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皇帝
一个背影渐渐远去,旁边的一个大臣忽然
言道:“听说昨儿这家伙是在飘香阁过的夜,居然能让头牌姑娘亲自相陪,看来年轻英俊就是好…”话中难掩酸意,飘香近来风靡圣京,择客居然还有几份规矩,一般人想进都难,更别说通过几位姑娘所设的关卡了。”
一个声音讥笑道:“你年纪一大把了做人家的祖父都绰绰有余,难不成还想做入幕之宾不成?”
“你…”那大臣一看是平时和自己过不去的对头,当下愤怒异常,大声喝道:“那
你也不是在隔壁
饮,别以为乔装了我就认不出!”当下两个人红着眼睛对视着,旁边的大臣连忙劝解。
“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们怎么还在这点的小事上纠
不清?”户部尚书喝道,场面顿时静了下来,考虑眼前的一切。
“哼,没规没矩的竖子!仗着一个爆发户老爹就想无法无天了?”另一个大臣突然道,这小子几乎没把他们所有的人放在眼里,明目张胆的讽刺,偏偏你还不好反驳,只能笑着接受,还要夸他。
东方御却摸着胡子沉
了半晌,刚才从宫中出来的时候心中忽然冒出个近似疯狂的想法,几乎自己都无法接受,所以才会那么的试探,可一直以来南宫君剑的表情极为自然,让他挑不出什么毛病。
也许,是自己多虑了吧。
“东方大人,您如何看?”户部尚书忽然冒出一句,旁边几个大臣也竖起了耳朵。
“狂傲娇纵,心无城府,应该没什么大的威胁——比他爹好对付多了。”东方御皱着眉头道,周围的人顿时松了口大气,他看人一向很准,这样大家都可以安枕无忧了,在他们的心中,南宫孤不过是借着几门破铜烂铁发家的爆发户而已,只要他们联手,就可以像几十年前那样轻松的对付的了,那他的儿子肯定不值一提。
“可是…”东方御心中忽然闪现了一道亮光,可是再怎么捕捉也无踪影,无奈的叹了口气,到底是哪里不对呢,怎么能隐隐觉得有大的威胁靠近。
…
站在白玉台阶上回望来处,更显渺小,身似在云端般高高在上,可是那种感觉却被面前的这个庞大的建筑给死死的
住,似乎在俯视着大地,也俯视着自己。
君剑垂手立着,在大殿的外面等待通传。
看来几百年的王朝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光凭这建筑就足以把那份威严给表现出来。可是也仅仅是建筑而已…真的不知道高居里面宝座上的人能不能配上这个位置。
不过想起来刚才在身上检查的那个太监的手就恶心,虽然是屡次示意他让旁边俏丽宫女还代劳,可是那太监却似未闻,仿佛在对待一个珍贵艺术品般赞叹不休,若不是君剑悄悄在他身上暗
上来了下也许不知道要检查到什么时候。
侍立的宫廷侍卫到处都是,手按雪亮
刀,威猛目光四下巡视,恩,里面还有几个功夫还算不错地,君剑小心的用真气探询着,但是心中忽然警兆一闪,似乎有种莫名的东西从内殿中悄悄的穿过朝他袭来。
心念急转下,将功力迅速回收,作不设防状,彻底回复一个普通人的体质,待那劲力安然
去才悄悄的安排一丝真气附在上面。
没想到宫中居然也有如此高手,几乎和当年的自己不相上下了。
正在感受着那丝真气传来的讯息,
了口气,怎么能有种檀香的味道,莫非是当年开国时候立下汗马功劳的皇觉寺中的和尚,虽然一般在江湖上见不到他们的身影,可功夫来不得半点虚假,正思绪间里面却传来了响亮的公鸭嗓“宣百胜侯之子南宫君剑晋见——”愕然间回过神来提步
进,可是旁边殿门处的那个太监又重复扯着嗓子喊了次,声音在宫殿群中慢慢的回
。
可是,自己好象就在眼前吧,还值当喊的这么大声么。
踏着可以照出人影的琉璃地面,走进了清风王朝的中心,面前大殿空
一片,高高宝座似乎笼罩在一层薄雾中,若隐若现,几道目光似乎在上下扫视着他,无奈下在那太监“晋见”的余声中不情愿的叩拜了一番,却对着地板上映出了天花板绘着的龙头
一笑,这可是这些年来自己的第一次大礼,要是没什么可以称道的东西来安慰心灵的话,看怎么折腾你们…
“草民南宫君剑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道温和的声音传了下来“平身吧,朝廷的超品大员,一方之雄的儿子又怎么能是个草民,据朝廷体制也得荫个六品吧。”
君剑朝上面稍微的瞟了眼,但见一个身着龙袍的中年人捻着长须瞧着自己,凤眉入鬓,在那华贵服饰中也竟然隐隐透出一点的威严,忙道:“小子现无寸功,怎能无故贪得朝廷官职。”
皇帝笑起来“你父以一己之力挽狂澜,镇守北疆数十年,劳苦功高又怎当不起如此荣耀,再说看你颇有几分南宫卿当年风采,他
未必不是我朝又一员猛将。”接着指了指案几上面那份公文“你可能还不知道,后金复犯,可是又在南宫卿的面前碰的头破血
,实乃国之栋梁啊。”
旁边的几个太监大眼瞪小眼,这皇帝也变化忒快了点,刚才还是风还是雨的,现在却是比谁都开心,甚至连皇帝的威严都不顾了。
君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看见皇帝兴致颇高的追问近几年辽西的大事,也渐渐抛却了拘谨,天花
坠的说起来。
皇帝表情渐渐凝滞,看他说的活灵活现,几乎也把自己身边的几个太监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可是虽然故事
极强,在里面却找不到一点的有用讯息,内容就好象朝廷从那些说书人中掏来的一模一样,那份报告现在还在案底
着呢。
好容易等他说上一个段落,皇帝赞道:“南宫卿果然国之栋梁,仅仅几年间就能治理的如此局面,虎父自无犬子,这些你都参与了?”
君剑沉默半天“也算参与吧,他们说,我在下面听。”
“…”光崇帝眉头不住抖动,半晌忽道:“你这次虽然是奉诏观礼而来,可堂堂百胜侯之世子也不能就这么布衣之身自由在宫
进出,朕已经吩咐太常寺给你留个少卿的位置,从四品,你看如何?”
君剑心底叹了口气,果然走不开了,面上还得作出一副感恩涕泠的样子恭敬道:“谢皇上龙恩。”但又道:“微臣惶恐之至,何德何能担此重任,但不知五公主的成年大礼何时举行?臣知道时间好能及时准备。”
皇帝的目光闪动了几下,道:“此事别忙议,慈真大师,请出来下。”
高宣佛号中,一个白面和尚蓦的出现在皇帝座下,脸色淡然,好象永久以来就站在那里似的,一道柔和的目光缓缓在君剑的身上扫过,直到他身形受不了瑟缩了下,才满意的扳起念珠来。
这当然是皇帝的看法,君剑却有点发呆,一个大和尚忽然急匆匆的奔到跟前,然后立马摆好姿势做出世高僧状,虽然动作迅捷无比,可是又怎么能逃过他的眼睛。
身影晃了晃,看见皇帝和高僧都在满意出场的震慑度,结巴道:“他…他…”
皇帝的脸色忽然严肃起来“有件事情事关皇族体面,朕不好大张旗鼓的去办,望南宫少卿能为朕分忧…
君剑面
难
,这事怎么能让自己去办。
皇帝慢悠悠的打量他几眼“听闻你自进京后还没固定住处,所以才昨晚呆的实在不是地方,朕已经给你安排了一座府第,下人侍卫无一不缺,还有这位皇觉寺的慈真大师全权帮你。”
“微臣尊旨。”君剑无奈道,没想到皇帝居然宣布公主被人劫走,而且还能命自己前往追查,可是,自己好象是来参加成年大礼的,公主没了自然可以回去。
现在倒好,官职有了,虽然是太常寺专门是管一些祭祀礼仪方面的闲差,可是贸然走的话也是个擅离职守的罪名,分明是想把自己留在京城。
何况按现在接下的圣命来说,找到公主,当然走不了;找不到的话,或者里面出了什么差错,那罪过可就大了——当然更走不了。
而且这么快府第已经赐下,里面说是什么都准备好了,看来早有预谋,只等自己来京,金口一开再也推辞不得,看来要长住下去了。
当皇帝就是有好处,把什么都硬
给臣下后还得在上面安坐等着你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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