。

 石隐说道:“既然李堂主如此看重本门主,本门主也就说句坦⽩话,北剑皇辅助匈奴汉国,早已是背弃了祖宗之誓,匈奴兵霸占中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南剑皇辅助前凉国,虽地处西北,但是物质丰润,国泰民安,要选择谁,不是一目了然了吗?”

 林月眉微微咬,说道:“石门主有所不知,南剑皇虽辅助前凉,但是格温柔而不带霸气,实难驾驭天下,况且如今传言他并非汉室正宗,使得本堂亦很难抉择;北剑皇虽然辅助匈奴汉国,但是剑皇一直和本堂书信来往,称要以匈奴汉国为⾁盾,赢取天下,再取而代之,当不费一兵一卒。他的话亦是打动长老会不少人的心。”

 石隐一掌拍在桌上,冷声道:“以匈奴汉国为⾁盾?那为何当年想一举杀掉我石家満门?处处置本门主于死地,不过也多亏了他,不然本门主亦不会站在你面前了。”

 林月眉哪知石隐的经历,听得一愣,还未说话,又听石隐沉声道:“汉室正宗又如何?不是汉室正宗又如何?古训有言,得民心者得天下。诸葛武侯亦说过,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北剑皇门怎能担当重任?”

 林月眉矛盾的道:“话是不错,不过祖宗遗训,岂容更改?若南剑皇门真不是汉室正宗…”

 石隐断声道:“迂腐!没想到堂堂女人堂堂主竟说出这样的话,匡扶汉室是为何?是为天下太平,黎民百姓,而不是为了満⾜一个人的权利望,不是満⾜一个人的信口雌⻩!若长老会的人竟是如此糊涂的话,还要他们来⼲嘛?若是堂主如此,我们又何必谈下去?”一拂袖,带着蓝月朝外走去。

 林月眉从小就是家族的佼佼者,⾝为长老会的牵线木偶,哪懂得反抗?如今一听石隐说的“大逆不道”的语言,不由得愣在当场,心中翻江倒海,思绪紊已极。

 待到石隐走出大门,蓝月安慰道:“别生气了。”

 石隐气道:“我能不生气吗?一个左右天下形势的女人堂,竟然迂腐到如此地步,哪还说什么匡扶汉室,若真是让北剑皇得了天下,天下岂不大?”

 蓝月轻谈道:“得天下的,自有得天下者,夫君又何必这份心呢?”

 石隐叹道:“⾝为诸葛武侯门主,的确有匡扶汉室之责,我能不心吗?”

 蓝月缓缓的说道:“但是夫君可曾想过,月儿⾝为天帝教的圣女,却从未想过匡扶司马氏,或者是重建天帝教呢?”

 石隐疑道:“月儿你这一说,我还真是有点疑问?”

 蓝月笑道:“自从月儿被皇爷爷冻结,在苍穹冰晶里住了几十年,不能说话不能动弹,只能去想,有一天,月儿突然想起,是否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灭亡的时候,花开花落,人生人灭,纵然六道轮回,仍有尽时。一个门派是否也有他必然消灭的时候,完成了他的使命,便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它的踪迹了。”

 石隐听得默念道:“一个门派是否也有他必然灭亡的时候?”

 蓝月继续说道:“诸葛武侯当年创建武侯门,不过是为了帮助刘皇叔夺取天下,可惜出师为捷⾝先死,人各有命,奈何強求呢?如今的天下和九十年前的天下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英雄倍出,枭雄世,天下也不是刘氏的天下了。”

 “遥想当年三皇五帝,禅位而居,夏商周三代,纷争遍地,战国七雄,秦主天下,亦不过二十年光,转眼间汉朝当立,悠悠四百年。天有尽时,命有尽时,既然天下已不当年的天下,诸葛武侯门是否也应该有他新的使命呢?一切都在自己的手中,不是吗?”

 蓝月如沧桑的老人道尽哲理,又发现自己神态不对,噗嗤一笑道:“月儿是否说错了?”

 石隐欣喜若狂的把蓝月搂在怀中,动的道:“月儿,若是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啊?你的话让我茅塞顿开,再不为使命所苦,本门正应该是为了天下太平而存在下去啊。司马睿说我是他的福星,但是月儿,你才是我的福星啊。”

 蓝月被搂得有点不过气来,加上街上人来人往,不时有人回头看着这一对俊男美女表演拥抱,惹得蓝月红了脸。

 费力的挣脫开石隐的怀抱,蓝月梳梳头发,⽩了他一眼道:“你啊,谁希罕当你的福星啊。”

 石隐突然出手,一把将蓝月拦抱起,哈哈大笑的朝着街另一头跑去。

 蓝月动得大叫一声,也只是尖叫一声,就把头埋在石隐的膛里,享受着和个郞在风中奔驰的感觉。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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