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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瞧着司徒舞语那张白得吓人的脸,万俟晓的心不发痛。

 虽然医生说她已经离险境了,可是她却迟迟没醒来。

 万俟晓一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回想着过去的一切,就好像作了一场梦一样。万俟晓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情况竟会恶劣成这样,事实上,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所以,什么是该说的、该做的、该表现的,他似乎都没有实践…即使他对她的爱这么沉深,可是到头来,他给她的竟然只有伤害!

 这样的他能把司徒舞语留下来吗?能吗?要不是为了他的私心,她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的…万俟晓痛苦地想着,他将司徒舞语的手放在自己的颊上,她的手还是冰的,好冰的手啊!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她的眼睫微微颤着。“舞浯…”

 司徒舞语皱眉,是谁在叫她啊?而且是这么熟悉又好听的声音,就好像她梦里的天籁一般。

 “舞语…你醒了,是不是?”

 司徒舞语努力地想着,她从黑暗中挣扎醒来,才张眼,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出现在她面前,她眯起眼想要看清他,可下一刻她却被人拥在怀里。

 那样温暖的怀抱,她心心念念、一心所系的男人…怎么有这么好的事呢?她竟然还能见到他?司徒舞语想着,想要说话的她忽然感觉到背上传来一股痛楚…这是怎么回事?她想着,回忆像巨般的涌了上来,将她的热情全淹没了。她怎么忘了呢?她是怎么躺在这里的。看来她背上的伤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吧?

 司徒舞语咬,虽然万俟晓的怀抱是那么令她沉,可是,她并没忘记他的绝情和残忍,她知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她了口气,淡然道:“没想到堂主竟然在这儿,看采受这种伤还真是荣幸。”

 “舞语…”她冷绝的话让万俟晓不得不放开她,这就是她醒来要做的头一件事吗?毫不留情地伤害他?万俟晓椎心地想着,可是他有什么立场反驳她呢?他运她都保护不好,她心里没有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司徒舞语望着他,发现他的面色好差哪!她想起许久以前,他为了她也曾经如此,想着,她忽然心疼起来,

 有没有可能他是有一点点爱她的呢?不!不要想了,司徒舞语飞快地捻熄自己的奢望,她被他伤得还不够吗?就算现在的他有一些些转变好了,她也不该再有这种可笑的想法。

 她堆起笑,极妩媚地说:“看你的样子好像我快死了。”

 怎么会呢?是他快死了吧?万俟晓叹气。“别说了。”他不想再跟她说下去,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他们会谈到他不想答应的事,然后,他们会再吵架。他不要再跟她吵架了。

 ·为什么不说?”司徒舞语扬眉,她很清楚现在的自己占尽优势,就凭她救了他一命的分上,他绝对不可能拒绝她的要求吧?“我希望堂主能够遵守承诺,让我回去新加坡,还有救我母亲一事。”

 ·你想的只有这样?”万俟晓的眸子明显得更加黯淡。

 “嗯。”司徒舞语点头,她本来就该只想这件事,可是她却放纵自己的妄念不断地膨。所以,她会这样也算是活该吧!

 她的坚决让万俟晓说不了拒绝的话,他只能试着转移话题:“你的伤还没有痊愈。”

 “那不是很要紧的事,我知道我的情况,我没问题的。”司徒舞语忍着痛,笑脸依旧地说着。

 “可是…”

 “义和堂的堂主不该是这样婆婆***人吧?”司徒舞语讽道。

 万俟晓讶然了,她还在耍嘴皮子。她竟然以为这样 就能刺得了他?婆婆妈妈…是啊!他怎么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他提得起,放得下,怎么可能不放她走?他可以对天下人不屑一顾,可是他就是对她洒不了啊!他沉沉地了口气,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我不懂为什么你要为我挡?”

 为什么?还要问吗?因为她是个傻子,是个大笨蛋,因为她好爱好爱他,司徒舞语无奈地想着,她直视他魔幻般的眸子,不闪不躲地甜笑道:“我说了,专家也有失误的时候。”

 “就是…这样?”她的话让万俟晓心如刀割。

 “当然。”司徒舞语回答。

 万俟晓合上眸子,然后,走出病房。

 听着他关门的声音,他的脚步渐远,微笑从司徒舞语的畔逐渐消失…她知道她将永远地把万俟晓锁在她的心门外,她和他是真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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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和司徒竟云约定的时间没剩几天了,因此在司徒舞语的坚持下,她很快就出院了。没有和万俟晓告别,她只让德裕之和谭红送她到机场,然后,当德裕之回来的时候,他发现主子一言不发地待在书房里。

 万俟晓已经在黑暗中坐了许久“任失去司徒舞语的痛苦放纵地割裂他的心。

 伸手想要开灯的德裕之被制止。

 “住手。”万俟晓的声音是那么低沉,犹如黑暗。

 “堂主…”

 “出去吧。”万俟晓说着。

 德裕之叹气,他也想出去啊!可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因此,他开口:“司徒小姐有东西要给你。”德裕之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还有,她说…”

 万俟晓瞄了一眼,那璀璨的蓝色炫光让他发愣,让他的伤痛加倍,她的举动无疑是在他的伤上洒盐。“她说什么?”

 能说什么呢?德裕之深深地了一口气,他无奈地回道:“司徒小姐说,对她而言这种东西没有存在的必要。”

 她竟然把他的忌之眼还给他。过去,她一直将它戴在前的,可现在…他的东西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万俟晓想着,将忌之眼用力地握在手里,那沁人的冰凉寒逶了他的心,让他的呼吸凝结住。他知道,这个冬天也许要持续一辈子。

 不忍心看主子痛苦的德裕之又道:“堂主…你好像忘了,司徒小姐的母亲还在我们手上。”

 “你说什么?”万俟晓回头。是的,他怎么忘了?他可以…不,慢着,他还想干什么啊?舞语还不够讨厌他吗?如果他真的做了那样的事,她只可能更加很他而已。“放她走。”

 “堂主!”德裕之不敢相信一向不认输的万俟晓也有放弃的时候?

 万俟晓又道:“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是的。”德裕之只能从命。

 “出去吧。”

 了解万俟晓个性的德裕之没再多话,掩门而去。

 万俟晓看着手里的忌之眼,依然光芒、耀眼,但少了佩带它的人,什么都不会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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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舞语独自带着背伤走在人群里,怕大家担心,她并没有告知别人她受伤的事。

 她想到这些天的大起大落——妈妈回来了,大家又聚在一起,一切又好像和过去一样,可是,她心中就是高兴不起来,隐隐有着失落。她的心头好像被割去一块似的,就算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她的心就是好痛…虽然如此,她还是笑嘻嘻的…只是,家人的相聚也是短暂的,因为再过几天,大家又要各分东西了,所以她才会想上街替家人买些实用的礼物。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新加坡的街道依然挤拥不堪,一个想法落人她的脑海…即使遇见再多的人,她再也找不到那样的怀抱了吧?

 轻叹了口气,离开纽约的这些天,她已经不知道告诉自己多少次,绝对不要再想方俟晓,然而,回忆就是会从寂寞的里撞进来,想念就是会从不经意的联想中出现…她要如何除掉她心中对万俟晓那股强烈的爱恋?它已经蔓延在她的每个细胞里,就像是呼吸一般的自然。所以,要除去它,恐伯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吧?

 那么,为什么她不好好地想他呢?只想他的好,只想他的温柔…这样不也是一种是快乐?一种寥胜于无的快乐。

 司徒舞语想着,一对亲密的情侣面走来,他们幸福的模样让她好生羡慕,一个不留神,她撞上了路人,剧痛从她背上传来,让司徒舞语痛得皱眉。

 只是轻轻一下,应该不要紧吧?

 她咬想着,还好她穿的是深的衣裳,就算伤口真的裂开了,也不致于太吓人。想着,她走过红绿灯,一个面走来的人影突然开口:

 “堂主找你。”

 堂主?晓?司徒舞语下意识地抬头,是德裕之。“你说什么?”真是个可悲的习惯,即使离开他的身边,一有他的事,司徒舞语还是无法不去在意。

 “这是地址。”他将一张纸条人司徒舞语的手心。“堂主已经到新加坡来了,如果你还想见到你母亲的话,你最好去一趟。”说完,德裕之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司徒舞语愣了一下,她是不是听错了?万俟晓竟然…竟然敢打她母亲的主意?她急忙打电话回家,可是,电话铃声响了许久都没人接听。

 难道这是真的吗?

 这个男人竟然敢这么做?!

 他竟然敢这么对她?!司徒舞语气得将手里的纸条握成一团。好极了!她真的该去会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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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俟晓没有想到还能跟司徒舞语面对面。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来,也不清楚她怎么会知道他

 在这里?是谁告诉她的呢?难道是谭红?还是裕之?不过,他一点也不想计较了,因为这些日子来,他好想她,虽然他早就到了新加坡,可是他却连见她一面的勇气也没有。但是她来了…她居然来了!

 再见他,司徒舞语的心中既苦又怒。她还是在乎他的,她知道,她的身体里甚至有一股想要抱他亲他的望,然而她不能原谅他做的事,尤其他居然找一个弱质女下手。

 司徒舞语直言道:“堂主,说话不算话可是不行的,生意就是生意,你怎么能这样?”

 司徒舞语的脸上满是怒气,她的表情和话语都让万俟晓不解。“你在说什么?”为什么她看着他的时候,竟然是厌恶的表情?他这么让她讨厌吗?他难受地想着,如果她连见他都不愿,那么她来干什么?

 他竟然在装傻!“我说什么?”背上隐隐传来的痛楚和失去母亲的心急让司徒舞语一时失去了理智。“把我妈出来!”

 “你是什么意思?我什么都没做。”万俟晓狐疑地问道。她母亲早就回家了,不是吗?

 “你还想骗我,是德裕之告诉我的。”司徒舞语怀着。过去面对他时,她总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镇定,因此现在的她早就失控了。

 裕之为什么要这样骗人呢?万俟晓想着。“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是的,虽然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是,他没必要为了这种小事说谎。

 然而,司徒舞语丝毫不信。“万俟晓!你这个大混蛋!”她叫着,拳头已经朝万俟晓挥了去。

 他轻易地接住。“舞语,你不相信我?”

 相信什么?她就是一直想要相信他才让自己落入这步进退不得的田地的。“快把我妈放出来!”司徒舞语又叫。虽然方才的出手已经扯动了她的伤口,可是她还是忍痛地朝万俟晓又是一击。

 万俟晓在接招的当下,发现她皱着眉,脸色都白了,他忽地想起她的伤。“舞语,快住手,你的伤还没有好。”敢情这些天她根本就没好好地调养吗?

 “不用你多事!”司徒舞语嚷着,然而,接连的快攻已经让她承受不住,当她再度挥拳着,万俟晓看到鲜血从她的袖管里了出来。

 “舞语…””他的思绪回到她出事的那一刻,他再也不能忍受那种痛苦,万俟晓不顾一切地抱住司徒舞语,任凭她怎么打都不放手。

 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长久以来难以舒解的心痛,司徒舞语几近发狂地捶打万俟晓,她的忿怒和哀伤让万俟晓闭上眼。“不要再闹了,舞语。”再这样下去,她的身

 体绝对会受不了的。

 他痛楚地低鸣让司徒舞语清醒了过来。她在干什么啊?为什么她什么都记不得了?她想着,努力地想着,她的手停了,慢慢地推开万俟晓…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为什么他也在这里?

 “我在做梦吧?”这么苦又长的梦,可是她还是…还是不愿醒。

 她想着,好一会儿不能动也不能反应,只是任凭万俟晓将她放在沙发上扯开她的衬衫。

 她盂的举动让背上的伤裂开,让方俟晓心如刀割。“你得去看医生。“

 看医生,她干什么去看医生?她想着,起身时的剧痛让司徒舞语忍不住叫了出来。

 “对不起…舞语。”万俟晓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脸。

 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司徒舞语略合眸子,痛苦已经将她折磨得意识不清了。“为什么道歉?”她问。

 “都是我的错。”这是头一次万俟晓在她面前承认自己的过失。

 他的错?对,是他的错,是的,就是这样子…司徒舞语咬咬牙,她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哦?反正我已经没事了。”

 怎么可能没事?“不要在我面前逞强!”万俟晓怒道。他的吼叫声大得惊人。

 他发火了?司徒舞语怔了,没想到她还能让他发火。

 他的怒气让她混乱的思绪逐渐澄清,让她再度恢复精神。“别这么生气…”她平静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比起她心里的痛,这种皮伤算得上什么?她拉起衣服,努力地站了起来,可是万俟晓却趁她穿衣时抱住她的身子。

 “不许走。”现在这种时候,他怎么可以放她离开?她该去看医生才对的。

 “这样是不对的。”司徒舞语提醒他。“我们的约定不是这样于。”再说她也不信现在的他还需要什么棋子。“还有,把我妈出来。”

 她又提这件亭!万俟晓重申。“我没有做那样的事。”

 “真的没有?”

 “当然!”

 他的眸子还是那么人,司徒舞语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那么德裕之为什么要骗我?”她质问,他可是他最得力最忠心的下属呢!

 她的举动伤了万俟晓的心。为什么?还有为什么

 吗?想也知道裕之在打什么主意,他慢慢地道:“因为…他很清楚我不想让你走。”

 他的话让司徒舞语好难受,没错,为了万俟晓,德裕之是很有可能做这种事。可是这算什么?笑话吗?司徒舞语气得双手握拳。“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们有约定的。我最讨厌不守承诺的人…”他以为他是谁,叫她留下就留下?

 是的,他当然知道,但是…此刻的他哪管得了什么约定?为了她,他早已经把一切都抛到脑后了,然而,换来的是什么呢?只有她的忿怒、她的讨厌…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无法放弃。是的,怎么放得了?因此万俟晓明白道。

 “我只是想把自己心爱的女人留在身边而已。”他再也不想忍耐了,就把一切说出来吧!也许无法挽回什么,可是万俟晓明白如果不趁这个机会把心里的话全部说出来,也许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的话让司徒舞语词穷了,有那一刻她的心跳几乎停止…她是不是又在做梦,还是她耳背听错了!他说了他爱她吗!万俟晓爱她…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为什么她连判断的能力都没有?

 司徒舞语了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轻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舞语,你什么都知道。”五俟晓将手放在,她的左上,她的心跳得那么急、那么快,就跟他一样平静不了。他有一点希望的吧?她对他不是全然无意的吧?否则她怎么会为了保护他,不顾自己的生死?

 司徒舞语抬头,秀美的明眸里闪着泪光。“我该知道什么呢?”过去,她总是一直在想,一直在猜,可是…怎么想都是错的,怎么猜都是无用的…她再也不能相信自己了。

 她又哭了,万俟晓爱怜地吻着她的眼泪,那温热的咸味是那么令人心疼。然后他搂住她,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口。“舞语,我爱你,我不会让你走的。”他说着,将忌之眼又挂回她脖子上。

 司徒舞语看着忌之眼璀璨的光芒,那熟悉的炫彩曾经陪过她许多个想他的夜晚。“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她问自己,也问他。他说他爱她,她就该信吗?

 “因为我很爱你。”万俟晓蹭着她的脸。“别走,舞语,留下采,我不能没有你…”他对她的情意再也无法压抑了。

 不能没有她…她又何尝能够没有他呢?可是她的脑海里,就是挥不去他伤人的话语。司徒舞语想着,她的眼眶了。“我只是颗棋子,你对棋子也有感情的吗?”她怎么知道他这回说的是不是真话?

 虽然那是不得已的,可是他果然伤了她了。然而,她怎么可能只是棋子?如果她只是棋子,那他又算什么?万俟晓叹气,不做正面回答,他只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你对讨厌的人也有感情的吗?”

 他是这样以为的?司徒舞语咬

 天啊!他们竟然这么愚蠢,竟然这么浪费时间,将彼此伤得这么深,就只是因为他们相爱吗…没有沟通,没有联系,没有任何让步,只是一味地用自己的方式来爱对方,将彼此伤得那么惨,那么痛苦…甚至差一点就要后悔一辈子。他们竟然是这么骄傲又自大的呆瓜!

 司徒舞语悠悠地说出自己的心声:“当然…其实,我很爱很爱他的;可是,我却不敢让他知道。”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就是太深太重了,她才会这么痛苦。

 舞语爱他吗?舞语也爱着他…万俟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强下自己口澎湃不已的感情,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让他笑我。”司徒舞语无奈地说着。是的,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他们虚掷了好多宝贵的时间,让他们将记忆浪费在那些不该存在的争吵上。

 他怎么会笑她?他高兴都来不及了,万俟晓情不自地对她伸出手。“舞语…”当他搂住她的时候,他知道他再也不会放手了。

 司徒舞语在她最依恋的怀里抬头,她望着他,那双鬼魅般的眸于此时是那么柔和,闪着可以透视人心的光彩。

 “你呢?现在你打算开始嘲笑我了吗?”她问着,轻柔的声音带着无限的感情,当他的手温柔地抚着她的脸,司徒舞语再也说不出话了。这就是她一查一直怀念的温度,那带着微的触感…虽然才分开几天,可是她却想他想得好难受。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笑你?”万俟晓摇头,将下颗贴在她的头上。“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他说着,开始解释那一天的事。“我知道你就在那里,我知道你听见了,可是为了让他们把目标转移到我身上,我只得伤害你…”因为他知道张方文正用着摄影机窥伺着。 

 所以,说到底又是一种自以为是的爱,可是她却好感动哪!“所以,我不只是棋子,对不对?”

 万俟晓放开她,望着她的眸子闪着异样的光彩。“你当然不是。”

 这是她头一回看到万俟晓哭泣,那朦胧的瞳有着最耀眼的光辉,司徒舞语笑了,激动的泪水再次从眸子里落下,她忘情地环抱着他的。“晓…”她是这么这么

 的爱他啊!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表现出自己的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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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舞语光着上身趴在万俟晓的膝上,当他为她换药时,难忍的痛楚让她的身子发颤,可是她却吭也不吭一声。

 等到万俟晓处理好她的伤口,她的额角已经冒出汗采了。

 万俟晓心疼地将她抱起,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他擦拭着她脸上的汗。“你还是这样倔强,就算是痛苦你都不打算说的?”.

 司徒舞语开口:“怎么会?你不是知道吗?’’她将头靠在他身上。“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明白你会为我心’疼,我干什么还拉长喉咙叫个不停的?”她就是这么爱说话。可是,她的话中不再带刺,反而添宁些许撒娇的味道。

 万俟晓温柔地拨弄着她的发。“我觉得你还是要去让医生检查一下。”只是让他包扎上药,实在太随便了。

 他的话让司徒舞语不以为然地扬眉。“上次你受伤时,还不是这样子?”仔细想想,他为了她。还真是做了不少蠢事。但是,就因为他们的目光放在不对的地方,所以根本就没有感受到对方的爱意。唉——两个傻子!

 他是男人,而且那只是小伤。万俟晓指正她:“我不一样…”可是司徒舞语根本没让他把话说完,她倾向前勾住他的颈子,堵住他的嘴。

 她难得的热情让万俟晓欣喜若狂,当两人结束了火辣的热吻,司徒舞语犹然抱着万俟晓的脖子,她笑笑地望着他那双带着魅惑的眼睛。“怎么不一样?我们是这么相爱,任谁出事了,另一方都会担心的,不是吗?”

 “舞语…”万俟晓傻了,他不知道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司徒舞语扬眉,她刻意道:“所以,这只是一比一平手。一人一次,很公平。”

 “公平个鬼!”她的话让万俟晓大叫。“我可不想再来一次。”看着她在他怀里奄奄一息,他宁可死都不要再经历一次。

 司徒舞语笑了。“我也是啊!所以你更该好好保重你自己。晓,你不忍心让我难过吧?”

 这就是她想说的吗?“舞语…”是的,他当然舍不得她难过,她是他最在乎的人。

 他的默然让司徒舞语明白,他真的把她的话听进去了。是啊,也许一开始就该这样,如果能早一点想通的话,他们便不用受这么多苦;可是换个角度想,如果一开

 始就如此,很可能他们不会这么相爱。好个两难!但值得…司徒舞语叹气,她忽然放开他。

 “怎么了?”他问。

 她坐起身,将衣服穿好,一个一个地扣上衣扣。“我要走了。”

 她要走了?不…万俟晓抱住她。“你要去哪里?”既然都已经知道她的心意,他更不能让她离开他了。

 这个笨蛋!他不是什么厉害的大角色,什么义和堂的堂主吗…可是,一遇到她还不是要吃瘪?司徒舞语想着,心里却是甜甜的。她作势要拉开他的手臂,却只是让他抱她抱得更紧,见状,司徒舞语终于笑了,温婉地,道:“放手啦!晓,难道你不想去见见我的父母吗?”

 见她的父母?干什么?万俟晓眯了眼睛,他不解地说:“我不懂。”

 “我们都已经结婚了,不是吗?”司徒舞语扬眉。他说过的,他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们的婚礼也是…现在她才明白,原来他是真的这样想的。也好,反正结婚那么大的事,一次就够了。她不会去在乎那些形式上的事,因为,她知道她在乎的是这个要和她相处一辈子的男人。

 “舞语…”万俟晓怔了,她的意思是…

 “晓,你不想去吗?”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可怜兮兮道。

 万俟晓了然地笑了。“怎么会不想去?”他高兴地将司徒舞语打横抱起。“我抱你吧!这样会快一点。”

 “嗯…我好高兴喔!”司徒舞语开心地直点头。

 是的,就是这样了。

 也许有一天,她和他会有着心灵相通的默契,不用开口,不用言语。只消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可是,在那之前,司徒舞语再也不愿因为自己的胡思想扭曲了万俟晓对她的爱。所以,既然相爱,既然不想分开,那就大方地表示出来吧!

 —→全书完←—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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