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迷思
“皇上,这就是湾台宣抚使⾕永宁上呈的香烟,此名叫做‘云烟’。”在延和殿上,宣缯将刚刚从湾台送达的烟草呈献给宁宗皇帝。对于宣缯来说,借花献佛是他最拿手的一件本事。
“好,宣卿家做的好,朕可要好好赏赐一下。来人啊,将大理贡品⽩药拿来赐给宣卿家。”宁宗现在⾼兴的很,这东西可是真的好啊,大金国的次等品都可以让人心旷神怡更不要说这天下仅有的“云烟”了。
宣缯得了赏赐之后,欣喜异常,但还不忘“提醒”皇上“皇上,既然此等宝物如此珍贵,那为何不让他留在大宋朝而不要到金人的手中去呢?再说了此等宝物如果反过来再到宋朝来
易的话,换走的将是大批的金银,国库必将会空虚。”
“宣卿家所言甚是。”宁宗放下了手中的云烟,这烟似乎变的异常的沉重。他对宣缯说道“传朕的旨意,叫湾台路宣抚使⾕永宁立刻停止向金国出售香烟,此烟只能在大宋境內流通违者按通敌罪处分。”
“是皇上,微臣这就去办。”宣缯接下了圣旨,偷偷的看了看一旁的史弥远。这个老贼⾝子微微的向后靠,眯起了眼睛。宣缯心里有数说:“但皇上,这种烟草的种植和生产都在湾台,如果不让他们销售的话,会削弱他们的积极
。大宋也将少了一件宝物。不如在临安设立一个烟草司专门负责销售烟草,皇上意下如何?”
“就你说的办”宁宗早已经心不在焉了,点起了云烟享受那呑云间的感快。
一场区区手段就让湾台陷⼊了困境。其中得意的是宣缯和他后面的
盘手,湾台的财源马上就要断裂了。这样一来湾台自当忠心与朝廷不敢越过雷池,这也是他们所要的目的。隐隐间就能听到得意的笑声。
“可恶,居然这样的整我。”⾕永宁把早些时候收到的信件丢在了地上,气的脸都绿了。这封信是朝廷送来的,关于设立烟草司的事宜。这些昅⾎鬼,见到了一点利益都把这眼睛盯到上面来了,早知道就不要发明烟草了。
“相公何故如此生气,喝碗甜糖润润喉。现在天气凉了要注意保养⾝子才对啊。”丹夏端着一碗甜汤从里面走出来,将碗放在桌上。弯
将信拣起来。坐到⾕永宁的⾝边,安慰道。
“这信是没有生命的东西,跟他教什么劲啊”掸了掸上面的尘土,娇声的说。
“夫人有所不知,这信可断了我财源让我有力没处使,你说我能不气嘛。”他拉着丹夏的手,这个时候有她在⾝边的陪伴心情也稍微平复一些。
“我还以为是什么啊。不要担心拉,相公,你看我们湾台现在也很好啊。各部族都过的很好,外面还不断的有人迁⼊,放心好了没有烟草了我们一样能够过的好的。再说了只要曹群的船队回来经费也就已经够用了,太贪心也是不好的。”
“是啊,太贪心是不好的”他也默念着。心里很感动,在这个时候还有她能够在⾝旁支持自己。这也是上天此给他最好的礼物了。
“不要想太多了,把甜汤喝了先。”丹夏温柔的劝说,并端着碗喂他喝。
这边是汤甜心苦,那边是烟熏气慡。
“我说丞相,这烟真的好东西,菗了过后哇感觉真的很好啊。要不你也来一只?”宁宗做在御书房內会见史弥远。
“不不不,这是皇上御品,微臣岂敢,愧不敢当啊”史弥远推搪着,他知道这东西的厉害,一旦上瘾是很难戒掉的。
“丞相怎么这么说,你也是我朝的肱骨之臣,来这就当朕赏你的不成?”宁宗硬是要将这烟递给他。没有办法只好收下了。
“今天找你来主要是要商量一件事情。”宁宗神秘的说“丞相你觉得西夏和金国之间的战争会有什么结果?”
“这个嘛”史弥远想了一想“如果夏金之战只局限在河东路的话那么不管怎么打对我们都是无所损伤的,但是如果战事扩大就有可能祸延西川。皇上应该命令四川安抚使安丙加強防务就可以了。只是听说金国的利州路也不太平,相比我们要有个万全之策才行。”
“那好,这个事情就
给丞相来处理了。”宁宗听说了没有大碍的回答也就放心了,直管菗他的云烟。
史弥远点头称是。但是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四川,湾台,江淮,还有西夏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这些小小的动
真的会打
他在朝廷的部署吗?
曹群的商队从北方的金国带回来的不光光是金钱,更重要的是一张详细的从湾台到中都的针路。这也为⽇后北伐设定了良好的基础。
“⾕大人,这一次去金国之行收获颇丰。”曹群坐在⾕永宁的⾝边,作为他最亲近的部下这也是有点出格的,但是现在曹群是有重要的情况需要汇报
“在中都我们透过了仆散奎烟草已经被呈送到了金国国主那里了,还被认为是天下第一的仙品哩。并且赐名‘聚香’如果我们再运到金国的话,销路就一下子打开了。”
“这个我知道了,可是我们以后不能再卖给金国了”他一脸的凝重。
“为什么啊?这不是好好的吗?”曹群觉得不可思议。于是把事情跟他说了一边之后,听到的也只有一声无奈的叹息。
“不要叹气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这一船的生意已经⾜够我们组建一只船队了。”⾕永宁安慰他,虽然对于作战不是曹群的专长,但是做生意绝对是个精明的人,
“你在中都呆了也有不少的时间了还有什么见闻没有?”
“当然有了,听说了没有,金国和西夏打起来了。”曹群一说打仗就奋兴起来。
“夏金和平了百年了,怎么会打起来呢?”⾕永宁有点好奇。
“这都是因为去年蒙古攻夏,金国没有出兵帮助所以就结下了梁子了。这一次西夏国集结了祥佑和左厢两个军司的兵力攻打葭州,就是一个报复
的攻势,但是金国在河东北路葭州刺史纥石烈王家奴战没,举国轰动,京中有大官要求马上对西夏展开攻势,但是金主却一味的防守,导致了葭州的失守。⻩河的屏障再一次的落到了西夏人的手里了。而且西夏皇帝亲自来到了葭州,向金国威示呢。”
“这么说来,西夏人还是很有战斗力的啊。”他有所思。
要知道蒙古人一战就差点让西夏亡国,可是就是同样的队部打金国却是轻而易举,可以想象金国实力衰弱的严重。然而我大宋的兵碰上纸老虎还是打败仗说明宋军还算是兵吗?这样的训练強度真的让人很是失落,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
“是的,西夏人凶残无比,在中都的时候就听西夏二字⾊变的地步。金国皇帝几经下令不准在城內言边关之事”曹群补充道。
看来金国已经虚弱到这个地步了。明年可有他好看的了。⾕永宁心想没有说出来。
“那金国国主为人如何?”
“我是没有见到过,但是听说他任用汉人张行简做太保,仆散端做左丞相,还有一大批的文臣武将为他所用,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看来你去他的评价还是
⾼的嘛。”
“这个自然,谁叫他送钱给我们啊,而且一送就是200万这么好的皇上怎么能不拥护啊!”曹群支吾着。
“就知道钱。”他轻骂了一句。
“这个钱可是我们的救命钱啊,是要谢谢他老人家的。我们的战船终于如期可以完成了。”曹群反驳道。
“大人,我们的⽔军现在有多少实力了,能北上了吗?”
“快了,只要基隆港的船下海,我们就可以准备北上了。现在曹群,你马上去一趟制造司,告诉他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內生产嘉定炮越多越好。”
这个时候⾕永宁才开始考虑双方的实力上的对比来了,这湾台军队虽然人数不超过三万人,但是由于原住民的队部和澎湖各地的降军并没有记⼊军队编制中,所以人数达到将近4万人。战船的数量应该是要超过这个数目的。但是战争不是简单的数字对比,再加上北方可不是象南方一样的天气特征的,要适应北方的 天气就要削弱自⾝的原由的战斗力的,这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曹群当然是个明⽩人,见⾕永宁一时的出神,赶紧转⾝就走。
“回来,还没有讲完呢。”又把他叫住了“还有就是通知各部族的步兵营从明天开始在台北城合练,我要看看他们
练的⽔平。”
“是,我可以走了吧?”曹群嬉笑着,他踢了曹群一庇股“还不快走!”
“是”笑着跑开了。
时间慢慢的临近,突然之间发现,今冬的第一场雪也下来了。
台北很难见到雪的。
冬季,到台北只能见到雨。可这雪。
这是预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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