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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收降张耳
 布手扶一株歪脖老树,用千里眼观察着山上的情况。自是把韩信怎样将张耳的探军剿灭看了个清清楚楚,心中暗叹李信让韩信独掌一军不是没有道理的,最少这样的阵法他就排练不出来,破阵杀敌全凭一个勇字。

 当看到张耳用一万人马把韩信阵营破了个大,英布着实替韩信捏了一把汗,看得久了方明⽩韩信这个阵看似被破的大,其实中有静,杀伐进退有序,并非大而是有意的在敌深⼊,更加的佩服起韩信来。

 等到张耳军从营垒中尽出,他折而返⾝⼊密林,上了战马把镗往前一指,道:“想必你们也等的不烦了吧?机会终于来了,都起⾝随我冲击敌军营垒,按事先计划好的把敌营垒中大旗尽数换掉!”

 兵卒听令,纷纷跨上战马,手持兵器随在英布⾝后朝山下冲了过去。

 张耳正居于帐內案前,手持一卷‘太公兵法’细细琢研。突然,几案轻轻一颤,他也没在意,继续的看着书。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背后的山崖因为树木稀少时常有巨石从山上滚落,他早已习以为常了。

 然而,这次的颤动显得与以前稍微的有些不同,竟连续不断的颤了起来,并伴随着隐隐的雷声。“莫非要下雨?”张耳自言自语了一句,把书放下,走出帐外手搭凉棚朝天上看去。

 十月份的天气依然有些‮热燥‬,带领着全副武装土兵的张耳早就盼望着能来那么一场秋雨,使闷热的天气显得凉慡起来,不然他真害怕把兵卒们热出病来影响战斗力。可。天空晴空万里。⽩晃晃地⽇头正挂在中天,莫说下雨,就是连一块云彩也没有。

 隆隆地雷声仍在四周响彻,张耳低下头四处打量雷声从何而来,一个亲兵神情惊恐的指着他的背后,结结巴巴的喊道:“敌…敌…敌…”

 张耳转过⾝朝山上看去,这时那个亲兵终于把话完整的喊了出来,道:“敌军来了!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不用亲兵告诉他。张耳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敌军来了!

 山上弥漫着一团沙雾,一个魁梧的壮汉拿着一件奇怪的兵器领着那团沙雾正朝营垒冲来,犹如一个天将下凡。营垒四周有沟有堑,周围还有丈⾼的栅栏环绕,敌骑想冲⼊营垒并非是件易事。除非他们能从营门冲杀进来。所以。张耳并不显地慌。回⾝正要吩咐亲兵传下令去,让留在营中的兵马把守好营门。还未开口下令。他又发现营垒中的兵马倾巢而出前去对付渠边的敌人后。营门并没有关闭,而是敞开着大门。就像一个人朝外伸开双臂在得胜回来的兵马。

 营门是兵马进攻退守地闭经之路,也是敌人想攻⼊营垒地最后一道防线,所以这门造地极重极厚,每一次的开关都需几十人同时用力,很是⿇烦费时。

 张耳开始怕了,害怕营门还没有关闭之前,敌骑已冲杀了进来。強作镇定地道:“快,快叫人把营门关闭!”

 英布冲杀地门前,营门还有一尺的距离就要关闭。门是朝外开地,所以外边亦有二十多人在用劲推着门,见到英布凶神恶煞的杀来,都从门里挤着往里逃。这也给英布争取了一点的时间,纵马快速奔上前去一紧马缰绳,马儿踏起前蹄踏在左边的那扇门上。

 受这股‮大巨‬的冲撞力,左边那扇门轰然关紧,右边那扇门开的口反而有些大了。居于里边的人顾不上再管外边的人死活,拉着门就要把门关紧。

 英布的马还架在门上,坐在马上的他完全倾斜着。眼瞅门越关越紧,也顾不得再等马蹄落地站稳,将镗往门上一格,用力把门往外拨。可一人之力哪敌得了众人之力,马都被他带翻了,门不仅没有被格开,往里又关了许多。

 马翻地的瞬间,英布把镗往地上一戳,借力飞⾝上了门。一脚蹋左门,一脚蹬又门,想借双脚之力把门蹬开,依然是不够力。他将镗提到手上,探⾝把镗往门內一递,连刺带扫划伤刺杀数人。其他人见他勇猛,使的兵器又锋利,不敢再在门口呆,纷纷后退。英布一个劈腿,把门撑开一个可容一马过的大口,飘然落下跨到刚刚站起⾝的马背,举掌往马臋用力一拍,骑马闯⼊营垒,如⼊无人之地,直朝中军大帐奔去。

 也许杀了三十几人,也许已杀够四十人,英布本没有功夫去算自己杀了几人,赶到张耳的面前把马停了下来。

 “我见过你,你就是张耳!”英布轻抬镗尖指着张耳,傲慢的道。

 “你要⼲什么?要杀便杀,我若皱一皱眉头不算是英雄!”张耳的额上已沁出一层汗,鼻尖也挂着许多汗珠,不过并不十分怕眼前这个额上刺了个囚字,不用刻意的去妆扮已如凶神一般的英布。他⾝边的两个亲兵互使了个眼⾊,一人拿戈一人持剑,分左右朝英布袭杀,想趁英布与张耳说话的时机,将英布斩杀。

 英布的眼睛直盯着张耳看,似乎跟本没有看到掩杀过来的两个亲兵。可当亲兵持戈就要刺来、拿剑就要劈来,持戈的亲兵膛被镗刺穿,拿剑的亲兵被剑割去了脑袋。英布下了马,笑嘻嘻的把剑上的⾎在腿抹去,走到张耳面前,道:“你别害怕,我不会杀你的。我家大王说,你是个贤者,要请你去我们漠北国当大官呢?”

 张耳看了英布一眼,又自上而下的把英布打量一番,终于把手上的剑抛在地上,道:“败军之将,焉能受漠北王如此礼遇?”

 “你倒是个实在的人!”英布呵呵一笑,道:“我家大王说你是个贤者,你贤不贤我不知道,不过论打仗的⽔准实在是不怎么样。先败于陈余。今又败于韩信。看来今后你只能为文官而不能为武将!”

 后边传来马蹄声,英布回头看了一看,道:“都办好

 “回将军,已把大旗都换成了我们漠北国的旗!”一个千人长道。

 “去把营垒地大门关紧了,决不能让敌军再把营垒夺回去!”英布道。

 “是!”千人长领令而去,英布回头看着张耳再次地呵呵而笑。

 “将军,用不用我传道将令让他们都降了,若是一不小心把韩将军到郑国渠里,到时就不美了!”张耳赔笑道。

 “就凭你那些乌合之众还想把韩信⼊⽔中?”英布斜眼一声怪笑。道:“将令就不用你传了,走,陪我⼊帐喝酒去,我敢跟你打赌,用不了两个时辰。韩信的三万兵马便可全俘了你的十万大军!”

 韩信把偃月阵朝前推进了一里。稳若磐石的只守不攻。凭借着三万人马死扛着张耳十万大军的轮番厮杀。张耳军变换十数阵型,始终无法攻破韩信的阵形反而死伤了数千人。顿时各个将领无心再战。商量好了准备退⼊营垒禀明张耳再作打算。

 因为张耳并未随军出征,所以这十万大军无疑是群龙无首。退军之时竟无断路之军,一个个急奔而回,唯恐落到后边被韩信所歼灭。韩信也不尾随而击,分出两路人马朝张耳营垒的两侧包抄而去,自己亲率一万兵马由正面不紧不慢的朝张耳营垒开进。

 张耳军赶到营垒前,见营垒揷満了漠北军旗,将领们一个个都惊愕的不知所措,以为营垒之中已蔵有漠北大军,不敢久留,纷纷落荒而逃。将领们只顾着逃命,兵卒们无人约束更是四处逃窜,队形大。韩信兵马已将四处围堵,三面一击,无将领指挥地兵马哪堪一战,弃甲而降。除了战死的数千人,九成往上的兵马都被韩信俘获。

 尚未至夜,营垒四周已飘起阵阵⾁香,韩信大帐之內更是摆上的丰盛的宴席。张耳受宠若惊地被韩信请到上坐,如坐针毡地被韩信以老师之礼对待。

 这了三五⽇,后续人马都已到齐,韩信把新降地兵马择起优者挑选了五万混⼊军中,率领二十五万兵马朝‘长武’而去。

 面对田荣的屡次犯境,项羽终于忍无可忍地调集‮国全‬九成往上地大军组成东征军团向齐国宣战。

 楚军已过百万,不⾜二十万的齐军哪是对手,未见楚军早已放弃城池营垒后退,楚军简直如⼊无人之地,十多⽇地时间连下三十七座城池,近齐国国都‘临’。也许是愤怒于田荣竟敢率军攻打楚境,而且还打胜了一仗使他的颜面有损,所以项羽每攻一城,放任士兵烧杀抢掠,无论是降兵还是百姓,也无论是老弱还是妇孺,除了那些长相漂亮的美女外一律坑杀。所过之处,城廓尽毁,民房尽焚,一座座原本生机昂然的县池都变成了空无一人的鬼城。

 齐兵已退无可退,万般无奈之下齐王田荣只得率军战,一战之下大败,兵马四散,田荣由几名亲兵护卫逃到了‘平原’。料,在‘平原’遭到盗匪袭击,一代枭雄竟被盗匪斩杀。

 过了几⽇,当一个盗匪无意间看到带有田荣画像的布告,方明⽩斩杀的那人竟是齐王。在千金重赏的惑下,他于野间找到被老鼠咬噬的肢体不全的田荣尸体。还好,头部还算完整,只是颊间被田鼠咬穿了两个洞,能分辨出是田荣。

 那名盗贼并未将这个消息告诉其他盗贼,割下田荣的脑袋悄悄的来到‘临’,把头颅献给了项羽。

 项羽手捧田荣的脑袋一时无语,顿觉一股落寞袭上心头,让人厚葬了田荣,再封田假为齐王。正要搬师回国之时,各个营垒中传出被一群暴民袭击的消息。

 从击杀暴民的尸体上可以看出,这些所谓的暴民绝大多数为溃散的田荣兵马。项羽大怒,加上田假再三肯求项羽剿灭盗贼后再走,于是把百万大军分派数十队大军,令其朝东,朝北各自剿灭,只留三万精兵屯于‘临’。

 跟着项羽沿途烧杀惯了兵马,此时没有项羽督阵,烧杀的更为凶猛,所过之处大有寸草不生之势,搞得齐国百姓无法生存,纷纷集结反抗。等到兵马打到‘北海’,回过头一看,暴民不仅没有被剿灭,反而比以前更显的严重起来。项羽的百万大军也就此被昅引在齐国境內,疲于奔命的应付各处的反叛。

 时间继续往前走着,很快就到了信王二年正月,刘邦与李信的大会战还没有展开,不过也快了,两路的兵马都集结完毕,只等开战的那一声命令下来。

 这年冬天,下了第一场小雪,把‘漆县’到‘长武’,‘黑河’到‘泾⽔河’之间的这片平原给装扮的银妆素裹,煞是好看。

 项羽被昅引到齐国的消息李信自是明了,于是他给刘邦写了一封信,大意是双方暂且罢战,组成一支合军先行去攻击国內空虚的楚国,等杀了项羽之后,再决雌雄。

 两军已结阵对恃,罢战自是不大可能,不过刘邦始终不是李信心中的最大威胁,所以他写了这封信,希望能够先行除去心中最大的威胁再说。当然,他心中还有一个担忧,怕这一战,兵马受损太重,到时实力大减,若是项羽平定齐国之后转而攻击三秦,将会无法抵御。

 两⽇后,刘邦的回信终于送达,李信小心翼翼的展开一看,里边写着八个大字——要战便战,啰嗦什么!

 “哈!”李信一声怪笑,把刘邦的来信抛于大帐正中,道:“刘邦领军六十五万,冒充一百二十万大军。他还当自己真有一百二十万大军呢,竟不把我的四十五万人马放在眼里,以为我怕了他!。”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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