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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驯服
 睡着…无论睁眼闭眼都是黑暗,我还有睡着的时候吗?但我至少知道,我醒着的时候,总在思考,如果我去撞墙,到底是撞晕的可能大,还是撞死的可能大。偶尔我也会苦中作乐的想,要是撞傻了可怎么办。

 问题是上的链子让我本就没可能实现这种超越了现实的胡思想。唯一有可能的是我撞死,前提是我能用手语和比划告诉那两个宮女,替我把上的支架之类的东西安上。

 这个时候很想念未来的光动能表,至少就算没有光,只要我还有口气,我就能知道时间的流逝。但在这个地方,我就生活在静止中。

 有时候我也在想,我有没有埋怨璇玑,埋怨她没有来看我,没有来救我。是的,我想过,埋怨过,甚至恨过。但是我的理智告诉我,还不到时候。我不能为了这样的一点小事,就让她暴露出来,更不能断送一大家子的命。

 回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抓出导致习家灭门的真正凶手。我知道,只有回来才能看清真相,因为所有混的源头都是因为在龙椅上的那个人和那把椅子。

 ⾝上所有的东西几乎都被那两个宮女取下,只有我手腕上的两串念珠,还陪伴着我。就是因为它们,我才能在精神崩溃的边缘一次一次的冷静下来。

 我也知道自己不该一次次的怒康熙。可是,他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睛,让人不敢正视,深得看不见底,黑得如夜一般。隐蔵着洞悉人心的隐秘力量。在他的面前,我地骄傲和尊严脆弱的仿佛不堪一击,为了隐蔵住內心的恐惧。为了让他把怀疑地方向瞄准到京城和他⾝边人的⾝上,我必须一次次地怒他。让他对我狠一些,才能把最后的示弱表演的‮实真‬一些。

 只有康熙来看我的时候,这里才会亮的让人恐惧,‮实真‬地让人恶心。每次来,他都会把我的外⾐撕烂。脖子和前都被他咬得伤痕累累。开始,我还觉得疼痛。等后来,我就觉得好笑了。对于一个成的,没有任何心理和‮理生‬障碍的男人,而且是帝王来说,⾝下的女人是“石子”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玩笑。又是我真想问他,每次气冲冲地从我这里走出去,他都怎么纾解他的望呢?不过。这话,打死我我也不会问得,开玩笑。这会让最后一层脆弱的隔阂破裂,他将在暴怒之下无所顾忌。

 另外。对于皇宮里传下来的秘戏。我没有‮趣兴‬尝试,也没‮趣兴‬让康熙教我。

 渐渐地。笑意又变成一种让人地‮感快‬。我和他急促的呼昅声,还有铃铛碰撞的声音,仿佛在嘲笑,嘲笑我就这样囚噤着,‮辱凌‬着,除了我还是那个守礼谨严地室女!天绝脉,不可受男女鱼⽔之的“石子”

 不知道康熙来看过我多少次,这个房间里,没有⽩昼和黑夜之分。对于我,康熙地到来就是⽩昼,他地离开就是黑夜。

 除了康熙,这里没有人会和我说话。他来的⽇子,间隔越来越长。我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辰,不知道是什么年代,不知道谁生谁死。只知道,我地世界好黑好黑。

 渐渐地,我开始期盼康熙,期盼他能来,就算每次都是肢体上的‮磨折‬,语言上的讽刺,我也想见一个活生生的人。渐渐地,我开始放纵自己,只要是⽩昼来临,我就会随着他的‮吻亲‬和‮摸抚‬而呻昑,甚至強迫自己去紧紧地绕着他。

 渐渐地,我习惯了⾝上的桎梏和铃铛,仿佛这样才能证明我还活着,是个‮实真‬的人。

 然后,又是无尽的黑夜,无尽地等待。

 他成了我世界的全部。

 也许,这就是他希望的。

 “主子,在这样下去她会疯的。”李德全担忧的说。

 康熙却自信的摇‮头摇‬“她不会,因为现在的她只为朕而活。朕就是她的太,她的信仰。“可是…”

 “你没有见过她现在的样子吧。”康熙站起背过手,淡淡地说。

 “老奴不敢。”

 “无碍。下次你随朕同去便是。朕从来没有想过,训练暗卫密探的方法用来驯服女人,也很不错。”

 “主子爷,难道您是要把萦雪训练成…”

 康熙笑骂道“怎么可能。这丫头,她那倔脾气,实在该教训教训。否则,就算朕把她带回去,她就等着让皇额娘和德妃她们罚她吧。进宮之前,那些个老嬷嬷都没教她规矩吗?在朕面前,也敢犯脾气!朕没砍了她的脑袋真是她福大命大!”

 李德全笑着说“当初她在惠妃娘娘那边,怎么就让惠妃娘娘夸她是个柔顺知礼的丫头呢?”

 康熙纵声大笑道“还用说,她小心护着脑袋保着命,总想着不出头就是不出错。结果还是被老八家里那个呛丫头收拾了一顿。”

 李德全见康熙⾼兴,也凑趣地说“那奴才可就奇怪了,她这般小心,还要唱曲西厢,扮成小红娘,给莺莺和张生牵线搭桥。”

 康熙听到这里,不觉心中怦然一动,想起那个手执棋盘戏耍张生的小红娘,又想起那个哀叹一生爱好是天然的杜丽娘。

 十余⽇前,康熙的銮驾还在路上,只是它的主人却消失了踪迹。因为暗卫突然失去了萦雪的消息,最后传到康熙耳中的就是萦雪一个人去了海宁。

 布置了两年,等待了两年,好奇了两年,在最后的一刻,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康熙的震怒已经是不用杀一两个人可以平息的。他决议带着李德全和一⼲侍卫,甩掉慢呑呑的銮驾,先行到扬州。

 除了继续寻找萦雪,还要微服私访江南的吏治民生,更要查看一下伪朱三太子在江南到底掀起了多大的风浪。

 李德全跟在康熙⾝边几十年,自然知道康熙的情,更知道什么可以缓解康熙的怒气。他打听到扬州最好的昆曲班子,撺掇着德楞泰两个人站书房门外闲扯半天,吵得康熙耳朵都烦了,这才让康熙连说再骂的同意着去了天香楼。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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